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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秉性他都再了解不过,怎么会和任他们打架。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了。
有人一边伞一边走进来,一声笑,在安静了好几分钟的有些压抑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怎么了这是,这么热闹。”
王恬是个女老师,今年三十多岁,看起来还很年轻,所以在学生里也没什么威信的样子。她们班本来就是学校睁只眼闭只眼的“关系户班”,老师全都是重点班的老师,但学生素质参差不齐,跟重点班天差地别。她也管不住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们,烂摊子拾得多了,她也就心态平和了。
所以王恬一点都不意外在谢从聿办公室里见到任他们,她比较意外的是看到了祝成章。
王恬扫了一眼任他们,看到程去非,心里有些想笑。三十一班的人也掺和进来了,难怪祝成章脸色那么难看。
“王老师。”谢从聿站了起来,也不招呼她坐,也不废话什么,只说,“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吧,说说,怎么回事。”
闻言,李思语、居则易和程去非都把视线投向了周樯。
周樯却恍若未察,他脸色很差,除了微红的眼眶,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衣服虽然整齐的穿在身上,却有着说不出的狼狈感,驼着背,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恍惚的状态,像是游离在外,连个支撑点都没有。
“我来说吧。”
“手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大家都看向了程去非和居则易。
☆、第十七章
程去非没想到居则易会开口,居则易也没想到程去非会说话,两个人的视线隔空撞上,程去非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心瞬间坚定了下来。
他指了指任他们中间的一个人,道:“手机,他录了像。”
被点到的那个人慌忙否认:“我没有。”
可他否认时,下意识的做了个捂住口袋的动作,谢从聿大步走过去,语气冷然:“交出来。”
王恬也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插手,谢从聿瞥了她一眼,动手把手机从学生的口袋里走了。
王恬脸色不太好看,板着脸略带警告的看了那个学生一眼。
看到是谢从聿把手机走,程去非稍微松了口气。
他继续开口道:“周三那天,我和居则易没去课间操,我们去小卖部买吃的的时候看到任他们把周樯堵在游泳池。”
王恬打断他:“既然之前你们就发生过冲突,怎么没有及时报告老师?”
“我们没有发生冲突。”居则易咬词加重了“冲突”两个字的发音,替程去非把话接了下去,“我威胁任他们说我拍了照,会发给年级主任,他们就放过周樯,走了。”
他语气嘲弄:“全程没有动过手,也没有发生语言争执。”
王恬还想说什么,祝成章叫了她一声,说,“王老师,有问题听完再问吧。”
祝成章这句话里的维护让程去非郁闷的情绪稍微好了些,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今天早上,我发现楼下光荣榜上我的照片被人泼了红墨水,我怀疑是任他们对我多管闲事的警告,担心他们会找周樯的麻烦,所以拜托了李思语帮我多注意下周樯。”
被点到名的李思语稳了稳神,开口道:“确实是程去非拜托我注意周樯的情况的,他写了张字条给我,让我有事发短信给他。”
“我没想到真的会出事。”她一想到周樯方才的模样,就一阵心悸,说话声音也忍不住颤抖,“班长……程去非叫我多注意,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周樯去了厕所,半天都没回来,我才出教室来看。”
“刚……刚出教室,就看到任他们,揽着周樯的肩往楼下走。”
“也不是揽着。”李思语摇了摇头,咬着唇想了想,才道,“像是压着,在推搡,周樯不想跟他们走,他们就硬拉着。”
“他们人太多了。”李思语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道,“任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好像说了句什么,周樯就跟着他们走了。”
“我……我出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我只能先跟上去,又不敢跟太紧,又怕跟丢。”说到这句的时候,李思语一眨眼,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后来他们带着周樯进了底楼的男厕,我不敢进去,怕万一他们就只是上厕所,又怕出事,只能跑回楼上拿手机给程去非发信息。”
“他们是淋雨跑过来的。”
“居则易先进去,程去非让我去叫谢老师,然后也进去了。”
任掏了掏耳朵,像是听这些哭哭啼啼的听得不耐烦了:“老师,总要给我们一点发言权吧?”
王恬不想得罪谢从聿,但任他们的家长她也得罪不起,所以就没说话。
祝成章基本上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因此也没说话。
谢从聿当老师这么多年,再加上对任的有所耳闻和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形,基本上都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了,不过是些胡搅蛮缠的狡辩,可这种事也得听听两边的话才好论个是非对错,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你说。”
任歪着头,用一贯吊儿郎当的口吻道:“周三那天我们就是跟周樯闹着玩的而已,今天也是,谁知道居则易就突然冲了进来,朝着我脸就来了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淤青,一脸的无辜:“这位女同学也说了,周樯是跟着我们走的,我们和周樯就是朋友间闹着玩儿而已。”
“光荣榜的事儿可不是我们做的,如果有证据,我们也就认了,没证据,那不是污蔑人吗。”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被迫害妄想症可是病,得治。”
王恬忍了忍,没忍住,低斥了声:“任!”
这种蹩脚的解释一听就是胡扯,如果是其他老师或许还会有所顾忌,轻拿轻放就算了,可他面前的人是谢从聿。王恬被气得胸口痛,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等着谢从聿给她个痛快。
祝成章闻言看向了居则易。
居则易坦言不讳:“是我先动的手。”
祝成章皱了皱眉头:“你看到了什么?”
祝成章的问题一针见血,王恬的心瞬间就沉到了底。
任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惯了,以为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就可以什么都摆平,所以就算手机录像被谢从聿了,他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忐忑而已。忐忑的是事情闹大了他回家会被他爸拾,而不是要怎么跟老师跟学校解释。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过是这次玩儿大了些而已,他愿意避着点老师惹事是他给老师们面子,要不愿意,那老师们拿他也没办法。
看到任这么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样,居则易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