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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词套套陈国信的看法。
哪对情侣不吵架,陈国信见怪不怪,反而笑道:「哇,这么不凑巧,咱们的首席伴郎跟首席伴娘在冷战,明天见了会不会打起来?那就有意思了!」
听来陈国信是没打算换下他伴郎的位置,至于明天会不会打起来……那天柔柔打了他一巴掌,要是见了他又动气,搞不好真的会再动手,不过顾承岱是任她打、任她骂都毫无怨言。
「唉,女人真是难应付。」说这番话的人是明日就要踏进常言所谓「恋爱的坟墓」的男子,似乎乐此不疲。「你就趁明天好好的哄柔柔,讨讨她的欢心,顺道合好吧!」
旁人是看得简单,但事情没那么容易。
「明天六点到我家会合,别迟到了。」陈国信最后说一句,切断了通话。
顾承岱望着面前的那杯酒,猜想着与戴柔恩再会面的情形,她会生气?还是会哭泣?两样他都不想看到。
抚着额际,他沉痛地叹息一声。原本还打算将陈国信和王雨玟的婚礼当作见习,好预备他和柔柔的婚礼,现今都有若泡沫幻影,一碰就破。
无论如何,他还是得赴约,不是为了阿信小玟,就只是想再见到柔柔,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把面前的酒全倒进垃圾筒里,不想一身酒气地去见她,先去洗个澡,再去拿特地订作的西服。
不可否认,就算微乎其微的机率,也期待可以见到久违柔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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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时开着向自家公司借来的进口豪华车来到陈国信的家里,算好吉时准备前往迎娶新娘。
其实今天不算是婚典,只办喜宴。由于王雨玟老家在屏东,结婚礼俗已在老家办过,今天是形式上的迎娶,新娘昨晚住进饭店里,男方要到饭店里接女方到喜宴会馆。
难得西服毕挺的陈国信看到顾承岱来到,一脸喜气的他对照阿岱,阿岱显然气色差了些,不过有了英绅级的西装衬托,仍是正男一枚。
陈国信大掌拍拍顾承岱的背,眼神带有几许同情。「昨天叫小玟套套柔柔的口风,看来她还在气头上。不过你别担心,等她看到你的帅样,肯定会消气。」
顾承岱挤出一点笑容对他点点头。
新郎坐上大礼车,他的车也系上红缎带,加入迎亲车队。
一路上,发觉身子愈发僵直,心跳得也越来越快,连日藉酒浇愁的作用,让他此时喉头发干,渴望再用一口烈酒平复他的紧绷。
前方的车速慢了下来,震耳的鞭炮声响起。到了!顾承岱的掌心不停地冒汗。
看见饭店门口一群身着白洋的女子等待着他们。新娘的白纱最为显目,但顾承岱的目光却是锁定着一旁替她撑着红伞的伴娘。他用力地吞咽一口,感触两极。他极想念她也极为内疚,他想再当面看着她,却也不敢让她看见。柔柔他一心牵挂的戴柔恩。
她今日担任伴娘,穿着合身素雅的白礼服,说不出来的美丽,跟他几次幻想的新娘妆扮相差无几。感觉眼眶已经湿润,他有多么思念她,多盼望与她相见啊!
新郎倌下了车去接新娘。阿信出发前就告知他们不必下车,只要各自载着一位陪嫁,再直接到婚宴会场;阿信还特别和阿岱说,会安排让柔柔坐他的车。
阿岱看着新郎对新娘子谈了几句,然后指指他的车,今天的女主角看向这边,阿岱对上她的视线,新娘的妆容无懈可击,几个月来特别维持的体态凹凸有致,但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应该说是看到他之后,原本的笑脸垮下来。小玟摇了摇头,阿信甚是惊讶。
他坐在车里并不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但猜得到小玟已经从柔柔那边听见他干的错事。柔柔一眼都没朝他这边望过来。她变瘦了,突显下巴变得尖锐,他看得心疼。
新郎面有难色对顾承岱耸耸肩。
也许他真的不该来,本来早预料过这一切,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可能临阵脱逃。
新娘新郎上了礼车,另一位陪嫁坐上顾承岱的车,戴柔恩则是坐到后两辆的车上。这位陪嫁是小玟邻柜的同事,也有数面之缘,亲切地与他打招呼。阿岱不想显得失礼,但他真的笑不出来,只能点下头,默然地开着车。
戴柔恩艰难举步走向迎亲队伍的礼车。
早在车队停下之前,她忍不住看看之中有没有顾承岱的车,但她没看见。虽然昨天小玟就说过阿岱会出现,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即便看见了他也当作没看见。当她以为阿岱并没有来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一丝失落。
她不明白失落感为何而生。早就认定自己绝不会原谅他!不管他会如何求情、不管他搬什么救兵,但十几天来他都没有这么做。戴柔恩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代表他有自知之明。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睡梦中总是恶梦连连,睁开眼,他和红露的事就会浮上脑海,每每清晰的象是十分钟前才发生的一样,即使让自己专注在工作上,但稍一走神,一幕幕就像潮水般涌来,淹没她有如快窒息的错觉,哀伤彷连一丝丝一点点都没有消减。
没有经历过真的不明白,一个熟悉的画面,一句情歌的歌词,就不自觉流下泪水,整个人被袭卷进浩瀚的苦海。她每日都自问何时痛苦才会结束,每一天都好漫长。
她无法自己独处,必须要有人陪、和她说话,才可以稍稍忘却一些苦楚。
方才,在阿信跟小玟的对谈提到了阿岱,才知道他来了,开着向公司借来的车。她当下脚软了,必须用尽全力着站定不动。小玟昨天和她谈了一谈,她才把分手的事告诉了小玟,小玟很震惊,但站在她这边,所以对阿信说柔柔不跟阿岱同车。
从阿信和小玟的视线猜测阿岱是在车队的第二辆车子里头,她完全不看那一眼,后来阿信将她分配坐至第四辆车。戴柔恩咬紧牙关,直挺挺走经过他的车边,明明知道全是心理作用,可是彷感受到灼热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直到坐上车为止,她虚软地靠着椅背。这辆车的驾驶关心地问她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只是有点紧张。」
「那我就开车!」
戴柔恩点点头,望着窗外,但一切还没结束,这只是开始而已。
走进顶级餐宴会馆,宾客携伴纷纷进入龙凤厅,门口布告板贴着大大的红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