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类型 >[魔道祖师]不遇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子道安然返回石亭,若定为有罪则立刻推下君子道。道下深潭冷气袭人,阴森之重必有邪祟,人从石亭中低头观望,可见水面处处翻滚大小不一的水行渊。众人七日前初到石亭,薛洋以内力点燃一张符篆丢下寒潭试探,符篆火光一爆便化作乌黑灰烬,怨灵集结之重可见一斑。诸葛平当时解释平龙岗各处皆为胡氏先祖所筑,寒潭亦自古如此,胡氏家谱虽有记载,可前几十页全用远古蝌蚪文写成,谁也看不懂,自己平时在祭坛拿刚死的尸体做医术研究,用完后看也不看便丢到寒潭,大家不必大惊小怪。

晓星尘歉然道:“我再找颗甜的。”

“嗯~~~”薛洋甜腻地从鼻腔应声,方接过话题,“道长觉得不该问,我不问便是喽。只是江宗主这七日来,本天天同仙督去祭坛盯着,昨日突然自个儿先回,今日又不跟去,我怕他呀,头顶绿油油。”

晓星尘轻轻拍了他的嘴一下,皱眉斥道:“注意礼貌。”

“好啊,道长打我!”薛洋大呼小叫起来,委屈控诉道,“你不让别人搭理我!你还给我喂不甜的”

晓星尘连忙一颗葡萄堵住薛洋的嘴,又轻轻拍了薛洋嘴巴一下,在薛洋不满的闷声抗议中,对江澄一脸歉意:“成美还小,请江宗主莫要见怪。”

薛洋闻言立刻挑高了眉。他虽披着一层少年的人皮面具,但面具下的本尊,实打实已有二十九岁,晓星尘的心智反倒因八年碎魂,才二十三岁,肉身更是永困在十七岁少年容颜,竟依旧觉得薛洋“还小”。

但他转念一想,便再接再厉愈发地幼齿起来,双手抓住晓星尘胳膊吮他手指,在白衣道人怀中不住撒泼打滚。

薛洋再出言无状,却是聂怀桑的心腹和兄弟,江澄是不会同他计较的。他眼看薛洋将葡萄籽朝寒潭呸出,不依不饶挂在晓星尘身上折腾,没好气道:“你是三岁的幼齿吗,这般痴缠晓道长,没脸没皮。”

“我心中就想缠他,先缠上要紧,脸皮又是什么。”薛洋大咧咧道,“我不仅缠他,还要自荐枕席呢!”

江澄皱眉讥讽道:“这么有出息的男子汉,不知是谁家的。”

“是我!是我!”薛洋挥手道,“等你憋死自己,仙督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你便知我几多出息了。”

晓星尘道:“注意礼貌,好好同人说话。”

“哎呀,松开一只手了。”薛洋立刻将手继续缠在晓星尘身上,连连晃着他撒娇道,“难怪道长还有力气说话。道长,道长~~~~”

江澄见对面厮磨得不可开交的男人,不由腹诽两人这般玩命痴缠,真像要赶着投胎没几年活头的样子。但腹诽归腹诽,心底却生出羡慕。

“道长明月清风,若成美与手足之间的亲密友爱胜过同你,”他终究忍不住问晓星尘道,“你会记恨吗?”

晓星尘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大章鱼缠上,掰开这边顾不上那边,薛洋仿佛突然长出七八只手脚,全都死死纠缠在自己身上,勒得难以呼吸,却立刻回答江澄道:“他不会的。他最亲密友爱的人只有我,旁人无论是谁,都不会的。”

江澄追问道:“若他有一位将他亲手奶大,相依为命的胞兄呢?”

晓星尘道:“他不会。”

“江宗主,你无端坏我在道长心中的名声做什么?”薛洋整个人吊在晓星尘脖子上,扭头不满道,“我有哥哥,当然最好,可若道长不喜欢他,我便亲手捅死他,挖出他的心来讨道长欢心反正,我有道长一个便够了。”

江澄和晓星尘都被吓一跳,白衣道人立刻道:“你有亲人,多几个人来爱护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他今晚功课为《世说新语笺疏》,再就孔融让梨的典故写篇文论,你要为难,便去找无垢公子请教。”

薛洋听得面色发苦,埋怨江澄道:“都是你的错!”

晓星尘怒道:“是你自己心狠手辣是非不分,还怪旁人!今晚”

薛洋立刻将兔子苹果塞入他口,一叠声道:“道长别恼,我说笑的。我有哥哥自会兄友弟恭,怎能做这些打打杀杀大逆不道之事,可别再加那满纸道理的功课了苹果我削得可好?”

晓星尘狐疑不定,却乖乖道:“好。”薛洋登时眉开眼笑,频频瞪视江澄。

江澄看不下去,心中愈发歆羡,起身欲走出石亭,脑中不由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幕幕

聂怀桑跪在棺材盖上,捧起聂明的脑袋,将脸贴上道:“哥哥,明日我便带你回家。”

不出所料,聂明重新活跃,不得不再次摘下他的头,往舌下塞入舍利镇住。

诸葛平驱煞六日未休,刚宣告聂明煞气已除,放于阵中安定一夜,明日魂魄便可入六道轮回安然往生。

聂怀桑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在祭坛中天天捧着聂明脑袋不松,闻言浑身脱力,抱着头颅跪倒在棺材板上。

江澄在他身边欲扶,他却一扭身,母鸡护崽般紧抱聂明的头。

一世兄弟手足,到了明日,便彻底缘尽了。

儿时我总以为会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就像小溪汇入江河那般天经地义。谁知一个出神一个恍惚,坚不可摧的你轰然坍塌,而你想妥善庇护的我,变成了你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聂怀桑年幼时大病连连,风吹一阵便放倒,聂明态度强硬,无论聂怀桑如何哭闹哀求,都下令他不准出门。聂怀桑七岁那年的元宵节,清河的闹花灯格外热闹,有一盏美无比的八仙过海巨大花灯引得万人空巷。聂怀桑鼓起勇气和聂明大吵一架,盘算未果,说气话与其活得这般无趣,还不如病死算了,聂明自然将他屁股打得开花。

可第二天,他抱着屁股,聂明抱着他,不净世的校场上,赫然放着那盏巨大的八仙过海花灯。他心头一热,搂住聂明脖子,指着花灯说:“张果老像哥哥,老气横秋的。”泪水已流入了聂明的领口。聂明微笑道:“何仙姑像弟弟,娇滴滴的。”聂怀桑嘟嘴道:“我就知道你嫌我。”聂明道:“我不嫌弃你。”

已经不会哭的聂怀桑道:“哥哥,明日我们一起回家。”

聂怀桑八岁那年,身体逐渐养好,聂明可算开恩,但他去哪都要跟着。聂怀桑幼年在清河的惯常活动便是大摇大摆从街头走到街尾,有好吃的拿起便吃,有好玩的拿起便玩,既不回头也不问价,众商贩见到他便纷纷吆喝献宝,反正聂明会跟在后头苦大仇深地掏银子付钱,等回不净世再追着他放言沉塘。有一回来了一行西域的舞娘当街卖艺,聂怀桑跑去瞧热闹,被拥挤人潮推搡得晕头转向,还在后头买单的聂明早已迷失在视野中。太阳慢慢落下,月亮挂上树梢,他在清河的街巷上边哭边喊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