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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耳熟,像是韶华年的,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病糊涂了,听错了?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想要让神智再清醒一点,忽觉一阵清风拂过身边,眼前一抹熟悉的气息浮动而来。
“青……青子矜?!“看着眼前飒飒飘动的天青色衣袖,糖莲子目光一亮,欣喜的蓦然抬起头来,目光晶亮晶亮的看着眼前之人。
“还好你没死,不然我这五百年的修为可要毁在你这丫头手里了“
青子矜表情仍是木木的,语气刻薄冷诮,目光平静如一潭死水。
糖莲子却丝毫不在乎他脸上的麻木表情,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顾忌的扑到青子矜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一脸惊喜的叫了起来,
“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他们都来了么,都来找我了么?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也许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也许是大难不死的心有余悸,她紧紧的抱着他不停傻笑着,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一颗颗砸在他的肩头上,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襟。
“……“青子矜素来性子冷清傲慢,更不喜欢与人亲近,但是当她的眼泪砸在他肩头上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让他心口不由升起一丝怜惜之情,那本是想要将她推开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又过了片刻,他轻叹了一口气,犹豫着将素白的手指轻轻覆在了她的后背上,声音难得的留露出了一丝柔和,如哄孩子一般的轻声道,
“好了,好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一幕,眨眼间便被随后而来的三人撞了个正着。
只可惜她只顾着开心,却没看到立在门口的莫销魂脸色阴的像是酝酿着三天三夜的暴雨、
韶华年则有些发怔的看着青子矜脸上那从未出现过的温柔之色,桃花眸子如春水似的泛着盈盈春光,神色一片痴迷,如同被什么迷了神智。
“韶哥哥!你也来了!”直到糖莲子的一声惊唤,他这才回过神来,点头笑着朝他们走去,
“可不是啊,你这个小莲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青子矜,“我说子矜,下次能不能带着我一起飞进来,万一我在屋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就要守寡了?!”
“你脑子有病”青子矜神色不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松开了糖莲子。
“那还有谁和你们一起来?他…筮坞戍…也来了么?”糖莲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踮着脚尖朝着门外望。
“他没来,只有我们两个来寻你”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韶华年又笑着补充道,
“昆仑之患未除,他一时走不开,不过心里却也是惦记着你的,否则又怎么会用巫蛊之术占卜你的下落呢”
“……嗯“糖莲子点点头,脸色苍白的笑笑。
青子衿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眼眸微微一垂,手指在虚空轻轻一划,但见淡蓝色的光闪过,左手中俨然多了一件破旧打着补丁的绿色衣裙。
“这是……那水鬼的衣服“岁前谣低声朝身旁的莫销魂道,”咱们遍寻不得,却不想被他们找到了”
莫销魂没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盯了青子矜好一会儿,才目色高傲的弯了下嘴角,目光讥讽,
“原来是个玉石变的妖物,那些旁门左道的妖鬼之术自然是我们比不得的“
“我不是妖物“
青子矜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怒意。这世间万千事物他都可以满不在乎,却最是厌恶别人说他是妖物。
“你不是妖物?呵~~~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不是妖又是什么?”
青子矜微微愣了一下,竟一时被问住了,不染俗尘的眸子不觉间浮起一丝迷惘,一丝抑郁,韶华年见状,将青子矜护在身后,一双桃花眸子光刺目而又分外冷冽,
“是妖又如何,纵然他是妖,也是一心向善,想要修仙之妖,那却也比一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要好的多”
“修仙之妖?呵呵……这真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一只妖也想要修仙……呵……”
“喂,你够了,不许你这么嘲笑我朋友”糖莲子听不下去的不满插口道。
“朋友?”莫销魂晦暗黑沉,星河浩瀚的眸子蓦的划过一丝寒刺,桀骜霸道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和妒火,
“你为了他们,竟敢指责我?“
“我……“糖莲子看着他眸中翻滚而起的怒气,有些胆怯的朝后退了一步,嗫喏着不敢再说话。
“你和他们是朋友,那我跟你,算什么?“
他却是不愿意就此打住,只一步步的逼近她,霸气而躁郁的目光充满着侵略的意味。
“我们……我们也是朋友啊……“
她说完这句话,顷刻间就后悔了,因为她明显的感受到了从他身上顷刻间散发出的阴邪怒气,那怒气如此来势汹汹,仿佛恨不得将她从上到下撕个粉碎。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冰冷刺骨的笑声,
“朋友,呵呵,只可惜我从不交朋友……!“
话音未落,人已狠狠摔门而出,
四下寂静无声,唯剩那木门上的破旧木板一片片哗啦哗啦的掉落下来,惊起一地灰尘。。。,
ps:鬼手真是个醋坛子,哈哈哈~~好久没有肉肉了,下章炖一锅肉肉吃好了,哦扑哧
第七十章奴隶的烙印(限)
昆仑山,寂静的潭水边。
“相思,你有话与我说?”静水流深,打坐之人缓缓睁开眸子,将头转向身边不知已站了多久的少女。
“额,没有!……!”漫相思急忙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又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安的小声道,
“嗯,师叔……其实……那日我在门外偷听了你们谈话”
“……嗯”木樨雪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应了一声,仿佛早已知道。
漫相思又沉默了一会儿,见他也没有再说话,暗暗咬了一下唇,又大睁着眸子,试探性的问道,
“师叔,你明日真的要与他们一起去望月崖诛杀那只……虎妖么?”
木樨雪羽睫微颤了一下,没有焦点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那双清亮的眸子中水光氤氲,静静倒映着溪水中的碧波碎石,
“我自幼在昆仑山长大,师尊待我亲如己出,只怪我当年愚钝无知,才害得众多师兄弟葬身血海,也害的师尊他……如今昆仑有难,我纵然抛却性命,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