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在经历这一场闹剧后还记得最开始的目的,若谢乔恢复记忆,一定得让对方记住自己此时的认真敬业才好。
“在聂恒远卧房呆着呢,”谢乔坐回之前的位置,又不知从哪摸出了另一瓶酒,“等这老头子死了,我就把刀借你看看。”
依然没有杯,白棠看这人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只得也继续坐在对方身边道:“圣元宗是你灭的?”
“怎么可能?”谢乔诧异地看了白棠一眼,“本尊会做那么没有美感的事情?”
谁知道呢,白棠在心里默默槽了一句,方才只是想起以后谢乔身上那种尸山血海中浸泡出来的血煞气,他就随口问了一声。
“天灾人祸,这世上,到底还是人祸多上一些。”
谢乔眯着眼睛喝了口酒,可白棠分明看见这人唇边露出了笑模样,只是他现在不敢离开谢乔,又无法唤醒对方的记忆,单凭谢乔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白棠根本无法猜出对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好看吗?”白棠试探性地伸出手腕,露出了那个游戏玩家才会拥有的手环,他未言明到底是什么好看,仅是在心里暗暗期待系统和游戏能刺激到这把全心全意扮演自己的妖刀。
谢乔停下喝酒的动作,仔细盯着白棠的手腕看了看,正当白棠以为对方会想起什么时,谢乔却不屑道:“素的不像个镯子,还没有本尊送你的那珠子漂亮。”
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交流果然困难,白棠理了理衣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衣服呢?这件……七杀玄衣?”
咽下一口酒,谢乔吊儿郎地回答:“不就穿在你身上?”
他侧着头,毫不掩饰自己想看这小家伙跳脚的目的,然而在白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前,他又变卦似的扔给白棠一瓶酒。
“一瓶一个问题,公平。”
喝酒白棠倒是不怕,只是这酒着实辣嗓子,他拔开酒塞一口灌下,而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七杀玄衣呢?”
“还未染成,”谢乔答得痛快,他弹了弹自己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七杀寓意不详,以它命名的衣服,当然要用鬼谷的万魂和天下人的鲜血祭炼才能完成。”
没想到谢乔常穿的那件黑衣服有那么大来头,白棠又问:“你真的要屠尽天下人?若我没记错,此次过后,你便要被那天雷劈了。”
这次他十分自觉,没等谢乔说话便喝完了对方抛来的第二瓶酒,算是彻底堵住了这妖刀爱转移话题的嘴。
“谢某哪有那个本事?”谢乔低头摩挲了下酒瓶,“有人想借刀杀人,本尊便顺水推舟,至于被天雷所劈,那是本尊的宿命,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
鬼谷妖刀,生来便带着毁灭与杀戮,所到之处必定会引发争夺和战争,修真界人人都想独占仙缘做人上人,他这么一把必胜的妖刀,就算是凶器也照样能引来众人追捧。
因他谢乔所起的纷争,又何止一个小小的圣元宗?自打灵智觉醒的那一天,这一切的业果便都由他谢乔背负,而拿着他或为了他的那些人,却可以干干净净地摘除在外,继续修炼自己的无上仙途。
天道不公,所以他才要伪装入世,将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通通拖下水,还他自己一个心情愉悦。
哪怕会因此加快引来天雷,谢乔也未曾畏惧,更何况若他能参悟突破,最后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断断续续地听完谢乔的话,白棠并未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谢乔的性格桀骜肆意却又腹黑记仇,对方会做出这番举动倒也在白棠的预料之内,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世间会诞生谢乔这么极端的存在。
白棠并未掩饰自己的疑问,看着对方泛着浅红的脸颊,谢乔再次扔给对方一瓶酒:“有生就有灭,有善就有恶,修真界一成不变太久了,也是时候发挥本尊的作用去帮他们重新洗洗牌。”
从他诞生在鬼谷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有一天他要扰乱世间,成为修士们眼中千万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但“谢乔”这个器灵的觉醒,却让那注定好的命运产生了偏差。
因为他不想洗牌,而是想把那副牌烧了。
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才好。
只不过这些事情却没必要和眼前这个小孩子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遇见了对方,但从白棠口中“被雷劈了”的话来看,他的计划应当还是成功了的。
网在即,他不能让一个满身谜团的人毁了自己的计划。
就算自己对那个迷很喜欢也不行。
虽然酒瓶不大而白棠也算会喝酒,但连喝了几瓶谢乔拿出的烧刀子,饶是冷静如白棠,此时的眼神也不迷蒙了几分。
月色太美,身旁的气息又与过去十几年中每晚护他入睡的那人毫无差别,白棠握着酒瓶,直接闭眼趴在了冰凉的琉璃瓦上。
不能喝还要逞强,谢乔心里笑骂一句,完全忘了自己空间中的酒是加了料的“修士特制版”。
不知为何,他极自然地将外衫脱下,弯腰盖在了白棠身上,直到抽不出对方手中那瓶未喝完的酒,谢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想通这是为什么,下一刻,嗅到熟悉气息的白棠便准确无误地拽住了谢乔的衣领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那个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别扭的棠棠,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问23333
记忆不在,但老谢还有习惯和本能的呀~
回家检查后台才发现这章时间定错了,定成了13号十一点,所以昨天没发出来,改了下作话就发出来啦~
刚刚到家,拾拾写今天的,估计要一点过,小天使们明早起来看吧,mua!
日常比心,明天恢复二更~
☆、第六十章
怀中抱着一只嘟囔不停的小酒鬼,谢乔脚下生风,绕过一众青衫的守卫向禁地深处的一栋竹楼跃去。
他天性不爱束缚,除了聂恒远赐给他那套奢侈的宫殿,谢乔还在禁地深处为自己寻了个好住处,抛却白日里的伪装与压制,谢乔进入禁地就如入无人之地般容易。
没有惊动守卫,谢乔一路顺利地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地盘,怀里的人还在嘀咕着聂婉,那模样之执着,若是有不知情的外人在,定会以为少年是对那个叫做聂婉的女人情根深种。
“都说了没有关系。”谢乔第一万遍的无奈解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疯,与白棠相处越久,他便愈发觉得对方亲切熟悉,明明想把人扔在原地吹一晚上冷风,可等他回过神来,对方早已被他自己抱进了怀里。
若说白棠之前还有几分清醒,但在经过谢乔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