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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擅长战斗的方莹来说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她的能力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幻视系,如果脱离了队友独自行动,她很容易就会变成丧尸砧板上的鱼肉。
看着方莹眼含泪花信誓旦旦的样子,本就有些犹豫的张兵更是犯了嘀咕,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扒女孩子衣服搜身这种事实在不适合由他来做。
“我来。”队伍里唯二的女生林琳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拍掉了方莹拽着张兵的右手。
张兵是事关最终评价的关键人物,她可不能让方莹这种危险玩家随意接近对方。
没想到林琳的举动如此不近人情,张兵一愣,一旁的齐知乐连忙打圆场似的将对方拉到了身边:“林琳她也是心急,如果方莹真的被咬了,那么危险的就是我们剩下的五个人。”
“生在末世,还是要当断则断的好。”
领着几人在末世中跌跌撞撞地活了几个月,张兵又哪里会不懂齐知乐所说的道理,只是事关自己手下朝夕相处的队员,他根本无法和平常一样做出理智的决断。
白棠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整着手心内的领域,方莹的丧尸化很蹊跷,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也只能通过现有细节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系统投放进来的玩家身体绝对是安全无隐患的存在,如果方莹真的会变成丧尸,那就说明这个副本的丧尸病毒可以轻易感染游戏玩家。
这是白棠所能想象到最坏的情况,假若事情真的朝他所猜想的方向发展,那么这次副本的脱离条件也就有了眉目。
“没有伤口,”五分钟后,林琳面色凝重地带着方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她的身上连块疤都没有。”
作为专注集剧情和玩家资料的高玩,林琳自然知道方莹的能力与治愈无关,况且就凭方莹那点三脚猫的幻术,根本不可能瞒过林琳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听到林琳的说法,张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喝的是白棠的异能水,吃的也是密闭包装的食物,方莹又是觉醒过的异能者,她怎么可能出现丧尸化的情况?!”
“但这就是事实,”单宁不在意地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扔下她继续向前。”
“z城内的丧尸太多,如果入夜前还不能出城或者是找一个靠谱的落脚点,我们这群人谁也别想活着。”
“扔下她?”张兵不敢置信地看向单宁,似乎完全没料到会从对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单宁,她是我们的同伴。”
“从现在起就不是了,”被主线目标开口质疑,单宁一笑,嘴角的弧度是说不出的冷漠,“她连人都不是了,又怎么会是我们的同伴?”
“单宁说得没错,”林琳扒开方莹拽着她胳膊的手站到单宁身边,将方莹独自留在了众人的对面,“就算她现在看起来还像个人类,可她已经开始向丧尸的体质转变了。”
“尤其是她说过的‘饿’,虽说上次白棠用一包饼干喂饱了她,但谁又能保证,她下一次饿的时候不会想吃人呢?”
林琳说话有理有据,张兵一时也找不出来什么反驳的理由,他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方莹,又看了看站在他周围有意无意将他护住的几人,忽地在心中升起了一股诡异的陌生感。
眼前这些或冷漠或恐惧的男女,真的是和他出生入死几个月的队员吗?
方莹虽然没主见又胆小,但她一向是个善良的姑娘,如果她真的染上了致命的丧尸病毒,偷偷离开队伍才是对方大概率会做出的选择。
还有林琳,就算她再怎么理智,张兵也不愿相信对方会主动推着方莹去送死。
[副本世界波动了,你们又做了什么刺激剧情人物的大事?]
只留一丝神识关注外界的谢乔从能力池上方醒来,浅绿色的乱码在他的眼中不断流窜,在白棠看不到的地方,由玄奥的银色纹路和浅绿色代码构成的天空正急促地闪烁,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
[一群只会ooc的白痴,]谢乔在白棠的脑海里低低骂了一句,[安抚张兵,我可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重启世界。]
“带上她吧,”就在张兵捏紧拳头的一刻,白棠忽然伸手搭住了对方的肩膀,“如果方莹出了问题,就由我来亲自解决她。”
谁都没想到作为玩家的白棠会在此时和张兵站在一边,就连齐知乐也不解地看向白棠,怀疑对方的脑袋是不是被雨淋得进了水。
谁让你们遇到了个爱怀疑世界的剧情人物,白棠心中波澜不起,面上却弯下眼睛坚定笑道:“张哥,我相信你,也相信方莹。”
“并肩战斗了这么久,我不想在这里和大家分开。”
动作语调无一不恰到好处,眼前白棠微笑的模样逐渐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张兵暗自松了口气,为自己之前不知所谓的猜测而感到懊恼。
人在大事面前难慌乱,他怎么能胡乱怀疑自己队员的真实身份呢。
白棠刻意加重了“并肩战斗”的读音,在场的玩家也没有几个是蠢人,见张兵同意了白棠的提议,他们便也没再傻乎乎地去刺激这位关键人物的情绪。
数据的紊乱慢慢平复,谢乔停下要联系系统的手:[演技不错。]
白棠当然知道自己演技不错,因为他长了一双颜色清澈又惹人心喜的好眸子,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这双眸子里染上任何他所需要的情绪。
这些都是那个被他称为“母亲”的女人亲自教给他的手段,当年失了实验价值的他被送回本家的时候,眼里空洞洞的没有神采,只是一个照面,便被那个女人拼命想讨好的家主挥手发配到了分家。
从那之后,他的生活里便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英教育”,还有许多为了白氏集团必须完成的灰色任务。
任务很难,他又不被允许动用自己“怪物的能力”,渐渐地,白棠学会了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的假笑,也学会了如何走曲线达成自己的目标。
无辜的、清纯的、诱惑的……白棠学会的笑有很多种,却没有一种叫做真实。
初进游戏之时,他也习惯性地用上了在本家争宠夺利时的交际手段,但在游戏里走得越远,他便越像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
冷淡的、克制的、不在意死亡也不在意任何人的自己。
如果不是那些昂贵的、吊着他命的药剂,他恐怕早就死在了白家实验室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如果不是为了和那个女人的承诺,离开实验室的他恐怕也不会为了一条小命摸爬滚打苦苦挣扎;
可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或被动或主动地为了活着而努力久了,他竟然也真的不想再死了。
事到如今,就连白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