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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一股子的宁静,仿佛同这幽静的风景融为一体。
细碎的光斑透着新树枝丫,落在江陵脸上,江陵的心思却全在蚂蚁群身上。
他嘀咕:“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小家伙。”
随后,转身跟梅疏远伸手:“疏远,糖葫芦。”
疏远便将刚刚买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江陵手心。
江陵咬了一口,先是红糖的甜腻味,随后是山楂的微酸味,甜味跟酸味混合在一起,刺激味蕾,格外的美味。
随后江陵将一颗沾红糖的山楂放在蚂蚁群的必经之路上,拉起梅疏远离开。
离开时,江陵扭过头询问:“一起吃?”
梅疏远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在走出这里前,吃完这跟糖葫芦。”
“有什么讲究吗?”
“我要拿折扇。”江陵一本正经开口,“大街上吃糖葫芦有损我形象,还是拿把扇子,更能体现我的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梅疏远默了默,只能咬下一口糖葫芦,以示支持。
“哦,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江陵叹了口气:“我们这么大人了,可不能当着一堆人的面玩虫子,所以我刚刚的行为,你别学。”
“……”
“很容易被人当成有病的。”
“……哦。”
待踏出这条小巷后,便热闹了,到处都是小店铺,常见的东西几乎都能在这里买到。
江陵司空见惯,可是梅疏远不是啊。
而只要是陪梅疏远,不管是什么玩意,江陵都能看出新花样来,因此一路兴致都非常高。
从布庄出来就转身进入珍宝阁。
从珍宝阁出来,一抬脚就踏入了当铺。
从当铺出来,就去了茶馆。
茶馆旁边是酒楼。
酒楼旁边是胭脂阁,江陵买了两盒胭脂,用手沾着尝了尝,便扔给了梅疏远。
梅疏远询问,这是做何用的时。
“红酥手,黄藤酒……”江陵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红袖添香用的。”
“红袖添香?”
江陵得意而笑:“你现在有我,就别想什么红袖添香了。”
胭脂阁旁边是……
江陵没踏进去,因为旁边这两层小楼关了门,上头挂着的牌匾写着三个字春月楼。
几乎立刻,江陵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不由摸了摸下巴,感叹:“想当年,我身边也是美人环绕,一茬接一茬,除了安之若素两位姐姐外,每年都没重复的,现在身边居然一个也没了。”
梅疏远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江陵被那双清碧色的眸子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便用折扇遮住了唇,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后,才压低声音开口:“我当年处境不太好,一堆亲戚对我手中那点儿家产虎视眈眈,我为了麻痹他们,只能把自己装成一只沉溺美色的猪。”
这些话,梅疏远听懂了,却不太理解,于是就没出声。
“咳咳。”江陵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个时候,我哪里有半点谈情说爱的心思啊?根本不想成亲生子,更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所以一个都没碰,一直规规矩矩的。你看看,她们陪我吃吃喝喝,顺便跳个舞,弹个琴,就能得到一个好前程,何乐而不为啊?”
“吃亏的可是我,占便宜的可是她们?”
思路理顺了,江陵就说顺口了:“这件事,你该最清楚了,毕竟我每天晚上都是跟你睡。”
梅疏远这下愣了愣:“我?”
江陵挑眉:“不是你是谁?我还帮你洗过澡,穿过衣服。”
“……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眼看着江陵调戏上瘾,又要得寸忘尺,梅疏远镇定的想了想,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到了江陵的脸。
“你要干嘛……”
最后一个“嘛”字变了音,因为梅疏远捏住了江陵的腮帮子,轻轻扯了一下。
江陵瞪大了眼睛。
梅疏远抿唇而笑。
大概是两人在春月楼前待了太久,惊动了里头的姑娘,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色中饿鬼啊,现在是大白天,不管是哪路冤家,都不接客。”
“哗啦”一声,窗棂被推开,还未看见说话的姑娘,便先听到了她的声音:“真当我们楼里的姐妹不需要休息啊?”
话音一落,那位姑娘一双手臂倚在窗棂上,伸头往下瞧去。
这姑娘大概才醒,衣裳虽然艳丽,却只是随便拢了拢,头发挽了一个髻,却松松垮垮的,也没戴珠玉发簪。面容娇美,自带一股子媚意。
“咦。”姑娘有些惊疑。
下头站着两人,非但不是什么肥头大耳的色中饿鬼,反而是两位如珠如玉的年轻公子,看着挺人模狗样的。
江陵有些尴尬,展开折扇,朝着姑娘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梅疏远则无甚表示,就是刚刚唇角的笑容还没散干净。
“两位公子这是?”姑娘放柔了音调。
江陵赶忙道歉:“先前聊的太起劲了,便忘了规矩,吵到姑娘了,还请姑娘海涵。”
“好说。”姑娘用手帕遮脸,状似羞涩一笑,“相逢即是缘,你们晚上来见我,我就不怪罪。”
言罢,玉臂一伸,沾了胭脂香的手帕被她从窗棂扔下,轻飘飘的往两人身上扔。
姑娘扔的非常准,目标正是梅疏远。
江陵得出结论,趁着手帕还未落在梅疏远身上时,抬手一捞,将手帕捞入了掌心。
“姑娘,家中父母管的甚严,恕我们不能去了。”直接拒绝后,江陵直接讲手帕抛回了姑娘手机。
拿回手帕的姑娘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江陵。
最后江陵用刚买的两盒胭脂赔罪,把这姑娘堵了回去。
姑娘恹恹捧着胭脂盒子,一抬头,便见江陵扯着梅疏远离开,一拐弯就踏进了边上的暗巷。
下一刻,江陵把梅疏远抵在墙壁上,倾身便吻了上去。
梅疏远眨了眨眼。
姑娘芳心碎了一半。
随后便见梅疏远抬手推了江陵一把,两人位置调转,梅疏远捏住了江陵下颌,小心翼翼吻回去。
姑娘芳心碎了另外一半。
“啪”的一声关上窗棂,姑娘决定找自己好姐妹谈谈心去。
而江陵两人已经分开了,江陵歪着头,从梅疏远肩头看去,见门窗紧闭,不禁拿折扇敲了敲梅疏远的肩膀:“你居然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貌似是你?”梅疏远反驳。
江陵瞬间哑然。
随后舒了口气,说了一句真心话:“我本来还想带你去这红尘之地逛逛,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受不了别人碰我,也受不了别人近你的身,去这种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