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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上来。
……
吉尔伽美什醒了。
流失的魔力不是睡一觉就能弥补回来的,但他方才的确是累了,休息了一小会儿,好歹能提起一点神。
头发没干就躺下,放在普通人类身上绝对会生病感冒,在他这里倒是连一丝头疼也没有。
发出疼痛的就只有肢体缺失的那边肩头。
“……”
不对。
王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相当不妥之处。
以他的性格,不管整张床占不占得完、反正就是要霸占御座哦,王榻的最中心。
可此番醒来,尊贵的王没有躺在床的最中央。
而是非常奇异地,睡到偏离中线的边缘去了。
这肯定不是王自己睡迷糊翻过去的,论起罪魁祸首,当然只有这个
比他睡得还香的笨蛋。
王:“胆子真大啊,居然未经允许自己爬上来。”
稍顿片刻,他略微撑起身子,垂眸看了过去,眸中神色不明。
刀灵的外表的确很美。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会这样觉得。
许久没有像这样仔细地打量过了。王莫名又想起,自己似乎说过好几次,这家伙不说话比说话时更讨喜,安安静静的模样,有一种被湖水洗涤过的新月的美。
能被这世间只能取一的美丽所吸引,却又用宛如不可触及的冷淡拉开距离。
这个青年的性子不温柔也不顺从。
让他以仆人的身份侍奉主人,没有问题,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侍奉主人而生的刀剑。
但是,要让他发自内心地臣服,多困难,连王都没能做到。
“没能做到”这四个字,如果换成别的事,必然会让王不屑到底。
王如今回想,好像在这件事上,一开始的他也的确是不屑的。到后来发现自己确实没做到时,也的确很生气。
结果,再往后走,气也气不起来了。
不管怎样,这刀的本体就在他的宝库中……
“嗯?”
王忽然嗯了一声,语气有些奇怪。
他盯着睡姿很好、一直平躺着不动的三日月宗近,似是突然间有了一个极好的想法。
“果然,怎么看怎么觉得寡淡。”
他托了托下巴,神又打起来,顿时间兴致高涨。
唰啦,王财的通道开启,王从宝库中取出无数黄金饰品,金灿灿的铺满了大半张床。
“唔,这个如何?”
他拿起一枚耳坠,比在青年的耳垂边。
耳坠悬挂着的金片宛如蝉翼一般薄,几片串联在一起,摇曳时碰撞出的声音就像铃铛一样清亮。
王觉得这个很好。
“这个也不错。”
再拿起来的是可以戴在额发上的发饰。
也是黄金做的珠链,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王把它放在青年的发间,越看越觉得顺眼。
这条发饰跟王生前戴着的那条很像。
耳饰,发饰,紧接着又是项链,手环,脚链……
王相当乐此不疲:“哈哈哈哈哈哈!本王的品味,就是这么好!”
被金子摆了一身的三日月宗近很有可能会做噩梦:“…………”
相隔甚远的门口,似乎有点动静。
门铃声。
但王还在乐此不疲,毫无反应。
门外。
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的阿尔托利斯陷入了沉吟。
第四十五章
三日月宗近是被闷醒的。
明明睡得好好的,却不知怎么,忽然感觉全身上下都得来了一股沉沉的压力。胸口和头部的压力尤其重,压得让人几乎喘不上气。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还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导致现实受到了梦的影响,产生这般强烈的幻觉……
“……”
“您真是的。”
三日月宗近确实很无奈了。
结果他弄反了,其实是现实影响了梦境。
任谁在好好睡着的时候,被人用沉甸甸的金子堆了一身,就算没被压醒,也会在沉重压力下不安生地做噩梦。
他一坐起来,就听到哗啦啦的响。
只是铺在身体表面的饰品一经倾斜,就没了依托,齐刷刷地掉了下来。三日月宗近的腿上散落了许多,双手合起来就能捧起来无数闪着金光的物什,真叫做满目琳琅,晃花人眼。
“我知道您的意思。”三日月宗近抬手,把卡在自己头发里的发饰摘下来,“只不过,我的颜色一直都是这么寡淡,点缀得太多,反而会不习惯。”
王也是一直都在嫌弃他不够亮闪闪。
三日月宗近知道英明神武的王有些时候会干出让人震撼的事情,却没想到,王幼稚起来,比认真时还要令人震撼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隐约觉得,在这里遇到的王,无论是心态还是性格,都要比他最开始遇到的王年轻一些。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这一个明显要活泼一点,任性的程度再上一层,衬托得记忆里那个兢兢业业熬夜看石板的王就像一个成熟的老年人……
三日月宗近对“英灵”这一特殊存在没有深入的了解,所以,也就不知道同一个英灵被现世之人召唤,也是有阶段可分的。
打个比方,回应魔术师的召唤来到冬木市的吉尔伽美什,职阶是archer。
archer职阶的吉尔伽美什是处于巅峰时期的状态,最贴近“英雄王”之名,换算到生前,也就是年轻时还是暴君的他。
吉尔伽美什还能以caster职阶回应召唤。caster的他就是寻找完不死药回来重新振作、尽心管理乌鲁克的贤王了。
三日月宗近初遇的也就是这个时期的吉尔伽美什王,所以,说现在遇到的王感觉很年轻,最早遇到的那个王是老年人……
嗯,完全没错。
不过,虽然觉察到了几分差别,产生差异的原因还没有获知,三日月宗近就当做王心情好,是要比以前活泼(幼稚)那么一点点好了。
活泼还更加不爱听人话的王:“这种事情还需要习惯么。”
自己的刀当然可以任由自己打扮,看到蓝发青年被最顺眼的金色占满,王的心情就不由舒畅,仿佛在最爱之物身上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然而,舒畅了没多久,就又有一丝不满的心结凝起。
不外乎就是王紧接着想起来,这些烙印实际上只是浮于表面,一动就全部落了下来,并没有真正地打上去。
不满。
不爽。
连带着再看当事人那笑呵呵的表情,都不觉得赏心悦目了。
吉尔伽美什(皱眉):“……”
三日月宗近:“嗯?”
也不知道王在那皱眉之中思绪转折,到底想了什么。
三日月宗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