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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当即捂着鼻子嚎了一声。
孟忻城闻声转头,叫了一声“楠楠”,几乎是瞬间就移动到顾珈楠身边,见他用手捂着鼻子,血从指缝中流出来。他脸上虽没有多焦急的神色,但拿纸巾的手却在颤抖。顾珈楠受伤,就是在要他的命。
二话不说,孟忻城将他拦腰抱起脚步急促往电梯口走:“我送你去医院。”
顾珈楠还在消化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主抱这件事,听他这么说,一手拿纸巾捂住鼻子,用右手手肘拐他试图让他停下:“去什么医院啊,让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就好了,放我下来!”
“不行。”
“真没有那么严重,我跟你说,百分百还没到医院呢我这血就止住了,去医院也是白跑一趟,浪时间,快放我下来。”
见他还是没准备停下,顾珈楠无奈地扯出一个苦笑,说:“你再不把我放下,我要哭了。”
孟忻城终于停住脚步,但还是没将他放下,低头看着顾珈楠的脸,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对。
“让我去卫生间敷点冷水……我想看电影。”如果听孟忻城的话赶去医院,那今天的约会就泡汤了,怎么想都不划算。
顾珈楠因为刚才的疼痛,眼睛里还带着些水汽,就那样眨巴着眼睛殷殷地看着他,见他没回应,有些气恼地嘟起了嘴。孟忻城看了两秒就移开了目光,认命了,转身往卫生间快步走去。
因为鼻腔内的毛细血管脆弱,顾珈楠小时候很容易流鼻血,他也擅长应对之法。原本应该是把纸巾卷成卷堵住流血的鼻孔,但他矫情地认为在孟忻城面前那样做有些损形象,便直接开了水龙头往额头和后颈拍冷水,任由鼻血滴到洗手盆里,经流水一冲,十足命案现场。
孟忻城看着心疼,眉头都快拧起来了,他拿了张纸巾仔细地卷好,也不说话,掰过顾珈楠的下巴,小心地把纸卷旋转着弄进流血的鼻孔,观察了一会儿,纸卷没被血浸湿,说明流的不算很厉害。他用干净的纸,把顾珈楠脸上的血迹仔细地擦洗干净。刚才拍水的时候弄湿了前额的头发,这会儿还有几缕在滴着水,孟忻城轻轻用手捏着发根,一簇一簇地给他擦干。
两人面对着站立,比以往都要近距离,可以说是亲密,气氛有些旖旎。顾珈楠脑袋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缘故。他仰着脖子,在孟忻城活动的双手间偷偷看那张脸,觉得孟忻城这个人,真是没有一处不妥当的。大概这就是坠入爱河的感觉吧。顾珈楠在心里感慨,果然还是很爱孟忻城这张脸。
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孟忻城的手顿了顿,顺势擦干他脸上的一滴水后,垂下手。顾珈楠也能毫无遮挡地看全那张脸了,但这样正大光明的看需要一些脸皮,就在他要丢盔弃甲的时候,看到孟忻城的嘴唇动了。顾珈楠觉得,他可能要做些什么耍流氓的事!如果此刻躲闪目光,肯定会错失掉机会。所以他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又充满希冀地直视着孟忻城的眼睛。
片刻之后,孟忻城的嘴唇动了,他开口说:“我去旁边快餐店买一些冰块,那样止血快一点。”说完转身就走。
顾珈楠:“……”他整个人尴尬地犹如置身北极,脑子清醒了,说不定鼻血也止住了……
第二十七章
弄到冰块很容易,店员甚至不准备钱,孟忻城道谢之后买了两杯饮料,约好稍后来取。
孟忻城能感受到顾珈楠从早上到下午对他的态度变化,料想着他大概是从苏露那里听到些什么。顾珈楠表面看起来单纯无害,实则心思细腻通透又懂分寸。在没有掌握到关于孟忻城对他心意的确定信息之前,他与孟忻城的相处总是带着距离又不失礼貌。抓到蛛丝马迹之后,便大胆又主动了,与两人相恋之初无异。即使已经没有心脏,孟忻城也似乎感觉到胸腔里一阵温热。即便非常想,他却不再敢冒然把思念已久的亲吻付诸行动,因为怯于顾珈楠发现他的“假”,也怕无法实现爱人进一步的期待。但知道顾珈楠明了他的心意,他总归还是高兴的,只要顾珈楠看向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爱,他活着就有意义。
走过前面一条长走廊就是电梯间,卫生间在电梯间左边道路尽头。孟忻城视线放的很远,仿佛穿过层层墙壁看见顾珈楠此刻在等待他的样子,不由加快了脚步,但却有不速之客拦截住他的雀跃,并且非常不礼貌。
上次算是替他解围的黑衣男人,粗声粗气直截了当地说:“跟我们走一趟。”
孟忻城并没有因为他这如同对待犯罪嫌疑人般的说辞而生气,而是焦躁于现在珍惜异常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并且自己无力控制。顾珈楠还流着鼻血在卫生间等他,对方选择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实属运气不好。孟忻城心头火起,但还是说了一声“抱歉”便往旁边一挪就要越过去。
对方并不再言语,干脆利落,出手攻击。孟忻城不得不压着火气防御,两人在不甚宽敞的走廊里打斗起来。孟忻城抵挡的有些吃力,他不是作为战斗型机器人被制造出来的,所以程序里只植入了简单的防身动作。并且他此刻无心恋战,只想摆脱目前的麻烦好去照顾顾珈楠。
但对方步步紧逼,他已经被逼得有些狼狈。手里装冰块的袋子被一脚踢飞后,孟忻城的怒气值终于到达临界线。他出手的速度、攻击力、破坏力的数值开始飙升,同时紧急下载了一些拳法与搏斗技巧,并施展出来逐步加强进攻。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更先进一些,比如能幻化出武器,以便快速解决目前的问题。而对方却以一种游戏的姿态与他缠斗,那种游刃有余非常让人烦闷。
有些怕事的路人见两人打斗激烈,快快地闪开了,但还有些爱看热闹的站在走廊两端围观。再打下去怕是会有人报警,孟忻城一个格挡拉开两人距离,看了那人一眼。对方很配合地停手,一副老熟人的语气说:“没退步嘛。”
孟忻城只得“嗯”了一声。
围观的人便意识到两人是闹着玩,一一散去,清洁工敢怒不敢言地拾着地上的冰块,孟忻城对他表达了歉意。虽然懊恼,但他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顾珈楠怎样了,没想到抬脚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却在背后听到了顾珈楠的声音。
“孟忻城!”
他赶紧转身看过去,顾珈楠的口鼻处干干净净,明显鼻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头发还没全干,有两股搭在眉头,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微微起伏。
“鼻子没事了?”
“我就说不用去医院吧。你刚走一会儿就没流了,我跟出来找你,结果碰到昨晚那个人。”顾珈楠偏头看孟忻城身后的黑衣男人,“对,就是跟他一起在车上跟你打招呼的帅哥。”
孟忻城意识到,如果这帮人真的想强行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