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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赶不上来订购的,接手的订单都排到三个月后去了。
忙归忙,可银子确实不少挣。仅一个月的功夫,买铺子的本钱回来不说,赵慎手里算真正攒下一点底子,虽然只薄薄一层。而许宜轩也跟着沾了光,每月都有利钱可拿,心底虽还惧怕赵老爷知道,可实打实的银子拿到手,那点惧怕也不过是在心底荡起一点涟漪,不仔细想压根都要记不起来。
今个赵慎带着铺子伙计去城西采买,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垂柳巷。可怜项渊望眼欲穿,想吃肉想得抓心挠肺,乍一见赵慎回来,双眼登时亮的吓人。
赵慎顶着项渊的灼灼目光,殷勤照顾,一起用完饭,然后去李氏那问过晚安,回来又被项渊死死牵着手在院子里一圈圈溜达,美其名曰消食。
怎么总觉得毛毛的,像是要有啥大事要发生捏?
赵慎甩不开项渊,任由他拉着手,絮絮叨叨,天上地下的胡侃。
“你紧张什么呢?”
项渊还在巴拉巴拉,听闻猛地一噎。干笑几声。
“哈,哈,没紧张没紧张,我就是心情极好。”
赵慎轻哂,信你才有鬼!倒要看看你今晚想作啥妖!
洗漱后,赵慎只觉浑身轻松不少,因洗了头,便把小熏茏点了,一边熏干头发,一边琢磨项渊。
平日洗得飞快的人,今个居然磨蹭这么久都没出来。这是几天没洗了,身上有那么多污垢?
项渊可不在乎赵慎怎么瞎想。他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点小浪漫,异世重活过来第一次开荤,他还是希望能给双方都留个美好印象。所以事事讲究,样样细。
端着托盘,把准备开荤前调动气氛的酒和小菜放到圆桌上。项渊热络的招呼赵慎。
“锦言,来,正宗梨花白,可了我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尝尝。”
赵慎狐疑的看了眼项渊,越发认定项渊肯定有什么谋划。此时,他还没想到项渊人家是想吃肉了。只能说项渊平时装得太君子,成婚这么久,因照顾赵慎情绪,俩人虽同床共眠,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不小心越界,赵慎都要连着睡三天小榻,弄得项渊更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至于现在能敢于行动,全赖项渊前世锻炼出的揣摩人心那一套。没十全把握,他哪敢呀。
赵慎如今只经营一间小铺子,自然无需应酬。但是日后生意做大,不了要出面应酬,酒量是必须要练起来的。
“嗯,清冽绵长,味道不错。”抿了一口梨花白,赵慎想了想,好不容易想出个文绉绉的词形容。
“哈,不错吧!梨花白不仅味好,更妙的是不上头,即便喝多了,睡一觉起来,也不会头痛恶心。”
赵慎闻言,又喝了几口,抬眼见到桌子上的小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嗯,果然是下酒菜,配酒来吃,滋味更妙。
项渊时不时偷瞄赵慎,眼见他捂了一个冬日略显白皙的面庞染上绯色,双眼也湿润起来,心知赵慎喝得差不多了。未一会儿有趁人之危之嫌(其实更多的是这厮怕不尽兴)立马制止赵慎再喝。
站起身,脚步略踉跄。赵慎陡然清醒,自个似乎喝得有点多啊。
“我上头了,先去歇着,你若是还能动,就拾了,若是不行,就放那明个我来拾”
赵慎想得明白,人家心准备酒和小菜,他拾残局最理所当然。
“嗯,我也有些晕,咱一块歇着吧。”
项渊这货睁眼说瞎话,仗着赵慎这时候反应慢,立马欺身过去,装作体贴,实则占便宜,双手扶住赵慎带着往床边走,那脚步迈得,又稳又快。
到了床边,赵慎想推开项渊,不用他再扶着,他觉得自己很敏捷,可实际却是笨手笨脚,反身推人不成,反而站立不稳,一歪身,摔倒在床上。项渊本来能站住,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装醉,顺势扑倒在赵慎身上,接着就扎手扎脚的装不好意思要起来。
赵慎眨巴下眼睛,看项渊挣扎半天,还是起不来,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语气严厉、快速的,实际上则是软绵、慢吞吞的:“你起来。”
项渊盯着赵慎两颊的酡红,看他嘴巴一开一合,耳朵里飘进这句软绵无力的声儿,立马有了反应。
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咬牙,项渊就张嘴堵过去。
赵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项渊这厮居然占便宜来了。抬手就想把人扔出去,可嘴唇上传来的麻痒,叫他心底掠过一阵阵异样,稍一犹豫,却感觉项渊立刻打蛇随棍上,撬开他的嘴唇,连舌头都探了进来。
浑身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层小疙瘩,口腔心底全都麻酥酥的,赵慎意外的觉得自己竟然不排斥。酒麻痹了大脑,他想着,既然舒服,那干脆享受享受好了。
*
赵慎睁开眼,头有些昏沉,却并不钝痛,看来项渊说的不错,梨花白真的不会宿醉。
但是!
他宁愿宿醉,也不想一睁眼就要面对酒后乱性的破事!
到现在,赵慎都有点想不明白,他和项渊昨晚咋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圆了房呢?
酒色误人啊,酒色误人!
酒当然是梨花白,至于色,赵慎还不想承认。
昨晚,不光是项渊一人欣赏赵慎难得醉酒的模样,其实对面的赵慎,也在暗地里时不时偷瞄项渊。
之前,项渊是个典型的瘦弱小白脸秀才,身无二两肉,瘦胳膊瘦腿,恨不得风吹就倒。如今,拜这会子的项渊日复一日不间断的锻炼,不仅身量拔高了,瘦弱的小胸膛,也跟着厚实健壮起来。
如今虽不能和肌肉虬结的武夫比,却也是一身姿挺拔、健壮有力的俊朗青年。
青年的腰身劲瘦有力,摆动起来,一下下,直捣心底。平日里拿笔写字作画的修长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腰,如今他还觉得隐隐作痛。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经过昨晚,他才恍然,即便长着男人的身躯和面孔,可作为小哥儿,在床笫间,他还真敌不过真正的男人。
坐在铜镜前,看到之前鲜红的朱砂痣颜色变淡,赵慎叹口气,滋味莫名。
掩好衣衫,刚转过身,项渊就从外头进来,手里头端着一个碗。
“我熬了红枣银耳莲子汤给你,快去洗漱好来吃。”
赵慎有些不自在,见项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坦然样,不觉得自己矫情了。整整脸色,掩饰羞恼,道:“哪里来的银耳?”
“我们刚成亲那会大嫂拿来的,这么久了,今个总算用上。”
赵慎红着耳朵洗漱好,坐在桌前吃银耳汤。项渊看了会,忽然冒出句:“给我吃一口。”
赵慎举着勺子,愣了下才道:“我去拿勺子。”
“不用麻烦。”说着,项渊一点不见外的拿过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