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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洒脱随性。
那人的目光落在了这一方,江陵不知道对方脸上是什么神色,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笑声如同一壶醇美的酒,这么一声,便已经醉人。
江陵微微睁大眼睛,便瞧见他抬起了手,手指张开,仿佛在触摸这片柔软的冰雪。
下一刻,水晶落地,跌成碎片的声音响起,于整个空间中回荡。
江陵回眸,瞧见无数黑洞虫炸开,折射虹之色的晶片纷纷扬扬洒下。
仿佛风雪之中形成的一座虹桥,又如海市蜃楼一般,消散的丝毫不剩。
黑洞虫的问题解决了,江陵回头望去。
那具骨骸依旧挺立在那里,帮了他们的人却不见踪影,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
抿了抿唇,江陵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目光落在梅疏远身上。前头兑换的珍品疗伤药用光了,江陵也不管积分用了多少,急匆匆兑换了一堆后,抓住了梅疏远的手臂想瞧瞧他身上的伤。
面前的男子身躯晃了晃,摔倒时被江陵拉了回来,额头重重抵上了江陵的肩膀。
“安全了。”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江陵双手搂住了梅疏远的腰,觉得对方大概神智有些迷糊。便道:“是的,安全了。”
“你安全了……”
“……”
“……”
江陵咬牙,强调般的重复:“是的,我们安全了。”
他等了一会儿,梅疏远没有回应,这才明白,对方大概是昏过去了。
江陵吞了两颗补灵丹,勉强聚起一丝灵力后,布下了一个灵力罩,遮挡风雪,抵御寒气。
随后为梅疏远涂药,吃的喝的涂的药全部用了一边后,江陵实在没力气动了,便直接往雪地上一坐。
他想休息一会儿,不放心梅疏远,先是碰了碰梅疏远的额头,试一试温度。随后又碰碰脸颊,想着会不会毁容……后头,他又觉得膏药涂的太少了,没效果,想要再涂一层。
才拿出膏药江陵便阖上眼,坐着睡着了。药膏盒子从他掌心坠落,在雪地里滚了一圈,方才停住。
迷迷糊糊中,梅疏远翻了个身,江陵被惊醒,猛的瞧去,梅疏远眉头蹙在一起,并没有醒。大概是因为重伤的原因,他睡得不太安稳。
让梅疏远枕着自己大腿沉睡,江陵握住了他一只手,掌心相贴之时,江陵再度睡去。
第79章白莲花仙子(二十二)
七十六
冰雪不知何时停了,落在身上的雪花融化成水,沾湿了衣袍。
江陵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之前,他伸出手,拂开了梅疏远额头上零星的碎发,手背贴上了额头。
江陵的手有些凉,梅疏远的额头却是滚烫。
手指微颤,江陵完全清醒。
他想,发热了……
江陵正想把系统招来,看看商城里有没有退烧药时,梅疏远缓缓睁开了眸子。
许是冰雪落在了他的脸上,梅疏远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水滴,清碧色的眸子怔怔望着江陵。
“你有些发热,我看看没有没药退热。”江陵松开了手,勾了勾唇角,露出较为轻松的神色。
“发热?”这个词于梅疏远说,似乎有些久远,好半响,他弯了弯唇角,眉眼间荡开笑意,“不要紧的。”
他的话另江陵皱起了眉头。
一般生病了说自己不要紧的人,都是爱作死的小祖宗。
梅疏远又道:“我现在并不是凡人,发热而已,没事的,等伤好一些了,会自己退热的。”
“……也对。”江陵被说服,“比起你身上的伤,你这点儿热度,顶多算雪上加霜而已。”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逗到了梅疏远,他笑了起来,眸子亮亮的,像映了一湾明月的碧潭。
江陵盯着他的脸,瞧了好一会儿,侧过脸道:“别笑了,可别把结了疤的伤口扯出血来。”
“嗯……”梅疏远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含着笑意,“我不笑了。”
“……”
江陵默了默,握住梅疏远的手腕,打算把灵力传输过去,才刚刚探了个头,灵力就被冲散,江陵松开梅疏远的手,脸上闪过惊疑之色。
梅疏远体内的灵力实在太过混乱了。
“没用的,我现在……大概是一个魔修。”梅疏远的声音轻轻传来。
这声音让江陵有些烦躁,他呢喃一声:“不就是魔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手臂一抬,将枕在自己膝盖上的人搂进了怀里,目光落在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梅疏远的脸贴着江陵的胸口,完全呆住了,好半响才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江陵没有说话,梅疏远便同样没有说话。
好半响,他偷偷伸出了手,试探性的搭在江陵腰上。
江陵没反应,他有些迟疑,想着要不要更贴近一些时,江陵抬头继续看天,口中则道:“别碰我的腰,痒。”
“嗯……”
梅疏远正要将手缩回去,便听到了江陵下一句话,江陵说道:“想抱就抱,别扭扭捏捏的。”
一句话,梅疏远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此时却染上了红晕,连同淡色的唇也沾上几分血色。
“好。”
这个字,轻的被风一吹就散,梅疏远非常安心的搂住了江陵的腰。对方的温度从衣服下透出,梅疏远睫毛颤了颤,声音闷闷传来:“这是我第四次发热。”
“你记得这么清楚?”
“嗯……很清楚。”
江陵没话找话:“那你说说看。”
“我想想……”
那头没了下文,江陵正想嘲笑他是不是忘记了,便听到了梅疏远轻柔的、带着回忆般的声音。
“第一次是我六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正好是寒冬腊月,我穿着一件破棉衣,在湖水中泡了一整夜,天色亮了时,湖边的杂草上结满了冰,我衣服也成了一块块冰疙瘩……”
“……你命真大。”江陵忍不住吐槽。
“我也觉得。”
“你不会是贪玩掉进水里了吧?”江陵询问。
梅疏远没有回答,笑了起来,江陵以为他这是默认,便嘀咕:“真没想到,你小时候居然是熊孩子。”
“我小时候很乖的……”
“是是是,你乖。”
梅疏远声音愈加轻:“第二次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梅花开的正漂亮,红白拥簇,我不小心中了毒,虽然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没解药,就在冰雪里躺了一天,发热了一天。”
“有人害你?”江陵下意识猜测。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梅疏远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散开,柔软的自肩头滑下,落在了江陵衣袍上。
江陵下意识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