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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萧允泽的发病时间不太能确定了,病情隐隐有了好转的迹象。
朝廷众人以为这是他们韦家的功劳,十分期盼萧允泽的病能痊愈。就连他父亲偶尔进宫,陛下也多次提起这话。
然而韦柯却知道,是那个人血液里含着的葵朱所致。
韦柯叹了口气,端着红色的托盘,跪在下方:“殿下,新制成的药好了。”
萧允泽嗯了一声,尤其冷淡。
“殿下,这是……”
“知道了,放一边吧。”萧允泽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知道萧允泽真面目的这些人,鲜少有不害怕他的。尤其是临近发病之前,他只要稍稍有一个动作,他们就能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些萧允泽以为自己会习惯,但看见韦柯这么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是让他心生厌烦。
除了那只猫儿,还能对他伸一伸爪子之外……
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来禀告,说御军一个小小的队正要过来见他。
“他们有说发生什么事了吗?”韦柯开口问道。
宫人低下了头,仔细聆听里面还带着颤音:“回禀殿下,他们说今日去街上巡逻,遇到了周家小姐遇袭,觉得是上次刺客的同党,因此不太放心……”
萧允泽手里的毛笔一扔,皱紧眉头:“让他们进来。”
“是。”
宫人退了出去,萧允泽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来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他长着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看上去破是英武不凡。
然而见到萧允泽的第一眼,对方就噗通一声给跪了下去,还瑟瑟发抖犹如小白兔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
萧允泽这幅样子,让男人以为是萧允泽发病了。
听到萧允泽的问话,他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禀告给了萧允泽听。
等男人略微描述了一下对方的体态特征之后,萧允泽不由的眯起了眼:“也许真是一伙人也说不一定,陵济可是都城,由不得那群乱臣贼子肆意妄为。”
御军队正也连连称是,觉得自己冒死过来禀告萧允泽是做对了。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好生处理的。”
“是。”
等人走了之后,萧允泽喊来了韦柯,让他趁着夜色去找当今陛下。
韦柯还有些纳闷:“殿下这意欲何为啊?”
“让父皇下令,让周盼和乔翰秋进到宫里来。”
韦柯睁大了眼:“什么?”
萧允泽又问:“韦柯,以你的医术,能否缓解心绞之症?”
心绞症虽然也是个疑难杂症,但比萧允泽那怪病好治多了。
韦柯点了下头:“能。”
萧允泽笑道:“很好,你早些去吧,就说刺杀周盼的那些人,须得好好查一下。让周盼进宫,也是为了保护他,更好的让他说说当日看见的刺客体貌特征。”
韦柯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萧允泽想干什么。
这是摆明了假公济私,借着要向楚宴问刺客相貌,来让他进宫啊!
但韦柯可不敢说什么,他只是朝萧允泽建议了一番:“殿下,乘周盼血液里的葵朱还没吸,不如让我在治疗他的时候,取一些他的血液以作备用?”
萧允泽脸直接拉了下去:“不用。”
韦柯直直的愣在原地。
而萧允泽却面露警告:“不许在私下伤到他,这是命令。”
楚宴在周家昏迷了好些时辰,没想到他刚一苏醒过来,就被人给告知了进宫的消息。
周母一直抱着他哭:“盼儿啊,你幼时身体明明很好,为何长大了这般柔弱。”
楚宴很想叹气跟她说,身体好的人是周盼儿,可不是周珏啊。
不过周母眼眶红红,明显是照看他一宿都没睡,楚宴便把话给吞了回去。
“母亲,乔家那边有个神医,似乎能调理我的心绞症,你就别担心了。”
“还是翰秋有本事,能认识位神医调理你的身体,不过你今日下午就得进宫了……”周母很是担心,哀叹着,“哎,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的乖乖,你可真是命运多舛,前些日子才落了水……”
“只是在陛下面前说一说那些匪徒的音容相貌,我去不了多久的。”
一听到这话,周母才放下心来。
“既然要去宫里,就不能穿得太寒酸了。盼儿,娘刚才帮你找好了衣衫和头面,你记得好生梳洗。还有,等下上个口脂就行了,其他就别上了,明白么?”
楚宴嘴角一抽,可见到周母殷切的望着他,他又只好同意。
等周母出去以后,楚宴才从床上坐起身来。
周母准备的东西都放在梳妆台那边呢,如火焰一般的红衣,上面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红莲。而头面也是用的莲花样式,步摇华贵而不庸俗。
楚宴认命的叹了口气,接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开始穿了起来。
这张脸贼不像个男人了,若不是他脱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体外,他真觉得是个女子呢。
楚宴害怕着凉,很快就将衣衫给穿好。
因为唇太苍白无力,楚宴只能依照周母所说用手指盖挑出白瓷盒子里的粉末,让后用手指在唇间晕开。
等楚宴走出去之后,周母都看得愣了神。
“我家盼儿生得可真好看。”
楚宴笑得有些难看,周母神错乱已经如此严重了么?
“母亲别拿我打趣了。”
周母擦了下眼角:“早就不想你涂那些妆容了,你非不信。现在这样只简单的上个口脂,可比你之前强多了。”
楚宴嗯了一声,对于这点他也是很赞同的。
毕竟原主那诡异的审美感,他真的不能附和。
“接你的马车等在外面呢,早去早回吧。”
“好。”
楚宴上了马车,萧允泽刻意吩咐过,不得太颠簸,让楚宴不舒服。
他们就赶车得尤其慢,原本只用半个时辰就能到的,现在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到了陵济皇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天边太阳已经逐渐落下了山,很快就要到傍晚。
天边烧起了晚霞,为宫殿的红砖琉璃瓦渡上了一层金色,傍晚的风徐徐的吹拂到了楚宴的脸上,不凉不热,正好合适。
楚宴想起昨天这个时候,自己和乔翰秋还遭遇了险状。
在沉思之中,他随宫人领着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宫殿。
宫人退了下去,让楚宴再次静候。
楚宴还觉得奇怪,他不是没有做过皇帝,这个样子一定不是陛下要见他。
当他正等在宫殿里的时候,宫殿的灯火竟然全都熄灭了。
楚宴有些害怕,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圈套,又是聂家那群不安生的人。
黑暗之中,他像是被人给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