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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瑜一顿，含糊道，“没什么，就随便问候一下。”
方北余光瞟了南瑜一眼，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没撩你吧？”
“没有。”南瑜目不斜视盯着屏幕，“我去下路gank一下。”
方北又瞄了一眼南瑜。
有问题。
甚至都学会转移话题了。
南瑜其实也挺心虚，他本来就不擅长撒谎，跟何况方北就差没把“我不相信”写在脸上了，他坐着rank都能感觉都旁边那一道幽怨的目光。
可是那样的话题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为了让这位哥放心，他在冲动之下对着keep出柜，后来因为韩援的事情闹得太凶，无意中还把两人间那点尴尬化解了，keep居然就这么跟他继续聊了下去。
keep琢磨了一会儿，问他，“你男朋友是哪位？圈内的？你们队的？我认识吗？”
还加上了几个星星眼的表情，简直不能更八卦。
南瑜还顾忌着方北可能不想让人知道，就没明说，想着含糊过关，直接否认了，“不认识。”
keep也是个聪明人，看见这句话就知道南瑜在说谎了，不认识吃的哪门子醋？还要让南瑜专门跟他说一声？
要说也是闲的，这位前辈硬生生掰着手指头把可疑人员回忆了一遍，最后一口咬定嫌疑人为方北。
南瑜挺惊讶，问他，“前辈怎么知道？”
keep发了个捂脸的表情过来，“如果你也在rank的时候被mix针对几次，你也能猜出来。”
“……”南瑜回了两个难过的表情。
keep又聊了几句，忽然问他，“你跟他以前就认识？”
“没有，加入co之后才见面的。”
“才认识三个月就在一起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呀？”
南瑜一怔，反问，“认识时间长短很重要吗？”
上面显示了很久的对方正在输入，好一会儿keep才发过来两句话。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啊，就是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总之你开心就好啦~”
“前辈？”
“没事没事，”keep很快回他，“小南啊，你能不能跟mix解释一下，让他别老针对我了，keep很无辜，keep很委屈，呜呜呜……”
“……”南瑜一脑袋黑线。
虽然聊天内容都没什么营养，可南瑜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对啊，他到底喜欢方北哥什么，或者说方北哥喜欢他什么，三个月也算日久生情吗？
……
这么让人尴尬的话题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南瑜更心虚了。
心虚的直接表现为不敢跟方北对视、把方北的杯子当成自己的杯子、甚至语无伦次的转移话题。
训练结束后方北跟他说，“明天下午打西电，要不我还是考虑一下跟keep线下pk？”
南瑜一抬头，茫然道，“西点，什么西点，哥我现在不饿，不吃西点。”
“……”
“……”
方北双手环臂看着他，似笑非笑。
南瑜抠了抠手指，低着头不说话。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凌晨一点的训练室很安静，只有鼠标和键盘的敲打声。
方北看了眼时间，直接把人带回了宿舍，一副不说清楚澡都不让你去洗的架势。
“跟我说说呗。”方北半跪在沙发上，把南瑜堵在自己跟沙发之间。
南瑜纠结了一会儿，小声嘀咕，“￥%#……”
方北凑过去，“什么？”
南瑜往后一躺，手臂遮住眼睛，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就，想了一下，我跟哥，是怎么喜欢上的。”
方北惊讶，“就为这事儿？”
南瑜把另一只胳膊也搭到脸上。
方北一时间五味杂陈，哭笑不得，“你要这么问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以前还是个直男呢。”
南瑜把眼睛露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瓮声瓮气道，“现在哥还直吗？”
方北顺势坐下，把南瑜揽到怀里，莫名从南瑜这句话里嗅出来点酸味儿，笑道，“直不直我还真不清楚，反正……性取向是你。”
南瑜小脸一红，说不出话了。
方北又接着说，“我有个初恋，好久前的事儿了，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你也知道嘛，我颜控，她也挺喜欢我，就在一起了呗。”
“那时候我还没成年呢，一心只有英雄联盟，哪儿知道谈恋爱应该干什么呀，天天忙着打游戏，人受不了，就分了。”
“后来遇见几次也没说过话，就跟陌生人一样，听说她现在大学都快毕业了，挺好的，”
南瑜歪在他怀里，没明白方北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未成年的方北哥啊……
南瑜觉得，他可能第一次体会到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方北也觉得自己当着现任的面回忆前任挺傻逼，摇摇头，“说这些不是为了缅怀逝去的青春，这么傻逼的事情我干不来。”
南瑜抬眼看他。
方北说，“南瑜，你别看我对你这么好，可哪天你要是跟我说分手了，我一定不会同意，哪怕你躲回韩国我也能给你找出来，听见没？”
没等南瑜回答，他又说道，“非要说个为什么喜欢我也说不清楚，就当成缘分算。感情的事情能说的清吗？我反正没这个本事，就是喜欢对你动手动脚，听你喊我哥，想抱着你想亲亲你，还老爱吃醋。”
“哦对，”方北补充，“特别受不了想撬我墙角的，尤其是那个keep，”
“……”
“如果这些都还算不上喜欢的话，要么我是个傻逼，要么你是个傻逼。”
“……”
方北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咳……当然了我们肯定不是傻逼，谁爱是谁是。”
“南瑜，”方北叫了他一声，“三个月挺好的，嫌时间短就当一见钟情么，四舍五入一下还能算日久生情，反正有情，管他三天三月还是三年呢。”
南瑜张了张嘴，一肚子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脆用行动表示，直接起身堵住了方北还准备喋喋不休的嘴。
用力过猛，牙齿磕到了方北嘴唇上。
“唔……”南瑜尝到了铁锈味，捂着嘴默默退开了一点。
方北舔了舔伤口，无奈的吧唧嘴，“宝贝儿，你太热情了。”
南瑜自知做错了事情，抿着唇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重新抱住方北，轻轻地凑到他嘴边对着伤口吹气。
南瑜在害羞的时候话特别少，这是方北总结出来的规律。
但通常这种情况下也会变成行动上的巨人，什么大胆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比如趴在他怀里对着他的嘴唇吹气。
方北看着近在咫尺的南瑜，默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