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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数不多,死伤已过十之六七。乐厚不忍嵩山弟子尽数折在这里,决定带着只剩半数的弟子撤离。然而此愿必达不成,周围不知从哪儿出来的黑衣人,将血泊中的百人团团围住,举起连发机关努,尽数扫射。乐厚一时抵挡不住如此多的流失,扯过两名同门弟子作抵挡,趁机将已死的两人拍向包围圈,硬是撕出一个出口,急忙逃去。马车的垂帘轻飘,乐厚运起轻功还未走两步,便径直倒下,额头上只出现了一颗血点。
一个黑衣人来到马车窗口,沉声道:“禀告教主,已无活口。”
“嗯。”
…………
第13章回雁楼记
李慕白看这小尼姑可爱可怜,又迷糊的紧,想着都是去衡阳,便一路与仪琳同行。路上,总觉得是忽略了什么……心里琢磨着,“田……伯光,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因为与仪琳一起,并没有用轻功赶路,速度也就慢了许多。小尼姑在后面跟着,奥利奥在她怀里窝着,被逗弄着,好不惬意。回头问她:“仪琳小师傅,你知道田伯光是什么人吗?”
小尼姑一愣,低头想了半天,才慢慢说道:“师姐们说,田伯光被称作是‘万里独行’,因为他的轻功很厉害。他……他还是……是采花淫贼……”继而,小尼姑又抬头睁着大眼睛问我:“白哥哥,采花淫贼是什么意思?我去问师姐们,但她们都不说。”
呃……这该怎么讲,尴尬地笑两声:“小师傅,这个‘采花淫贼’是大坏人的意思,是所有女孩子、妇人、老奶奶的敌人,见着了一定要跑。”
小尼姑一副光然大悟,又急急说道:“真是多亏白哥哥相救,不然面对那个树敌众多的人,我定是要被欺负了去……”说完,小尼姑的小脸蛋竟然红了。
“淫贼……淫贼……田伯光……诶!难道是那个被切了那话儿的贼和尚?没想到剃毛之前是一个贼眉鼠眼,又聒噪异常的猴子……”想着想着,清亮的眸子顿时一凝,嗅到一股血腥气味,随风飘来,越来越浓,而且没有听到动静……
“小师傅,往前面走就是官道,里衡阳城很近,我还有事,就在此分别了。”与仪琳道别,便往血腥气浓重的地方寻去。
…………
入眼一片鲜红,尸身武器杂乱,开膛破肚,缺胳膊少腿,残肢四处都是……李慕白的五官本就敏感,被着冲天的血腥气淹没,快要晕死过去,扶助身旁的树干,一阵干呕,肠子吐出来都不为过。勉勉强强按下心神,看那遍地的尸体,有很多已经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大部分人装扮不一,像是独行侠。约有百人皆着暗红色劲装,服装、武器皆是统一,心想应该是某个大门派的人。至少是两个阵营。血泊边缘倒下的一人,从稍显复杂的服装上看应该是周围红装大汉的头子,受伤明显的地方只有双手被利刃刺入的血洞,应不致死才对。嗯?……见这人眉间上方有一血点,细看,像是被细针刺入的小洞……
“是她啊”,能像这样一针毙命的,除了东方不败还能有谁。
一路上李慕白思绪不宁,恍恍惚惚间进了城。十八岁了,之前从未见过如此血肉模糊,在深山老林里狩猎倒不觉得反感,毕竟以前在菜场里也是见得多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死人,即是恶心,亦是彷徨。之前伤人也只是轻伤,从未让人见血,在这个时代里,人命并不值钱,江湖恩怨杀戮,处处皆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取人性命而不在乎,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人……忽然想到那个人,心里更是复杂,东方不败毕竟是东方不败啊。
街上,偶然听得路人说什么,田伯光抓了个小尼姑在回雁楼吃肉喝酒……“不是吧……不会是仪琳吧,田伯光瘸着腿都能被抓?”无奈,寻人问了路向回雁楼去。
还未上楼梯,便听见二楼有人喊道:“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价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
另一男子笑道:“那又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甚么输甚么,当真屡试不爽。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姐、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
我心说:“那人便是令狐冲么?有趣!”
又听得令狐冲说:“天下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
…………
忽听见有人连声大喝,利剑出鞘,开打了,连忙避过从楼上奔逃下来的人,两步踩着扶手便跃上了二楼。一入眼,便看见田伯光坐着,连挡一个牛鼻子老道二三十招,一直没有起身。仪琳的小光头格外显眼,一眼便能注意到,同桌的还有一男子长方脸蛋,剑眉薄唇,应该是令狐冲。一手持剑,死死盯着田伯光,身形微晃,似受了重伤。桌旁的楼板还靠着一个胸口中刀,鲜血直冒的人,奄奄一息。
忽见令狐冲起身突刺田伯光一剑,田猴子连忙起身,令狐冲又嗤嗤嗤向他连攻三剑,这三剑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被尽数笼罩。而牛鼻子老道负伤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田伯光隔开令狐冲,作势便想再砍老道一刀。情势紧急,李慕白射出一道气剑,田伯光的大刀瞬间被击飞,场内的打斗突然停止,四周观望,视线忽而都落向李慕白。靠窗一桌的干瘦老人眼神隐隐波动,身旁的小女孩喜滋滋地瞧着热闹。
“啧,我的气剑果然是太弱的,若是独孤师父,绝对是一刀两断……”当李慕白还在叹息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面前传来一声好听的呼叫:“白哥哥!”仪琳跑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微微晃着,说道:“白哥哥,刚才是你嘛!白哥哥,你好厉害!”
看着这个萌萌的小尼姑,怪罪不起来:“你怎么又被田伯光掳走了?”
“我……我一见到他,脚也软了,奔不了几步,便给他抓住了。”小尼姑委屈极了,一双大眼泪汪汪的。
将奥利奥丢给仪琳,走过那个牛鼻子道人,对他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着人去治伤?”
牛鼻子老道一顿,看这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急急作了个揖,“谢这位少侠相救!令狐冲,哼!”掺着地上命不久矣的小道一瘸一拐下楼去了。
眉毛一挑,心说:“刚才不是令狐冲乘机刺了几剑,为你挡了刀,不然早死了……”
转头看向田伯光:“你这田猴子,竟然不长记性,还来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