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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能去,如今我去是最好的,你不必担心,以我的功夫,还怕那个老家伙?”
微微抿唇,才开口,“……好,那……你小心……”
李慕白自黑木崖一路南下,前往洛阳。此次没有烂路、马车作祟,夜以继日,日行千里,不日便到了洛阳城郊。
走进竹海,在翠竹林中呼吸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好一个神清气爽,似如轻舟荡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风湿漉漉的吹着,飘荡着新鲜的竹绿气息,置身于这竹的世界,满心装着美景,徜徉在竹海沐浴,洗涤滚滚红尘的烦忧,若非其间浓郁的血腥气,定以为这还是那片世外桃源。
愈靠近竹屋,那血腥味便愈发刺鼻,运功至屋前,眼见的便是遍地的死尸,七七八八四散在各处,鲜血四散,没过掉落在地的兵器,尚未干涸,当是厮杀不久。
地上皆是身着青衣或是红衫的汉子,是青城派与嵩山派的人,还有几个蒙眼的黑衣人,较远处,躺着两三个书生装扮的人,应是华山派的。
进了院子,场面更是惨不忍睹,屋舍墙上剑痕疏疏密密,四处都是,鲜血四溅。屋里的家具摆设早已掀翻在地,挂在那里的珠帘被扯落在地,连案上的瑶琴也被一劈为二……
如此情形,当是盈盈的藏身之所被泻,嵩山派领着众人前来讨伐,只是……这青城派何时也听命于左冷禅了,竟要置盈盈于死地。
本以为盈盈当是逃脱了,毕竟有令狐冲、任我行以及向问天相随,却未见尸首有被吸星大法吸干内力的情形,难道……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长剑相击的锵锵之声,暗忖,“令狐冲与向问天救任我行回来,难不成还未与盈盈相遇,那盈盈……”急忙运功前去。
……
清晨山雾缭绕,武器交织的声响愈发近了,白雾之中,已能看见身着青、红、黑、白衣衫的汉子,围着一人且战且进,步步逼其后退。凝眸看去,被围的是个紫衫女子,是盈盈。
拔出腰间折扇,运力飞速一挥,剑气迸发,外围几个大汉便已一声不吭横倒在地。
雾气环绕,视线被遮挡,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摸不着头脑,却是肯定,“妖女的帮手来了。”
旋身移至盈盈身旁,侧首向她问道:“你怎么惹来这么些人?”
任盈盈见来了帮手,却不曾想到会是李慕白,“她怎么会来救自己……”
见她不说话,细细一看,身上衣衫几处撕裂,伤口四处都是,唇边也印着血……
“你站我身后。”
上前一步,将盈盈掩在背后,便见她脚边躺着一具尸首,一身的绿麻布,满头白发,竟是绿竹翁,自是知道这两人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雾气缭绕,团团围着的众人并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是听得一四川口音大声喊道:“不知是何处的兄台,可知这妖女的身份,她可是魔教的圣姑,兄台可别帮错了人。”
继而又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与她废话什么!来人定是与妖女一伙的,是魔教中人,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你来做什么,快走!”
身后的人拽着自己的衣衫,拉扯间已印上了血手印。
“你是我神教的圣姑,我自然要管。”
却听身后人嗤笑一声,道:“你因我是圣姑才来救我……我不需要!……你走!我死在这儿也不要你救!”
便见她拽着李慕白的衣衫向后扯,李慕白完全不知盈盈为何如此恼人,有人相救竟然还不让……
“你胡说什么,我即要救你,还需你同意?”
也是生气,手中折扇甩出一道气剑,竟生生射穿了成不忧的胸腔,就见他胸前突现一血洞,高大的人轰然倒地。华山剑宗的弟子全然不知所措,不知谁先开口,众弟子抬着成不忧的尸身便走了。
其余三派见来人武功如此之强,一时愣住。身后的蒙眼黑衣人却是不知,联手向气剑来处射出暗器,涂毒的断箭蜂拥飞向李慕白二人,李慕白一扇剑气射出,折下一片暗箭。漏下的几只断箭刺入竹干,有紫色的液体滑落,滴在草叶上,便见那株植物已然枯萎了。
“呵!一群宵小,竟然还会使毒了。”
包围之人见二人被毒箭逼得退后,眼中光一现,嵩山与青城两派相视点头,同时上前逼去,身后的黑衣人再次放出毒箭。他们定想此人必然顾首不顾尾,方寸大乱。
却见李慕白折扇一展,转腕飞旋,上前的几人已是喉间突现一道血痕,而后到底不起。继而回身再射出一道剑气,将那些毒箭击落,哪知这一场箭雨刚至,下一波箭雨再次来袭。一时不及,只好震出一掌,将周身的毒箭击落。几只漏网之鱼擦过李慕白身边,刺破任盈盈的衣衫,幸好未伤极皮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慕白本想使出传音搜魂大法,扰乱对方的心神,控制他们的行动,哪知被身后的人猛然向后拉扯,继而用力一推,便被推出数尺。
“你快走!”
周围雾气愈发浓郁,视线被遮挡,一身焦急的女声过后,便是“咻咻”的箭雨之声……心中一急,想要再向前,却不想脚下一空,身子竟然跌落下去。
“怪不得那些个人只是徐徐相逼,并不急于上前,原是在悬崖……”
周身一片白茫茫,没有落脚之处,毫无施展轻功的余地,只得依势坠落,“噗通”一声掉入水中。水流湍急,一时大意,额头撞在一处礁石上,竟晕了过去……
任盈盈看着眼前愈发逼近的箭雨,默默闭上了眼,想着若是能见着爹爹一面该多好,还好,还好,至少见着了她……
忽听得身前一声大吼,而后,身边“咻咻”之声不绝……
“盈盈!你是盈盈么?”
睁眼,眼见一个身材甚高,一头白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的大汉,心中莫名一涩,失声叫道:“爹爹……”
“唉!盈盈!我的乖女儿,快过来,别站在悬崖边上!”
悬崖……
任盈盈僵硬转身,透过层层的雾气,悚然望着深不见底的深崖……
东方白挺身坐于桌前,执笔在折子上作批示,却不想玉制的笔杆“咔嗒”一声断成两节,黑墨滴在雪白的宣纸上,心中陡然一突。
作者有话要说:
呀,好晚了呀~~
明天出门一天,说不定能更一个……
第44章囚禁
脑袋一阵的昏沉,像灌了铅似的,好想醒来,眼皮却是沉得睁不开。胸腔里酸胀得厉害,喉间的烧灼感煎熬着发不出声,浓厚的湿气腻在身上难受的紧。意识格外清晰,感受着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