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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看起来像刚下不久,地上只有薄薄地一层,还能看见土地。杜睿禹把脖子缩进衣领里,扣上帽子,往早餐铺走去。
排队的人很多,杜睿禹安分的排在后面,一个一个的往前挪。将近二十分钟,轮到他。
这一片的人几乎都在这买早餐,老板即便记不住名字,混个脸熟还是能做到的。
见是他,熟悉的问道:“还是老样子?”
杜睿禹点头,从兜里掏钱。
两根油条,一个肉包子,一个鸡蛋,一份小米粥。一共五块钱。
养了猫大爷后,他这伙食是直线上升啊!
猫大爷不吃油条,鸡蛋不吃蛋黄……
一些小的习惯,都是杜睿禹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不吃,就用爪子拍飞,很好辨认的!
杜睿禹回到家,把包子分成小块,鸡蛋扒开,抠出蛋黄,蛋白一分为二,一半也分成小块。放到饭盒里。小米粥也倒出一部分在另一边。
“花花,吃饭了。”把这些都准备好,杜睿禹狗腿地凑到床边,冲着闭目养神的猫大爷道。
吃过早饭,杜睿禹从床底脱出个铁盒子,放到床上。打开给猫大爷交代家底。
里面有一张存折,一些现金。
“花花,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一会我们去银行把钱存上,这样的话,我大学的学应该就够了。我查了,滨州大学的财经专业学一年4200,再加上1000的住宿。”
扒在一旁也帮着数钱的花花小公子听到‘滨州’两字,耳朵动了动。
滨州市,还挺巧。
“这存折还是妈妈下的。”杜睿禹把钱理好,看着手里的存折,微微失神,“我未成年,银行不给办卡,就只能先这么用着。”
十二年过去,他对于那人的记忆,早就不复存在。唯一剩下的,也只有这张存折。唯一的证据,证明他们确实母子一场,曾经。
杜睿禹没让自己在哀伤里沉浸太久,把钱和存折放进书包,再把猫大爷放进去,揉了揉它的脑袋,“再将就一段时间,等天气暖了,我就抱着你。”
找小母猫,杜睿禹是认真的。到银行存好钱,杜睿禹便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临西县倒是有一个宠物店,但人家那里估计卖的都是名猫,应该看不上花花。
娶妻生子是大事,万不能耽误了。
……
……
杜睿禹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身后猛地来了一嗓子,险些让他灵魂出窍。
从来都不知道,‘杜睿禹’三个字,可以被喊得如此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霸道总裁猫攻又有了个新属性吃醋攻。
另外,有个小常识不是很懂:不满十八岁,到底能不能办卡?
不管能不能,在本文里,就先不能。
☆、变猫记
临西一中,作为临西县唯一的一所高中,曾经做过最瞠目结舌的一件事情就是清明节不放假。
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的是这一天啊!
你能管住我的人,却管不住我那颗为祖宗上坟的心!
于是,在清明节那一天,学校地上飘的全是纸钱各位同学自制。
以小见大,足见他们学校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现在终于放了元旦假,对于林航这种生物来说,那就三个字形容爽翻天!
学习,不存在的!
他那对爹妈不意外的不在家,林航也习以为常,掏出钥匙打开门。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和二百块钱。把钱塞进衣兜,纸条扔到一边。
不用看也知道写的什么出差,或者工作忙。总之就是不回家了。
林航蹬掉鞋,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动物世界。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不被他妈念的习惯。
说起来也是佩服,明明临西县就是个巴掌大的地方,结果他爸妈非得忙的跟一线城市似的,风里来雨里去,也是厉害的!
林航从小就被扔习惯了。在乡下的奶奶家一直野蛮生长到上学的年龄,被接回来后一直是阿姨照顾。直到上了高中,在他的极力鼓吹下,阿姨也被他妈给辞了。
好在林航智障儿童欢乐多,整个人大大咧咧,二了吧唧,没心没肺的活到现在。也没有那种‘你整天忙工作不爱我’的情绪,给钱就行。
晚饭嚼了半袋方便面,之后便一人在房间里,看电视打游戏,折腾到晚上一点多才睡觉。
蒙头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顶着鸡窝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被眼前的一张英俊地脸给吓得‘嗷’的一嗓子。
林航跟火烧尾巴似的一咕噜从床上弹起来,抱着被子,跟见了鬼般瞪着坐在床边的人,“化……化学老师?”
“你醒了,早。”
“老师,你……你这怎么进来的?”
“你没锁门。”老师头扭向门口,善意的提醒,“下次记得锁,不然不安全,”
林航乖巧的点头。是挺不安全的,都把你给放进来了。
“老师,那个你随便坐。我先洗脸。”林航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不是他不想穿拖鞋,主要是在老师那边呢。
“好。不过,私下里不用叫我老师,叫名字就好。”
林航穿着斑马条纹的睡衣,赤脚站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末了还是问了,“老师,你叫?”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可是,这种安静,竟然持续了三五分钟。
就在林航准备跪地求饶的前一秒,对方终于发话,语音有些抖,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我叫向煦。和煦的煦。记住了!!”
林航被他这么一吼,一鞠躬后,撒丫子往卫生间跑!
太可怕了!!要吃人啊!!
向煦牙骨要的咯吱响,良好的教育让他没做出什么有损风度的事情!
在惹自己生气这方面,他果然天赋异禀!!
这明明是自己的家,林航却跟做贼似的,探头探脑从洗手间钻出来。望着在摆饭的向煦,搓了搓手,“老,老师,这是……”
“给你买的。过来吃。”向煦不是第一次来他家,根本不指望冰箱里能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干脆买了带过来。
林航仿若个瞎子,摸摸索索地坐到椅子上,哆哆嗦嗦地邀请:“老师要不要吃点?”
向煦坐在对面,瞧着他跟防狼一样防着自己,摇了摇头,笑着问,“你很怕我?”
跟跳兔子似的。
这会有九点了,昨晚就没吃,林航是真的饿了,抓起包子就往嘴塞,被这句话噎的不上不下,缓了半天。不怕死的实话实说:
“我做噩梦都是你。”
你说怕不怕?简直怕死了,好不?
向煦再次被气的七窍生烟,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