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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就在四月份中旬,那会儿也不知道李若松能不能够赶回来,若是
赶不回来,这件事能成为李若松一辈子的遗憾,也会成为成栋心底的缺憾,毕竟是自己第一个
孩子,为人爹娘的,哪个不想第一时间看看自己的骨血。
因为周丞相的事情,也因为李若松和李若杉过完年必须离家赶考,李家这个年过的难有
些沉闷,每个人在欣喜之余心底也总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腊月二十三,祭灶王爷,这一天哪怕是行动已经不是很方便的成栋也跟着李若松来到厨房
,李良正在贴灶王爷的纸像,成栋在现代只是听说过这个习俗,从来没见过,不多了几分好
奇。
李若松见状,便说道:“二十三,祭灶官,你们那边没有吗?”
“我们家没有这个风俗,听说南方有些地方还有,只是我从来没见到过。”成栋摇摇头说
道。
“你们那里不用灶台?”李若松挑挑眉,也有些好奇。
成栋想了想,说道:“农村的还用,城市里是不用的,用不着,也用不了。纸上写的是什
么字?我看不懂。”
李若松顺着成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念道:“东厨司命主、人间监察神、一家之主,这些
都是灶王爷的名头,说明灶王爷地位的。”
“哦,那两边写的又是什么?”成栋继续问道。
“上祭灶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是希望灶王爷到玉帝爷那里能够说些好话,保我们一
家老小的平安。”李若松解释道。
成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你们这里不用给灶王爷甜甜嘴吗?”
“甜甜嘴?”李若松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甜嘴?是你们那边的风俗?”
“嗯,我听说我们那边要用糖给灶王爷甜甜嘴,这样他才会跟玉帝说好话,说白了,就是
我贿赂你一些糖,你不要去玉帝面前告我们的状。”成栋说道。
“没有,估计咱们风俗不一样,而且我们这里糖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一般来说,普通老百
姓是吃不起糖的,自己都吃不起的东西要怎么给灶王爷。”李若松说完,笑了一下。
成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说道:“咳,我不知道,对了,明天是不是要拾屋子?”
虽然话题转的很是生硬,李若松却很配合的换了话题,“是啊,二十四掸屋子,里里外外
都要拾拾,幸好咱们这边的院子不算大,要是还在松江府那边,光是拾屋子就能让人累
的说不出话来。”
“啊?松江府那边的院子跟这边不是一样大的吗?”成栋略显茫然的问道。
李若松摇摇头,失笑道:“你啊,你还真是,咱们在松江府的时候可不是住在东院的,你
忘了,咱们是住在西院的。”
成栋一下反应了过来,对啊,他刚刚嫁给李若松的时候,是住在西院的,西院可真不算小
,前前后后六进院子,这还不算两排倒座房,“之前那边的房子都是谁拾的?”
李若松脸上的笑意一下敛了起来,他抿抿嘴,说道:“一直都是我们一家拾,最多再
加几个下人,只是他们做事总是漫不经心的,往往是他们做过了我们还要重新再打理一遍,反
而还不如不让他们做。”
成栋想了想那个大大的宅子,再想想李若松一家三口的样子,蓦然生出些怒气来,“他们
就这么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做事情?”
“可不是,也许在他们看来我们还不如跟他们关系亲近的下人,小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何会
如此,长大了,明白了,也不在意了。”李若松淡淡的说道。
“可是,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你们再怎么不讨喜,那也是主子,哪里有把你们这些主
子当下人用的道理。”成栋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若松连忙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当心自己的身子。”
成栋闻言,也连忙把脾气压下来,他依稀记得前世他的同事说过,如果孕妇脾气不好,将
来生下来的孩子脾气也不好,他可不想给自己弄几个不听话难侍候脾气大的小祖宗放在家里供
着。
“嗯,没事了,他们也欺人太甚了。”成栋还是没忍住抱怨道。
见成栋如此维护自己,李若松心下一暖,说道:“无妨,都过去了。
□作者闲话:
161、过年
阅微堂和演武堂自然也是需要打扫一遍的,只是不需要李家的人动手打扫,阅微堂中的学
生和演武堂中的学徒自然会将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人敢偷懒说不来,一旦被人发现,开
年后会被取消就读资格,这是两个学堂中所有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李家的宅子不过三进,家中老仆加上周护院、李管事、张管家以及何嬷嬷一共有八人,再
加上李家七口人和周谨言,十六人打扫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过半日,就把家中所有的物事
拾的整整齐齐。
腊月二十五,李若松和李若杉被压在家中写飞贴,飞贴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类似现代的
贺卡,里面写的也都是写拜年的话,成栋看到满篇的观敬某某某尊兄正旦,就开始头疼,天知
道他从读书的时候起就很怕文言文,每次语文考试失分最多的一定是文言文方面的题目。
李若松知道成栋这个毛病,便用红纸洗了大大的接福二字,让人扶着成栋将红纸贴在大门
右侧,只粘住三边,留最上面不粘,专门给人投放飞贴使用。
成栋兴高采烈的拿着红纸往外走,身边跟着寸步不敢离开的王子泽,他可知道这位少夫郎
现在是一大家人的宝贝,容不得半点疏忽,坦白说,王子泽宁愿去扎马步四个时辰也不愿意跟
在少夫郎身后,不是自己没本事,而是上面压力大。
写了整整一日的飞贴,晚上睡觉的时候成栋问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
“这算是咱们大楚朝的习俗吧,看样子你们那边是没有这个习俗的?”李若松反问道。
“有是有,只是不像你们这么郑重,还要亲笔写,然后用的还是非常好的梅花笺,实在是
太浪了,人家拿到了又不一定会看,咱们还辛辛苦苦一笔一划的写好,再亲自送过去,总觉
得有些划不来。”成栋抱怨道。
李若松轻轻摸了摸成栋脑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几百年来咱们这里的人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若是不做反
倒不美,且送飞贴一事是非常有利于扩展自身人脉的,累是累了些,却也不是全无获。”
成栋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意见,只是越临近过年,成栋的脾气越发的不好,也许是因为肚子
里揣了两大坨肉,也许是因为年后李若松就要离开,反正不管什么原因,成栋是容不得半点不
如思。
有时候成栋自己也会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也会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