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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哑婆婆,我看那个人虽然不像是坏人,却依旧是魔教中人。可白哥哥丝毫不在意那些,她可以不在意正邪之分,师父却说正邪不两立,我该如何是好。”
哑婆婆闭着眼,手里攥这佛珠,一粒一粒数着,只是偶尔看了小尼姑一眼。
“我一做梦就是和白哥哥一起游山玩水,可是我一醒来,就是观音菩萨指着我笑。我知道,做尼姑是不能想男人的,可是……可是我求观世音菩萨,保佑白哥哥,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说完,仪琳对着佛像虔诚一拜。身后的哑婆婆手里的念珠停下,抬头看着小尼姑,眼底的情绪波动,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暗自叹了一口气,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
“爹,你带我下山到底是要去哪啊?”小尼姑跟在不戒和尚后面气喘吁吁的。
不戒和尚转过身对着仪琳笑眯眯的,“琳儿啊,你可知道你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打听到了你白哥哥的所在,我正要带你去找她呀。”
仪琳一听自然欣喜,转而一想又犹豫道:“白哥哥她志在游遍高山大川,可我要习课练剑,哪里能空下来找她。”
不戒和尚丝毫不以为意,平日里最烦什么念经、吃斋的。“诶,琳儿现在不就是空下来了。再说,什么习课练剑,天天叽叽咕咕的听着也不怕的你白哥哥心烦。而且,你的白哥哥哪里在游山玩水了,明明就呆在黑木崖上,你爹我就是带你去黑木崖找她。”
仪琳本想反驳不戒和尚觉得白哥哥会厌烦自己念经,竟然听见白哥哥在黑木崖上,“出家人本就该……白哥哥在黑木崖?那里不是魔教的地方吗?白哥哥怎么会在那里……那白哥哥会不会与魔教中人一起,师父定然不会再让我见到白哥哥……再说黑木崖那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说上去就上去的……”
“哼,黑木崖我如何就上不去了,那些个妖魔鬼怪如何能挡得住我大和尚?再说,要不是黑木崖上有那白小子的相好在,我们又何必苦苦跑去黑木崖。”大和尚觉得在宝贝女儿面前不可落下了面子,这话一定要说得满满的。
仪琳听得白哥哥与喜欢的人在黑木崖,心里一阵委屈,转过身,别过头,抿着唇,眼底泪汪汪的。“黑木崖本就是魔教的所在,我定然是不会去的。”说完就往回走。
大和尚见女儿真往回走,赶紧上前拉住她,急急说道:“我的乖女儿,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前面就是猩猩滩了,过了滩那就是黑木崖了。你的白哥哥在上面,琳儿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啊?”
“什么叫‘我的白哥哥’,爹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仪琳小脚一跺,噙着泪花,跑走了。
“哎乖女儿诶,别跑!爹错了,别跑!……”
…………
仪琳跑了没多远,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溪流边上,照在水面上瞧自己的样子,哭红了眼,两只雪白的小手不停揉着眼,抽泣着道道:“是我多想……出家人,出家人本就不该……非分之想……白哥哥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喵”
听到一声猫叫,还在抹着眼泪的仪琳一愣,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猫,“定是……自己想着白哥哥……都,都已经出现了幻觉……”
“喵”
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腿边拱了拱,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颜色雪白带着黑色花纹的小猫儿。心里顿时一喜,“猫儿,你是奥利奥,是不是?”
“喵。”
小猫儿跑向一边,回头再叫一声,“喵”
“你让我跟你走?”“喵。”
“小猫儿是带我找白哥哥,是不是?”“喵。”
……
“小猫儿,慢一点,白哥哥到底在哪里呀?”仪琳小脸红红的,喘着气追在奥利奥身后。
忽而见那只白团子跃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急忙喊着:“猫儿,猫儿,你去哪了?”
仪琳拨开灌木,小心翼翼穿过去,瞧见树枝上挂着一道白色布条,心头一紧,心想:“难不成白哥哥出事了?”
“白哥哥!白哥哥!你在哪里?”
“白哥哥”
“喵”
寻着奥利奥的声音跑去,见着地上趴着一人,小猫儿蹲在一旁朝着那人脸上舔啊舔。
“白哥哥!”
仪琳瞧着地上的人分明是李慕白,急急跑去查看情况。一触,身子滚烫,面色苍白,白哥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可急坏了仪琳,带着哭腔喊着:“白哥哥!白哥哥!你快醒醒!……白哥哥!……”
“琳儿琳儿你在那边嘛?”
听得爹爹的喊声,觉着心里有了主,大声回着:“爹!快来救救白哥哥!”
不戒和尚寻声赶来,瞧着地上的李慕白,嫌弃道:“乖女儿,你一直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个小白脸呀?”
仪琳听言真是气得红了脸,“谁……谁说我日思夜想嘛。爹爹,快快救救白哥哥,她身子烫得厉害。”
“唉,我以为李慕白是个高大威猛的英雄豪杰,原来是个小白脸啊。我跟你说,琳儿,我可不要这种娘娘腔做女婿。”大和尚细细端详了李慕白,摇摇头。
“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赶快救救白哥哥,她好烫啊。”
大和尚无法,只好蹲下去探李慕白的脉,刚试探地射入一丝真气,那哪内力就源源不断地吸走了。吓得大和尚赶忙使劲拔开,摸着头上的冷汗,说道:“真是吓死和尚了!这李慕白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当我女婿勉强可以。”
“爹!快说白哥哥她到底怎么样了?”小尼姑真不想理这胡言乱语的爹爹,要是被白哥哥听到该如何是好。
大和尚虚抚了下被剃得干净的胡须,说道:“诶,她体内燥热异常,内伤也重,可我才不敢随意给她治疗内伤,这小子会吸人内力。我看她脸色苍白,手腕上还有刀口,定是失血过多。不如先给我女婿喝点血的好,再带回恒山好好修养。”
…………
床上沉睡的人眼皮微动,睫羽轻扇,失神的眸子瞧着绯红的床幔慢慢聚焦,一时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起身环顾,竟在自己的寝殿里,瞧着身前的衣襟显然是换过的,“是谁竟敢换本座贴身的衣物,那我的身份岂不是……罢了,本座何必顾虑这些。”
不止如此,连着体内燥热的真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力温凉舒缓,哪里似熔岩一般吞噬一切,血肉骨骸燃成灰烬,与之前种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哼,真是天不亡我东方不败!”
东方白不知自那日起过了多久,脑子一片的空白,仅仅记得自己走火入魔,行将就木,还记得……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