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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只是懵懂幼童,即便从蛛丝马迹推测出家族遇难,也无能为力,反而要百般隐藏自己。”凤珏把药丸递给项渊,道:“你瞧这药丸,莹白如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仙丹灵药,根本想不到它害人匪浅。”
项渊接过,细瞧,又问了问味道。初入鼻,只觉一股幽香,有些甜腻。
“师兄可是有法子解了这药性?”
凤珏摇摇头:“若是初初服用,倒是可以断五日药就能叫人神智清醒过来。而庆王的那些人,不知服用了多久,怕是没法断根。”
听着样子,似乎和罂粟、白粉类似。
把药丸和罂粟、白粉之类的对比后,项渊斟酌着道:“没法断根无所谓,倒是如果现在断药五日以上,有没有可能使得他们烦躁不安,无法控制?”
凤珏一笑:“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项渊正想确定一下,就听外头一阵脚步乱响,夹杂着看门老丈特意扬高的声音:“老爷,有客来了。”
项渊看了眼凤珏,凤珏立即起身转到屏风后头。随即,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沈千城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探了进来。
“哈哈哈,别来无恙啊淙子!”
项渊冷眼瞧他一面大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一面双眼滴溜溜的扫视屋内。
项渊也不说破,只抬手招呼人坐下,顺手把另一边桌上的茶盏起,又重新拿了一个给沈千城倒了杯滚茶。
“嘶,外头是真冷。”沈千城接过茶双手捧着暖了暖手指,之后仰脖喝下去一大口,舒服的呼一口气,冲项渊抬抬下巴:“怎么,之前有客?”
项渊慢条斯理掀开茶盏抹抹,看了眼沈千城,道:“你应该知道,我在这窝着,可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是什么人,来你这会叫别人发现?!”
沈千城朝项渊挪挪,眼珠转了转,道:“淙子,你说,咱哥俩算不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项渊觑他一眼,点点头。
沈千城继续道:“也算是友人吧?”
项渊再次点头。
“那你给哥哥一句准话,我媳妇你二师兄来了没?”
项渊正喝茶,听了这句,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谁是你媳妇!再嘴巴不干不净,我就撕了它。”
凤珏冷着脸从屏风后转出来,也不看沈千城,径直坐到项渊身旁。
沈千城陪着笑蹭到凤珏身边,都没敢坐实,只挨着一点点边,狗腿道:“我是媳妇我是媳妇,媳妇,我家里头什么意见根本不重要,我也不会听,你就只在意我就成了。”
凤珏也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沈千城缩缩脖子,硬抗了一会,没抗住,摸摸鼻子,起身,默默坐回原位置。
“刚才说的,的确是有办法。”
项渊看看沈千城,后者回他一个无辜的表情。凤珏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无妨,他知道。”
项渊挑眉,视线来回打量二人,露出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沈千城大乐,凤珏脸却立马黑了。
“咳,家兄研制的这种药丸,其实最开始是为了调理我天生体虚症状,只是总不得要法,这药丸也不是最终成品,它只是一个失败的样品。不料却被家兄好友泄露给庆王,成了一味害人的药剂。”
沈千城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凤珏一脸心疼。
“不过,庆王做贼心虚,得了药丸的制作方法就迫不及待陷害我们凤家,待凤家上下死个干净后才发现,药丸有致命缺陷,初服用者,一旦断药,便神智渐清,若是不连续服用,不仅服用者会暴躁不安,极具攻击性,而且还会自残。”
凤珏清清冷冷的眉眼转向项渊,接着道:“而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项渊拧眉:“既然有如此大的隐患,庆王绝对不会叫外人得知药丸的制作工坊,我们又如何能得知呢?”
凤珏看向沈千城,一挑眉:“这就需要沈将军的帮助了。”
沈千城的神色犹如吃了黄连,苦着脸道:“媳妇”,刚叫一声,凤珏凌厉的眼刀立马甩过来,沈千城咽咽口水,十分乖觉的改口:“小珏,这三府地界,我插不上手的。”
凤珏斜他一眼:“不用你插手,只是问你借个人。”
沈千城立马神情委屈,控诉:“小珏,你居然关注其他人!”
凤珏很不想理这个时不时抽风的沈将军。
“你手下有个水性特别好的,能在水底憋盏茶功夫。借他过来,凿了运往小岛的货船,药丸按时送不到,不用咱们动手,岛上的那些兵士,就先自个乱了套。”
项渊看向凤珏,问:“师兄,你怎么这么清楚?”
从来到这便一直风轻云淡的凤珏,头一次露出复杂难辨的神色。
“一直背负一个血海深仇,到如今才有机会解决,我觉得我已经很克制。”
项渊噎了下。
沈千城见项渊吃瘪,登时在另一头憋笑。
项渊一个眼风过去,凉凉道:“沈将军擅离职守,随意插手其他地方军务,是个很好的弹劾素材啊。”
沈千城无语的指指项渊:“项淙子,你这是威胁!”
项渊起身,毫不在意的伸了伸胳膊,道:“早点送信回去,把人带过来,我这头可是急得很呢。”
走到门口,项渊转身故意问:“对,呆会给你们安排一间房?”
沈千城立马了故作委屈的神色,欣喜的直点头:“好啊好啊,我和小珏许久没见,正想秉烛夜谈呢。”
信了你的鬼!
凤珏施施然站起身,“好啊,据说我住的客房外正好放着榻,你想秉烛夜谈,就睡在那吧。”
沈千城:(⊙o⊙)…
媳妇,如今可是入了冬,睡在榻上一整晚,是会死人滴!
项渊没再关注他们二人怎么折腾,媳妇去了江南,他孤枕难眠。想了想,过去把项大壮抱了过来。
小家伙最近一直没见着阿爹,白日还好,有人哄着东玩西玩,倒是很少想起,可一到入夜,每每都要哭闹一场。
把迷迷糊糊的儿子塞进放了汤婆子暖和和的被窝,项渊也跟着躺上去,就听小家伙带着鼻音问:“爹爹,阿爹不要我们了吗?”
项渊:(⊙o⊙)…
“不是,阿爹是有重要的事去做了。”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瘪瘪嘴:“壮壮不重要吗?”
项渊的心一下子软的不可思议,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放柔声音,含笑道:“不,壮壮是阿爹和爹爹心里头最重要的,没什么比的上。”
“骗人!你们总是忙忙忙,都不陪我。”
瞬间,感觉满心愧疚的项渊,立即做保证:“等这次的事忙完了,爹爹答应你,一定每日都抽空陪你玩半个时辰,怎么样?”
“才半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