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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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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不可理喻的人,应该也无所谓了。”

他当然知道温宁很有所谓,但他偏要让温宁难受。

“大哥在世时,我随他去过很多次众家聚会。有一次江澄不在,魏无羡闯进来要救你,众人质问他越过江澄目无主上,魏无羡马上当着众人之面,放话说江澄来与不来又如何?他来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敛。那时候江澄才十六岁,在莲花坞同魏无羡相依为命,天下对他的敌意和轻慢像潮水一般前浪推着后浪,他正是需要立威和脸面的时候。”聂怀桑摇着扇子道,“后来魏无羡去了乱葬岗,万人唾骂,又是一次聚会,大家把江澄喊来理论,告诉他魏无羡当时说的话,说他根本没有考虑到江澄。”

温宁听在此处,心中咯噔一下。

那回上乱葬岗,他自己是当事人,十分清楚。从头至尾,魏无羡确确实实,千真万确,没有提过一个字江澄。就算后来安顿下来,以魏无羡的性格是不足与外人道苦衷,可复活自己的当夜,魏无羡正在发狂,真情流露,不会有假。

他魏无羡,确实,在那件事上,至始至终,根本没有考虑到江澄。

“可我亲眼看见,江澄听了之后,只是淡淡说魏无羡这个人狂妄惯了,连我父亲都拿他没办法。他此言一出,金光善立刻道:枫眠兄是拿他没办法吗?枫眠兄,那是偏爱他。”聂怀桑道,“都说推己及人,但其实没有切身经历,谁也无法感同身受。你的姐姐对你宠爱有加,我的哥哥也一样,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有江枫眠那样一位清奇的父亲是什么感受,你大概也不能明白。但总而言之,应该是很难受的,魏无羡父母和江枫眠之间的故事,天下人都知道。”

聂怀桑道:“这话一说,连我哥都以为江澄要怒。可脾气这么暴躁的江澄,闻言只是说,金宗主不必再说。”

“我不知道你听完这些事后,是会觉得金光善讨厌,还是依旧觉得魏无羡无错、江澄无知。”

“但我如果是你,就会立刻出门,跟着蓝忘机,好像谢姑娘没有出来,我也没有出来。”

“不如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个可怜可爱忠勇温厚的温宁,他还是那个可恶可恨三毒俱全的江澄。”聂怀桑道,“去吧。”

不如05

这剑我曾背过三月,当时便有预感,你是要离我而去了。

“你!拔出来!”面目狰狞、声嘶力竭、从来一丝不苟的那络长刘海十分蓬乱,“拔出来立刻!”

在莲花坞的酒后,天子笑的酣畅随垂柳摇摆,你摘下一片柳叶放于唇畔吹响,那悠然的曲调,许多年了,常在梦中回响。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肩膀上的血,来!”对面来人的瞳孔中映出疯子般的脸,“拔这把剑。我叫你拔剑!”

是凛冬过境冰封淅沥春雨化寒刃万丈,是帘外醉里吴音转眼为冤魂夜啼诉短命,是我从一场南柯大梦中醒来,枕边还放着邀你来看的书简,只是一番览卷挑灯,我心知,你不会来。

你永远不会回来。

好一世游园惊梦,媚语耗尽,在经年的午夜剩我辗转于旧故的贪恋,渡过成百上千个无人诉孤苦的漫漫长魇。我在宴厅找人拔剑,从阿爹和阿娘身体中依次穿过,他们从前总是在争执相吵,这回却含情脉脉执手依偎,亦不怪责我的莽撞,阿娘伸手想顺顺我的衣衫,阿爹对我微笑,道:“儿子又长高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我在校场找人拔剑,姐姐从门外端着食盒提裙匆忙赶来,柔声唤我:“阿澄,阿澄,别跑这么快了,又摔着怎么办呢?姐姐给你熬了莲藕排骨汤,是偷偷给你一人做的,别人都没有,你快趁热来尝尝,乖。”我又跑过很多地方,找很多人拔剑,那群猴子一般的莲花坞子弟嘻嘻哈哈跟在我后面笑:“师弟又找错人了,剑总是拔不出来。”

无论前半生是如何的落寞与不堪,我却总是幻想着与你重逢的时刻,在云梦热闹的街头,在酒酣耳热后的家宴,在落花时节莲花湖畔的扁舟,你摇摇手中瓶罐,笑道:“师弟,一起喝酒。”

“江宗主是疯了么?”“这口中怎么还喊着爹娘姐姐?他、他不是全家死光了吗。”“出现幻觉,走火入魔。”

又一只颤抖的手拔不出随便,江澄爆喝一声将人推开,他想抽剑转身,一只坚定有力的手突然横出来,紧紧抓住随便,以巨力将江澄扯回来,一把抱住。

江澄百般挣扎不脱,内心暴戾,扬起紫电便在那人背上抽出一道。换旁人已应声倒地,可那人仅仅是浑身一震,没泄出一丝痛哼,反而更紧地搂住了江澄。

“江侍卫,将在场之人领出去各自安置,伤不重的世家好生安排船只送出,至于伤势重的,我记得莲花坞西厢有足足九进客房,供清谈会待客。”这声音虽然温和悦耳,却条理分明、透出不容抗拒的气势,“江总管,去江宗主从灵堂出来后一路到过的所有地方,解释情况,安顿客人,说魏无羡和蓝忘机以及鬼将军,闯入江氏灵堂,江宗主上前阻拦,以一敌三,所以负伤。”

“蓝老师,你最是德高望重,江宗主受伤与含光君有关,由你出面做好各大宗主家主工作,去日后飞短流长,对两家都好。”他临危不乱,原本慌乱无措的江氏门徒迅速各归各位,纷纷离开,喧哗的莲花坞逐渐恢复秩序。

蓝启仁郑重点头,率蓝氏门徒率先离开,并示意如战败斗鸡般的金氏及其他家族随之一道。聂怀桑特意在潇湘苑众人经过身边时,对谢紫彤耳语道:“封嘴这事,懂事的靠蓝启仁,有些不懂事的,就有劳你了。”

谢紫彤先是微微一惊,随后醒悟过来,眉宇间浮现一层冷冽,点头后离去。

世界安静了,聂怀桑怀抱着还在挣扎的江澄,在沉默中与江澄角力。

江澄的头一直埋得很低,透过凌乱下垂的碎发,能看见他眼睛瞪得极大而瞳孔缩得极小,因而双目露出四边眼白,无声地喘息。聂怀桑稳如泰山无法撼动,他逐渐放轻了抵抗,一只手在这时温柔地抚摸上他的头顶,柔声道:“阿澄,我在这里。”

在江澄的僵硬与沉默中,聂怀桑抚摸江澄长发,沉声道:“阿澄,屠戮玄武那回,若不是你一刻也没有休息,将十日的路程硬生生压到七日,魏无羡已横尸窟底。”

沉默依旧,僵硬却陡然松动。

聂怀桑的嗓音天生自带笑意,面上又有酒窝,他平时哪怕不带情绪地说话,听上去也像含笑,此刻他说得慢条斯理而字字千钧,天教风流的嗓子隐隐透出一把华丽高贵的腔调:“阿澄,你不欠人。”

江澄的瞳孔恢复正常尺寸,撑裂的双目逐渐又成雄姿英发一对杏眼。他身边弯腰抚他后背的江厌离消失了、并肩站在他旁边的江枫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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