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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
“怀疑什么?”赫利青死死地盯着白鹤。
白鹤抿了抿唇,道:“我怀疑咱们中了大安的圈套,他们可能趁着我们急着救三王子的时候混入我们这里,又声东击西,得知了我们粮草所囤积的地方,而后故技重施,引我们离开后,将粮草烧了!”
赫利青捏紧了拳头,他的指节发出啪啪的声响,脸上青筋都因为愤怒而绷起,整个人神态狰狞,眼神中更是充满嗜血的欲望!
“大安,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城门口。
辛少辛骑着马,身子挺直,他极目远眺,好像在等着谁一般。
“辛将军,本官幸不辱命!”贾环从马上翻身下来,他浑身狼狈,脸上一道黑一道白,但这狼狈却丝毫不损他容貌的俊美,一双漆黑的眼睛璀璨明亮,如同星辰一般。
辛少辛冲贾环笑了下,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走吧,贾大人,顾将军在等着我们呢。”
营帐中。
徒蘅定的指尖在膝盖上敲击着,他的眼睛不时地朝外看去,急切地等候着探子的回报。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时刻不得安宁,若不是此处还有旁人在,他早就等不及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顾定国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时不时还点点头,像是在茶馆里品茶似的。
徒蘅定是越等越着急,连耳鬓旁都流下汗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直起身开口问道:“顾将军,这探子怎么还没来回报?是不是得再派些探子去?”
顾定国将茶杯搁下,笑呵呵地说道:“大殿下莫着急,少辛向来允文允武,定能凯旋。”
徒蘅定被他这话一堵,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只好耐着性子又坐下,心里头却嘀咕道,不着急!他能不着急吗!刚刚那探子可是说了,蛮子设了陷阱,用绊马索坑了他们。
这叫他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等消息!
不行,他实在是等不住了!
徒蘅定朝徒蘅鹭看去,想给他使个眼色,让他也帮着说话。
不想,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徒蘅鹭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微垂,眉眼间带着一股肃杀气息,如玉般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分明是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
徒蘅定觉得有些古怪,这时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等着消息,老十六,怎么却这副模样?
而且,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头?!
没等徒蘅定琢磨出不对头的地方来,就听得外头传来一声疾呼声:“报!”
“进来!”徒蘅定迫不及待地喊道。
探子入帐来,屈膝跪下,“禀大殿下、十六殿下,顾将军…,我军大胜蛮子,辛将军重伤蛮子三王子!”
“好!!”顾定国一拍桌子,大喜道。
众人也都面露喜色。
第101章
“顾将军,末将幸不辱命!”辛少辛一入军营,就屈膝跪下行礼。
顾定国忙一个抢身,上前扶起他,“好,你这回立下大功了!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辛将军快跟我们讲讲是如何重伤蛮子那三王子的吧!”有人急切地问道。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听说蛮子那三王子图巴鲁是何等的英勇,不少人更是和他亲自交过手,都知道图巴鲁的身手着实厉害,那些传言一点儿也不作假。
没想到,辛少辛竟然能重伤了他!
众人是既惊又喜啊。
所有人都期盼地看着辛少辛。
也没有人嫌弃辛少辛此时浑身上下一身的血污。
“少辛,你就跟大家讲讲,也让我们高兴高兴!”陈太辉笑呵呵地说道,一边用食指摸着唇上的髭须,一边打量着辛少辛,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成器的子孙后代一般。
辛少辛看了顾定国老将军一眼,得了他的默许后,道了声是。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辛少辛讲述自己是如何将计就计,如何重伤图巴鲁。
贾环就是在所有人都把心神放在辛少辛身手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一路奔驰,又在蛮子的军营中绷着神经筹划,在路上的时候还好,这会儿顺利回来了,神态中不带上了几分疲惫。
“你受伤了?”徒蘅鹭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了贾环身上的血腥味。
贾环低声嗯了一声,刀剑无眼,图巴鲁身旁又是最危险的地方,他不了也受了点儿伤。
“上药了没?”徒蘅鹭皱着眉头问道。
“没。”贾环抿紧了唇,“我怕被人发现,回来后换了身衣裳就直奔这儿来了。”
“糊涂!”徒蘅鹭低声道。
他随手将茶盏放在左手侧,又好像不经意一般将茶盏打翻,啪地一声打断了辛少辛的话,也打湿了他的和贾环的衣裳。
众人朝他看去。
徒蘅鹭面上露出几分羞赧的神色,起身道:“本宫听得入神不慎打翻了茶盏,辛将军继续讲。”
徒蘅定回了视线,又看向辛少辛,老十六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有大家风范!
徒蘅鹭用更衣的借口把贾环带到自己的营帐。
才回到营帐里,徒蘅鹭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看向小太监,挥了挥手,“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小太监愣了下,迟疑地看了徒蘅鹭拉着贾环的手一眼,又看了眼无奈的贾环,像是明白了什么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十六殿下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小太监顿时脸红耳赤,连忙快步走了出去,低着头把守着门,心里嘀咕道,没想到啊,原来十六殿下和贾大人竟然是这等关系!怪不得十六殿下对着贾大人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呢!
小太监自觉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边羞眉搭眼地把守着,一边心里激动万分,自己这莫不是成了十六殿下的心腹了!
贾环咳了一声,“没必要吧,殿下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上药也行。”
“你那伤口不是在后背,你怎么给自己上?”徒蘅鹭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本宫给人上药那是多大的福分,想要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山城,也就你不识好歹,快把衣服脱了。”
贾环心里嘀咕,他倒宁可把这机会卖给那些巴不得的人,好让别人也享受下这福分,但他见徒蘅鹭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哪里敢开口,识趣地把衣裳一脱,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少年的身姿挺拔,瘦削的腰身白皙如玉,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
徒蘅鹭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红了耳根,错开了眼,哑着声音道:“往榻上趴着。”
贾环乖巧地在榻上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