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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能够立刻救人罢了。
现在……
贴在他唇上的是什么……
这个念头升起,他便感觉身后贴着的地板也变得滚烫起来,鼻尖的玫瑰花香缠满了暧昧,热度从身体蒸发到脸上,白净的面容上染上红晕。
江陵贴了他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便微微起身,松开了手上的桎梏。
“爱丽丝……”
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连同呼吸也沉重了些。
下一刻,梅疏远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清碧色的眸子氤氲水雾,怔怔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艰难开口,声音又软又糯:“不可以这样的,爱丽丝……不能这样……”
在他试图劝说时,江陵闭上了眸子,仿佛在忍耐什么,缓解什么,唯有呼吸声格外冗长。
“这是……”梅疏远眸光中闪过腼腆之色,他的声音从掌心轻轻传来,“这是夫妻才……”
……才能做的事。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江陵睁开了眸子,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瞳孔中盈着一圈血色月辉,紧紧锁定住了他,仿佛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随后,江陵坚定的拉开了梅疏远捂住唇瓣的手,手指相缠,他俯下身体,再次轻轻啜住了少年的唇瓣。
梅疏远直愣愣的望着他,仿佛不记得该怎么反抗了。
江陵另一只手,便遮住了对方的眉眼,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完全沉浸于黑暗中后,更加敏感的从对方的身体中,察觉出“情动”来。
梅疏远本来便是人类,他的反应不奇怪,可是江陵却是血族,他的身体总是带着死人的冰凉,如今也带上了热度。
江陵呼吸逐渐加重,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反应,尽量维持较轻的动作,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克制。
想要这个人的血液……
也想要他的身体……
卧槽,血族这是什么破身体!
江陵仅存的理智在吐槽,尖细的牙齿却划破了梅疏远的唇瓣,甘甜到令他疯狂的血液从唇瓣间淌出,江陵再也顾不上其他,吸吮那人间美味。
唇瓣间重重相磨,最后呼吸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黑暗遮掩住了一切,两人做的亲密的事情也无人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
好半响,唇齿才分开。
遮住梅疏远眼睛的手松开,梅疏远总算再一次看清了爱丽丝的面容。
曲卷的长发自他光裸的后背散开,有一缕落在了梅疏远的脸颊上,痒痒麻麻的。而那双猩红的瞳孔,除了冰冷的“兽性”外,更是染上了情.欲。鲜艳的唇瓣上是血滴。
他不忍心浪一丝一毫,舔了舔唇瓣,让血液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梅疏远抬手,摘去了江陵头顶的花瓣。
不该这样的……
可是梅疏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两声,宛如行走于悬崖之上,一不小心便会跌落万丈深渊的刺激感。
不该……
但是,但是,他拒绝不了……
怎,怎么办?
然而,江陵却更不满足了。
他的目光流连在少年的喉结,滑过致的锁骨……
然后附身冲着喉结而去,细牙尖尖的,仿佛要撕咬喉咙,在梅疏远下意识握紧拳头时,轻轻落下一吻。
梅疏远便觉得心脏被羽毛挠了一下。
“别碰那里……”
江陵听话的离开,下一刻,牙齿轻轻缓缓的磨着锁骨。在利齿划开皮肤,刺入血管时,梅疏远闷哼一声。
血腥味逐渐加重,缓缓蔓延,很快便充满了整个空间。
在黑暗和压抑中,梅疏远伸出了手臂,好几次想要抱住对方,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整个地下室一片死寂和狼藉,唯有血液舔舐的声音,最后,少年再无顾忌,将在他颈项为所欲为的人,拥入怀里。
.
江陵第一次吃了个饱后,沉沉睡去,唯有梅疏远,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开。
“爱丽丝?”他轻轻唤了一声。
压在他身上的人沉于美梦之中,毫无反应。
无端的,梅疏远心中生出想要吵醒爱丽丝的念头。
他倒好,明明只是吸血,偏偏又要撕衣服,又要拥吻,之后睡得无忧无虑。这么走了一遭的梅疏远,却是彻底沉不住气了。
少年这么想时,又不由抿了抿唇瓣,神色迟疑而羞涩。
最后,他也只将人抱起,放入了黑沉的棺材里。
棺材里垫了厚厚一层绒毯,捏合了花香和冰冷,是血族最喜欢的沉睡之所。
梅疏远将人放下后,忍不住盯着对方的睡颜多瞧了会。
看了好半响,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对劲后,他猛的蹿起,往后退了好几步,眉头紧锁,咬了咬唇瓣,清碧色的眸子中,是星星点点的羞涩。
这样待下去不行。
梅疏远摸了摸自己依旧红红的脸颊,慌忙拉上了衣服,合上了衣领,擦了擦唇上的红印。
衣服破破烂烂的,唇瓣被撕破,颈项还有齿印……
梅疏远这辈子,就没几次这么狼狈过。
他将衣领又拉高点儿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爱丽丝,只能看到爱丽丝躺着的黑漆棺材。
随后,他推开了铁门,踏出房门的那刻,梅疏远阖上了铁门,后背轻轻靠了上去。
脚步声传来,梅疏远抬头。
廊道两排的灯火憧憧,随后,穿着短裙,蹬着一双高跟鞋的女仆踏下台阶,看到了梅疏远。
梅疏远平时打扮就很随意,以简洁方便为主,墨黑长发松松垮垮织成了长辫,柔顺的垂在肩头。
而此时,头发散开,唇上是咬痕,喉咙间是红痕,衣领下隐隐传来血腥味……
女仆惊呼一声:“疏远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梅疏远抿了抿唇,不说话。
随即女仆反应过来,他这副惨遭“蹂.躏”的样子,不会和主人……发生了什么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女仆倒是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勾的蠢蠢欲动,然而,一双清碧色眸子落在她身上时,她却仿佛被泼了一捧冰水,心尖一片冰凉,刚刚的本能彻底被压制。
还是主人厉害。
这个时候,女仆只有一个念头。
这么想时,梅疏远如一阵清风,从她面前吹过,转眼消失在楼梯口,瞧着这个样子,像极了落荒而逃。
女仆愣了愣后,提了扫帚扫去了地面沾了血的蔷薇花,将每一片花瓣清除后,又尽职尽责的抹除地板上的血迹。
直到打扫的干干净净、仿佛能够反光后,女仆才站直了身体。
主人正在沉睡,现在不方便打扰。
非常有眼力的女仆提着扫帚和铁桶,缓缓上楼时,楼梯口堵了一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异族使者。
女仆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