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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里,类似这种的进化丧尸可能不止这一两只,我个人推断,这是一种不定向的特异化进化,是丧尸的变异体,他们的细胞和组织进行了重组,人类生前的某些特质会得到强化。”
御井堂擦着手上的血迹,微微皱了眉头,亚当,圣经中记载的第一个人类与第一个男人,用在这里倒也恰如其分。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鸣,像极了女子的惨叫,那声音从极远处穿破了层层的障碍,传到了这里,似是在回应刚才那丧尸的嘶吼,但是那是人类所无法发出的声音,只有女丧尸……
邹浪故作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看来,他们在用声音传递信息,他找到了他的夏娃。”
御井堂面色沉静,把衣服拉下来掩盖了纱布,然后生吞了几片药片下去,额角还带着冷汗,但却挺直了身子,“我们回去吧,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邹浪这次没敢推托,主动背起了救过他们一次命的救援包。
经过这一翻波折,两人终于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回到了驻扎点。还好这一路都算是正常,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驻扎点里一片宁静,那群学生们甚至还翻出了一副扑克牌,开始玩争上游。
邹浪开始分发物资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负责的部分。这包里的东西的确齐全,还有一些武器和补给。
御井堂吩咐了几句,就自己回了房间,他把血衣脱下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打开一张城市地图,盘膝坐在了床上,伤口还是有些痛,但是好在能够忍受。只要伤口不再恶化甚至感染,这点伤他还承得住,只是因为受伤,多少动作上会受到点影响。
根据地图显示,他们所在的方位在城市的西南方,那只女丧尸的声音是从西北方向传来,两只丧尸可能会去汇合,但是丧尸是在游走中的,哪里才会是安全的地方?
他们还需要个基站,但是这半个城市的通讯都中断了,只能发出sos的信号……
御井堂思量着,忽然听到了脚步声,警觉抬头,就看到邹浪从外面探进头来。
“什么事?”
邹浪这才跑进房间,问他,“伤口还疼吗?”
御井堂抬起头,冷冰冰地回他,“用不着你管。”
邹浪这才开始说正事,“开始吃午饭了,方便面不够,给学生们发了饼干,不过你的还得等等,你不能在吃凉的了,媳妇听哥哥的话。”邹浪吃定了御井堂这时候虚弱,没法追着打他,就算是再经济困难,嘴巴上的这点便宜他还是要占的。
“谁特么是你媳妇?”御井堂雪白的脸上忽地染了一丝怒气,一只手忽然暴起,按住了邹浪支在他身旁的那只手,邹浪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握在了对方手里,接下来手指一撮,快要断了。
“疼疼疼!放手,哥哥哥……我是你弟!”邹浪秒怂。
御井堂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邹浪还不走,献宝似的凑上来。“我给你熬了粥,然后还给你找了点肉塞塞牙缝。”说着话,他从怀里的口袋里变魔术般地取出了一个小东西。“刚才在院子里,抓了一只田鼠。”
那是一只浑身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御井堂。嘴巴还在上下动着。
御井堂他和邹浪手里的小东西对视了几秒后,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笑了。
那瞬间他的眼睛先是拱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衬得瞳孔更大,然后薄唇微微一挑。
这还是邹浪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像是忽然绽放的春樱,像是乍雨初晴的天空,又像是春日初融的冰雪,那一刹那他忽然懂了周幽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就算是再兵荒马乱,也可以被这一笑把一颗心融了。
虽然现在眼前人这笑多半是被他气得,虽然他不知这事可笑在何处。
御井堂只是笑了片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这只不是田鼠,是只龙猫。”
第8章真想一枪毙了你
御井堂表示对吃龙猫没兴趣。邹浪最后只能找了个小笼子,把龙猫放了进去。
到了晚上,邹浪不放心御井堂,想去看看他,结果过去动了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手挠了挠,门里毫无反应,他只能自己滚去自己的房间睡了。
邹浪今天耗了体力,也是累得透支,上了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邹浪是被龙猫吵醒的,那只龙猫在笼子里乱蹿,叽叽叽地叫着。
邹浪挠了挠头发,气得起来对龙猫进行批评教育,“你这个小东西,饶你不死,不是让你搅小爷我睡觉的!”
他也真的是自找,懊恼万分,一只大爷还没伺候好,又给自己找了个二爷。
忽然,一声惊叫划破了夜空,是夜晚巡逻的学生。
邹浪一个激灵,糟了,进丧尸了!
他急忙飞奔下楼。
御井堂的速度竟然是比他还快,等其他人赶下楼,已经结束了战斗。他手里的刀上有血,地上有三四具丧尸的尸体。那位巡逻的学生立在那里打着摆子。
邹浪看没人被咬,松下一半心来,然后他先跑到院子里看了看情况,丧尸推动了后墙的砖,从那里爬进来的。
学生们都醒来了,在小旅馆的大厅里惶恐地聚在一团。
邹浪看御井堂面色不太好,自顾自地帮他布置着:“小包子,你去带着两个学生把砖补上,然后今晚巡逻的人多加一倍。散了吧。散了吧。女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御井堂忽然低声喊他,“邹浪。”
“唉,什么事。”邹浪忽然被点名有点受宠若惊,摇着尾巴凑过去。
御井堂在他耳边小声说:“扶我一下。”
邹浪明了,伸手不动声色揽住了御井堂的身体,触碰处都是粘腻,他的伤口裂了,身上有血。
屋内就算是点了一盏应急灯依然是昏暗,此时凑近了他才看到,御井堂的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邹浪心里一沉,不是情况非常不好,既要面子又傲娇的御井堂是断然不会像他求助的。
邹浪抚着御井堂上了楼,安置在床上。
御井堂冷汗淋漓地在床上翻滚着,蜷起了身子,一双长腿蹬了蹬。屏着呼吸忍过一阵绞痛。
邹浪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高热吓了一跳,“御井堂,你烧得厉害。”
御井堂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颤声呻吟着,如果不是强忍着,刚才砍完那几只丧尸他几乎就要倒在那里了。
他的伤病非但没有往好处走,反而恶化了。
邹浪弄了水来沾湿了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你这样,明天我们不能走。”
御井堂闭着眼睛牙齿浑身打颤,“不行,明天必须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第一批闯入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