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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反而变换成了一些片段的画面。
似乎是比赛的某个场景,又似乎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南瑜都还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思维都迟缓了几分。
他把包放下,木然地脱掉外套和鞋子,爬到床上安静地坐着。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几分钟,方北坐在他对面的床沿上,对他招招手,低声道,“过来,让我抱抱。”
南瑜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直接踩着地板冲到了他怀里,力气大的让两个人都同时摔到了床上。
方北无奈地笑了笑,“你也太热情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胸口的队服传来了濡湿的感觉。
南瑜在哭。
这个认知让方北没由来的心疼。
“别哭了,乖啊。”方北亲亲他的头顶,想把人从怀里拉起来,南瑜却倔强地不肯抬头。
方北了点劲儿才抱着南瑜从床上坐起来,跟哄小孩儿一样拍着南瑜的背,“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么,我这么多年加起来输的比赛比你多多少,那我不得哭晕过去,嗯?乖,咱们输的起,不怕啊。”
南瑜抽噎着摇头,“不、不是输不起。”
方北一听他这声音就心疼,三下五除二把人从怀里扒起来,用大拇指轻轻拭掉南瑜的眼泪,哄着他,“那是为什么?我不懂,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不是、输不起。”南瑜又重复了一遍,断断续续地开口,还间或着几声抽噎,“我、我以前也、经常输……但是现、现在、我不想输……”
方北又抱紧了一点,循循善诱,“为什么?”
“我、我不喜欢他们……”南瑜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我喜欢co……”
作者有话要说:南瑜抱着膝盖缩在床头,委屈唧唧。
北哥:让我抱抱。
南瑜:不要。
北哥:??
南瑜:你凶我!
北哥:……
第47章
这是南瑜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得这么难看。
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哭到打嗝,连话都说不清,睫毛被泪水浸湿粘在一起有些难受,他就放任自己在方北的队服上蹭干净。
方北的队服早就被他弄脏了一大块儿,黏糊糊的贴在胸口上的感觉肯定不好。
可他就是不想抬起头,他下意识的觉得,方北不会推开他。
南瑜觉得糟糕透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心态不好,是他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还要在方北的怀里哭得像个小丑。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自己一个人待着发呆,慢慢的也能熬过去,就连刚去mz的那段日子,他也一个人坚持住了,为什么现在反而变得这么脆弱。
人难过的时候大概是没有什么理性可言的。
南瑜吸了吸鼻子,打着嗝从方北怀里起来,抬手用胳膊上下蹭了蹭脸,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哭着问,“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方北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巾,一手搂着南瑜一手给他擦脸,“放屁!谁说的,拖出去打死。”
南瑜边哭边抽抽,生气地看着他,“你骂人!”
“……”
方北眼皮一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特别棒,真的,南神最棒!”
“骗子!”
“没骗你。”
“假的!”
“比珍珠还真哟我的祖宗!”
“虚伪!”
“……”方北无语凝噎,只能顺着南瑜的话往下说,“真的,我没骗你,天地可鉴啊。”
南瑜委委屈屈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推开他就要起身下床。
方北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来抱住,“你上哪儿去?”
“不要你管!”南瑜哭喊。
得,小祖宗算是哭昏头了。
方北肯定不能让他出去,酒店里还有其他队的人和媒体呢,本来输了比赛就等着上头条,再被拍到点别的,那南瑜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南瑜一个劲的要往外走,方北被他挣扎了两下,干脆直接掀起半边被子把南瑜卷起来,然后连人带被子搂住,压在床上。
南瑜动动手又动动脚,只能气鼓鼓地看着方北不说话。
方北戳了戳他的脸蛋,调侃道,“怎么哭起来跟变了个人一样,你把我的金花儿藏哪儿去了,嗯?”
南瑜不给他碰,裹着被子往里面滚了一圈。
方北又追过去,捏住他的鼻子,“说话呀,小哑巴。”
眼泪也止住了,也发泄够了,等南瑜慢慢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情。
南瑜张开嘴呼吸了一下,一眨眼,正好看见方北胸前那一大块水渍。
……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天哪。
哭的稀里哗啦就算了,还左一句骗子右一句虚伪。
南瑜羞愤地恨不能当场去世。
方北见他还不说话,就松开了手,正准备再调侃两句,忽然看见南瑜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还蔓延到了耳根。
“哟。”方北咧嘴,“不哭了?”
“不、不哭了。”南瑜结巴道,“哥,对不起。”
方北边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边跟他说:“跟我道什么歉啊,先去洗把脸。”
南瑜踩着一次性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刘海已经不能看了,他索性把刘海洗了一下,找了根皮筋直接把刘海反过去绑起来,眼睛还有点肿,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低着头钻出卫生间。
方北倒了杯水给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是挺好奇的,以前好像从来没见你哭过。”
南瑜端着水杯放在面前,热气熏着眼睛有点模糊,他抿了一口热水,低声道,“我以前又不喜欢哭。”
方北了然,抬起他下巴凑过去看了一眼,“啧,肿了。我去找点儿能消肿的东西,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南瑜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水溢出来几滴他也没发现,略带慌张地拽住正要起身的方北。
“怎么了?”方北茫然地问他。
南瑜一愣,把手了回来,摇摇头,“没事。”
方北叹了口气,又坐回来,脱了鞋子搂住南瑜靠坐在床头,柔声道,“你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怎么打职业的吗?”
南瑜想了想,“哥以前是天才打野。”
方北低笑,“是啊,都这么说,天才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输比赛输到自闭。”
南瑜有些吃惊。
“没想到吧?”方北把枕头抽出来垫在他俩背后靠着,抓住南瑜的手捏着玩儿,“我刚到co青训的时候,比你还小两岁,你也知道吧,没到十七岁不能上场,只能参加二队的比赛,一直到我满十七岁以后才被提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