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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是什么吗？”
林科昨晚睡得不好，这会疲力竭，但他认为赵瑾难得和自己谈工作聊心事，自己应该摆正姿态，当下打起神来给他鼓气：“这是在实现我们的人生目标，看到工作成果的时候……”
他一抬头，赵瑾咧着嘴看他，接着他的话：“最开心是见到你的时候。”
林科唾弃了一下几秒钟前扮演知心大姐的自己，蒙上被子打算睡觉。
赵瑾翻出手机，把抖音上的土味情话一条条念过去，还要附上自己的点评，完了意犹未尽地凑到林科耳边说：“以后我就天天给你发情书，小仙男。”
林科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用背影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心里却又有那么点甜滋滋，迷迷糊糊地想，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大龄未婚男青年，就要从肉体到灵魂全沦陷了。
周自云到的时候，是赵瑾去开的门。一进门就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林科从厨房探出头来：“来了？赵瑾你把水果洗了拿出去。零食饮料自云你都知道放哪儿的。”
周自云看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今天上午秦云也给他发了消息，大致描述了一下昨晚自己醉后的情景。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瑾：“你是林科同事？”
“不是。”
不是就对了，周自云接着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赵瑾言简意赅：“三个月前在昨晚的酒吧。”
周自云略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来了。赵瑾长得好，气质佳，是个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当时他们一帮人看着林科撞进赵瑾怀里，还打趣了几句。
妙啊！周自云在心里啪啪鼓掌，那晚后来大伙都醉得不轻，他被女友带走，其他人也自顾不暇，后来电话里问起林科，也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现在看来，只怕那晚，林科和眼前这叫赵瑾的就勾搭上了，他四下环顾一圈，屋子里和原先差别不大，但常用的东西却都变成了双人份，连冰箱里的酒水饮料都多了些林科不常喝的口味。
厨房里开始响起切菜的声音，周自云看了赵瑾一眼。
赵瑾神奇地读懂了某些含义，故作不经意的冲厨房喊：“今天自云来了，我可以不洗碗了吗？”
林科在里面答：“你俩自己商量。”
周自云懂了，自觉地接下活：“我来我来，不能白吃白喝。”
赵瑾露出个满意的笑来。
天气依然很热，不过周自云已经很久没来，林科还是认真地准备了一下晚餐。黄豆和猪蹄是下午就煨在瓦罐里的，锅里炖着红烧排骨，高压锅炖着一只啤酒鸡，等这些都完成了，再将基围虾过水，蛤蜊加辣椒葱姜蒜爆炒。
周自云不爱吃蔬菜，林科拍了根黄瓜，加上酱油醋盐蒜末，点上几滴香油腌了，切了火腿皮蛋咸蛋黄下了份上汤娃娃菜，凑整了一桌，加上一锅米饭，刚好够三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填饱肚子。
周自云简直要热泪盈眶：“阿科，我还是娶了你吧！”
林科笑眯眯，毫不委婉地拒绝了：“做梦！”
“嗯，想得美！”赵瑾也笑眯眯地附和。
几人大快朵颐之后，赵瑾被赶去洗碗，林科和周自云则摆出长谈的架势。
“你先说？”两人异口同声。
两位难兄难弟先后交代了自己近期的悲惨境地，周自云的女友和公司的小老板产生了灵魂和钱包的共鸣，并认为自己和周自云这样的技术型人员缺乏共同话题，加上七年之痒，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小老板双宿双飞。
两相对比，林科倒显得有些自寻烦恼。
七、
疑似富二代的由一夜情转长期的炮友被自己肉体吸引，试图长期交往，这种困扰说出来大概会被人投以看智障的目光。
技术好，身材棒，颜值高，还有钱，比天上掉馅饼的还要美的事，值得苦恼？
周自云倒是十分理解：“有那么夸张吗？”
林科举起一根手指：“我的所有存款，买不起他的手表。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秦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科茫然。
“就昨晚我那同事，也是个gay，单身挺久了，人还挺不错的，我和他一起健身，身材这个！”周自云竖起大拇指。
林科：“……你喝醉了说的胡话怎么还记着？”
周自云答：“哪里是胡话？秦云不够帅？”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还真没洗碗的那个帅。不过他本地的，经济条件也不错，不夸张，薪水不错，房车都有了，年纪也合适，对你印象也好，今早还问我你怎么样，我看有戏。”
林科见他越说越来劲，打断到：“别，不可能。”
周自云又劝了几句，倒是把自己那点失恋的惆怅给忘了，见说不动，难又要发散思维，他用肩膀撞撞林科，凑过去问：“是不是特别厉害？”
他挤眉弄眼，林科自然明白，挑眉笑而不语。
周自云懂了，狐疑的问：“今早看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你们不会禽兽到在我旁边干那种事吧？”
那自然是没有的，但还是有一点心虚。
林科否认了周自云的猜测，并恼羞成怒地凭借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周自云摁在沙发上暴打一顿。
闹过之后，周自云正了神色，听着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劝他：“科啊，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是当局者迷。都已经对人家小鹿乱撞了，再用炮友定义这关系，你自己不愁吗？”
愁啊，就是知道我才愁。林科在心里点头。
“所以啊，你看开点。你不是说他不在这边吗？分手了也不会再见面，省了多少事。”
林科险些就要点头赞同了，迟疑道：“不好吧？这样会不会太渣了？”
周自云灌了口酒，叹道：“见识了邹茜的渣，你这点算什么？情理之中罢了。”
林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也想开点，房子还是要买的，以后也用得上，大好青年的，她不珍惜是她没福气。钱不够和我说，我这还有点。”
周自云点点头，又问：“你呢，那楼盘摇中了没？”
林科摇头：“户型不合适，还没想好，首付超预算了，我用不着这么大的。”
正在卖力刷锅的赵瑾探出头来：“大点吧，以后家长来了可以住。”又缩了回去。
周自云问：“他不知道你家里事？”
林科靠在沙发上，说：“嗯，没必要，没到那地步。”
厨房里声音渐渐小了，周自云又说：“试试试试，这么帅，照你说的还有钱，还能给你洗碗暖床打扫卫生，不吃亏。”
说完就招呼赵瑾一起打游戏，林科乐得在一边玩玩手机刷刷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