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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那个传言中的瓷后,可她感觉的到,她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忽而像个孩子似的气恼起来,面色依旧茫然,但眼神却透着一份执拗之意,“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爱竹罄涅什么?!”
青萝不答,只是静静反问,“王,为何要娶她做瓷后?”
“因为她可以救整个瓷都,有了她瓷都便不会消亡,也不会再有人死”
“那倘若她不能救瓷都,王,可还愿意娶她?”
瓷千岁愣了一下,但是想到糖莲子的脸,唇角变不由牵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那我也愿意……”
“那倘若别的女人可以救瓷都,王,可愿意放弃她,娶另一个女人?”
“不行,我只要她做我瓷都之后!”他答的斩钉截铁。
“那瓷都怎么办?”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皱着眉轻声道,:“瓷都我会另想办法,可我不会娶除她之外的人”
“瓷王,明白了吗?爱一个人,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有比她好百倍千倍的人,也只想要他一人”
“这就是爱么……可,为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她,那目光似孩子无助又迷茫,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在心口的位置,“可我这里为什么这么疼,以前从来不曾有过……青萝,你的心也像我这样痛么?……怎么会这么痛,这么痛……”
他看着自己心口,呢喃低语。
青萝湿红着眸子静静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自然也听说瓷后逃走的事情,,她印象中的瓷千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样子,就像一个美的瓷器,没有人的感情,虽然喜欢他的瓷都女子不在少数,可她却从未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可如今,眼前的瓷都之王,一脸憔悴落魄,哪里还有昔日风华无双的样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佛经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苦……”
“呵呵,好一个伤其身痛其骨……呵呵……”瓷千岁苦笑了一下,眼角落寞疼痛之意更甚。
青萝迟疑了一下,看着瓷千岁,半响,缓缓道,“瓷王,柔对她还放不下,何不再去找她,我想说不定瓷后会回心转意呢?”
闻言,瓷千岁忽而抬起头来,清透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亮的有些刺目,“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要把她抓回来,只不过这次你得帮我……”
深夜的“椒房殿”,寂静无声
青萝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她手捧着一个酒盒,酒盒里穿着一壶清酒,两三盘清淡小菜,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大殿之内。
殿堂上,竹磬涅本正低头批阅奏折,见她悄然进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那不怒自威的薄唇温柔的扬了气来,,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温柔如水的笑望着她,朝她伸出手来,
“青萝……”
青萝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羞涩,微红着脸颊将酒盘放在雕花梨木桌上,“我听罗公公说,你这几日一直为国事操劳晚饭已经好几顿没有好好吃了,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些小菜,又备了一壶清淡小酒,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你做什么都合孤胃口”竹磬涅放下手中文书,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是云酿酒?”他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目光一亮。
“嗯,以前在瓷都你最爱喝这云酿酒,最爱吃酸角糕,只是不知道现在……”
“现在孤一样喜欢”他霸道的打断她的忧虑,仰头一口饮尽,乌黑璀璨却又倨傲的眸子里,一片缱绻柔情,温柔的仿佛要捏出水来,他握住她的手像是捧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青萝怔然看着他,望着他高贵清朗,不可一世的面容,秋水般的目光笼罩起一片水雾,迷迷蒙蒙,湿湿漉漉的,仿佛经了一夜雨的牡丹花,惹人怜惜,惹人心疼。
“孤知道有些事是委屈了你,可你再给孤些时间,孤会……”
“别再说这些了”她轻轻打断他,岔开了话题,“那几个中原人怎么处置了?我听说正是他们才让你烦恼不已?”
竹磬涅本是晴朗的面色瞬间一愠,目色也随之阴沉下来,“中原人果然都不识好歹,孤这些日子软硬兼施,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不急,孤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青萝软软垂下眸子,又往他杯子倒了一杯清酒,柔声道,“别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暂忘烦忧”
“呵呵,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孤今日就要与爱妃不醉不归”
一个时辰后,烛影更浓了些
青萝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男人,红唇咬的紧紧的,那拢着清愁的翠眉拧了一拧,她轻轻跪在他身边,抬手摸着他俊挺高贵的面容,眼眶微微湿红,
“磬涅,对不起,瓷王对我有恩,没有瓷王,就没有青萝,我不能让他失望……”
她深吸了口一口气,双手微颤着伸向他腰间系的麒麟令牌,轻轻一拽,那令牌便软软垂落在她手心里,她又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握紧令牌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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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剑拔弩张
清僻的茅庐之内,几只云雀掠过屋顶的枯黄色杂草,嫩黄色的羽翅扑棱一下又隐没在了青翠的草丛里,发出几声空灵悦耳的鸟鸣声。
糖莲子双手托腮的靠在窗棂边,回头看了一眼静静打坐的藏衣男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打扰他,
现在她想起他们从夜郎王的囚笼里逃出来还觉得做梦一样,那个深夜,那穿着绿衣偷偷摸摸闯进来的女子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令牌,便将他们如变戏法一般的从夜郎宫殿带了出来,那女子神色匆匆,只说是瓷千岁让她来搭救他们的,并嘱咐他们万不可再进夜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她在糖莲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让糖莲子的心思像是麻花一样,转了又转,怎么拧也拧不开。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就这样逃了出来,虽然韶华年和筮坞戍都受了些伤,不过却也不是很重,养一段日子应该便会痊愈了。
糖莲子又悄悄看向韶华年,此刻的韶华年正身形慵懒的靠在门前,手中把玩着那把青碧色的玉簪,目光不解的呢喃道,
“怎么他这些日子一点动静没有,难道是躲在里面睡着了?”
“子衿,子衿,你在不在,若是你能听见,就出来见见我们吧!”糖莲子也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