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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包走了出来。
卫霖临走还不忘把书揣到了包里。
整个集合过程一共一分三十秒。等三人下楼御井堂已经等在那里,他背上背着自己的装备,手里拎着邹浪的。看着他们下楼把背包丢给了邹浪,然后打开了大门。
清晨的空气还有点冷,带着点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天色已经有点亮,比夜晚的漆黑好了许多,城市里笼罩着一团雾气,能见度很低。
整个城市没有着黎明前的生机勃勃,只有一片灰败。
路面上都是积血,无人清理,偶尔还有一些丧尸的尸体。
从声音判断,那刚才响起枪声的方向就在距离他们千米左右的地方。
枪声还在继续。指引着他们方向。
御井堂道:“走,不要引动丧尸,加快速度!雾很大,不要误伤同伴。”
四个人手里拿着无声手枪,成队形行进,御井堂在前面开路,何也在后方殿后,邹浪和卫霖负责左右的防护。
在满是迷雾和丧尸的街道上,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
卫霖做着估测,“大约还有两个街区,2分钟路程。”
邹浪看到前方朦朦胧胧的,有人影晃动,那动作和身形不像是人类,“前方六点钟方向好像有丧尸!”
他的话还没说完,御井堂就抬手一个点射,子弹穿透了迷雾,准确射入了丧尸的头部,带出一道血箭。
距离越来越近了,地上开始出现丧尸的尸体,还有丧尸在啃咬同伴的尸体。邹浪举枪,在啃咬的丧尸倒地。
他们听到了有人痛苦的叫声,然后又是两声枪响,前方的枪声忽然停止了,再没响起。
距离很近了!
御井堂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跑了几步,穿过了迷雾。
一场激战刚刚结束,一地的尸体与血肉。
腐尸和新鲜血肉的两种味道闻起来完全不同,已经久经搏杀的御井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区分出来。
那些血液大部分是丧尸的,但是依然有少部分是人类的新鲜的血肉。
还是来晚了……
御井堂穿过了几具尸体,寻找着是否有还活着的人。
邹浪也走上前去,他低下头看到了一具穿着迷的学员的尸体,不知道是怎样造成,那整个身体从上至下被竖着劈成了两半。血液和内脏流了出来,又被丧尸啃咬得血肉模糊,他的那半个尸体上还有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那目光好像在看向他。
邹浪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不是没有见过被丧尸咬过的尸体,也杀过很多的丧尸,但是这种活人被刚刚生剖的感觉和打腐尸或者是看到一副相对完整的尸首完全不同。
那是一具几分钟以前还和他们一样活生生的肉体。
何也也看到了那具尸体,他所在的地区一直没有受到丧尸的侵袭,本身的承受力就比其他学员差了很多,此时看到这景象直接跑到路旁吐了起来。
几个人里唯有卫霖还保有一丝理智。
“卫霖!医药箱!”御井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刚才巡视了四周,发现地上的一个学员还有气息。
之前御井堂有带一些装备过来,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一些,因为卫霖通过过战地医护的考试,其中医药的部分放在了卫霖这里。
卫霖急忙跑了过去,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还有气息,那是一个学员,脖颈处的动脉破裂,在往出喷着血,此时御井堂半蹲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捂着他的脖颈,想要给他止血,但是鲜红的血依然从御井堂的指缝里喷洒出来。
除了这一处伤,他的肋骨还不自然地凹陷着,显然受过重击,打伤了内脏,鲜血不停从那人的嘴角滑落。
卫霖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纱布和止血的东西以及各种的药品,但是看着那人灰败的脸色,他的动作停了一下,头脑冷静清晰如他,也不知道该给这个人用什么,最后他拿起了一剂吗啡,注射在了那个人的腿上。
这么重的伤,根本是没救了,只能用安慰剂稍微减少他的痛苦。
那学员似乎回光返照痉挛着睁开了眼睛,嘴唇颤抖,“别救我……没用了……我……被咬了……”
卫霖这才发现,他脖颈上伤口是被撕咬至伤,但是普通的丧尸肯定是无法造成这么大的伤口。
御井堂问他:“你们是不是碰到特异丧尸了?”
那学员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那怪物……打不死……”
他说完了这几句话,身体猛然一挺,腿蹬了两下,身体停止了痉挛,头无力地侧到了一旁。
御井堂沉默了片刻,方才移开了捂着他脖颈伤口的手,用带血的手把他的眼睛合上。然后他举起了手枪,对着他的额头开了一枪。
一时沉默,地上至少有三具学员的尸体,还有一具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只留下一只握着枪的右手。
这是学员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这些生死,虽然早就知道迟早是要面对的,但是如今血淋淋地呈现在了他们面前,还是不让人心惊胆寒。
他们真正领略了战斗的残酷。
就在昨天,他们单凭四个人就击杀了几十只丧尸,大家都沉浸在一种喜悦中,可今天,几个小时以后,他们经历了一场死亡的洗礼,这一切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了他们的头上。
劈头盖脸。
他们在为战友的死亡而悲哀,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
这就是末世。
御井堂想把三个人的铭牌找到,最后只找到了两块,他把那两块金属牌子放在口袋里,对着尸体摘下帽子,做了一个默哀的动作,然后回头问三人,“大家还好吗?”
又是沉默,何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的倍受打击,一向话痨的邹浪也没开口,然后是卫霖回了一声,“还好。教官我们现在怎么办?”
御井堂道:“吃点东西,修整队伍,尽快去基站,然后离开这一片区域。”
四个人找着一家小餐馆坐了。邹浪在后面找了个还没用光的煤气罐,坚持着烧了点热水泡了个面。就算是再艰难的环境,吃饭这点事他还是不肯省。
御井堂坐在桌边擦着手上的血迹,那血液粘稠,不那么容易清理。他低着头,刚见过生死,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邹浪不仅反思,怎么又到了这样的环境里了呢。他有点忧心,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是哪股势力,就那么轻轻一动手指,就把他们陷入了绝境,他们这些当兵的生也好,死也好,没人在意。他们只是政治家的棋子。
等邹浪把面端上来,给四个人分了。吐槽道:“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思前想后怀疑这事是革新派做的,整个国家还岌岌可危,就开始内斗了。不管怎样,k师这一次都会元气大损,还可能换将,那些人就想着扳倒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