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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他的全世界拥入怀中,宛若拥住了这逼仄人生中仅有的氧气。
何惜踮起脚,将下巴挂在胡天的肩膀上,对他耳语“我答应你了。”
胡天喉头滚动着,胸腹中满腔的爱意无处抒发,径自翻滚。
他此时此刻既想静静抱着何惜不说话,又想大喊大叫把整座城市的灯都唤醒。但最终他闭上湿润的双眼,亲吻何惜的发丝,嗓音沙哑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这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谢谢你。
谢你没有丢下我,谢你能看见我,谢你愿意把余生都交给我。
两人抱了一会儿,天已经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触感微凉。胡天惊觉,连忙搂着何惜跑回楼道里,途中两只手一直挡在他头顶,十指成伞。
外面雨下得大了,落在地上有轻微的响声。两个人紧拥在狭小的楼梯间,置身于黑暗中便有了隐秘的安全感。
何惜听见胡天在他耳边问,我可以吻你吗?
不等何惜回答,胡天已经迫不及待俯身上来。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浅吻,像两只猫儿互相舔舐。接着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粗重起来,被雨声遮掩,两个人越吻越深,唇齿交融,津液涟涟。
一吻罢,胡天轻轻咬住何惜的唇瓣,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错之时,让何惜有种缺氧的错觉。
喘息着,胡天突然矮下身,搂住何惜的腿弯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何惜呼吸一顿,想不明白这一两秒之内发生了什么,屁股就已经坐在了胡天的手腕上。
胡天是何惜见过最有身高优势的人,直逼两米,离突破两米大关只差四厘米。
何惜一米七八的个头在他面前就像个还未长成的少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坐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两腿悬空,随着胡天的步子轻轻晃动。
胡天走上楼梯,一阶、两阶、三阶。上到第五阶,他已经忍耐不住,屈起一条腿让何惜坐在腿上,把何惜按在墙上亲。
又是难分难舍的一吻,胡天喘息声愈发厚重,何惜能很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放开何惜的双唇,胡天转而低头在何惜的脖颈上嘬出几个吻痕,然后咬着他的衣领,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胸襟上,细嗅着独属于何惜的体香。
一边嗅,胡天手上再次发力,将何惜换了边坐在自己左手上。
走了没几步,何惜再次被他按在转角里亲。
两人一路走一路亲,整个楼道都是啧啧的水声。幸好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各自周遭的黑暗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至于监控……管它呢!
何惜家住三楼,门没锁,胡天在百忙之中用脚挑开门,闪身进屋,然后轻巧一带。
门一关上,胡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就像是中邪一样,怎么亲都亲不腻,亲完了又一遍一遍来回地舔,到最后,何惜的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太可怕了。
心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一朝发起情来,就像是吃了十斤□□一样,恨不得把之前亲不了吻不上的,在这短短的一夜里全部补上。
尽管已经是干柴烈酒,只差一点火星便可燎原,但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何惜刚表现出一丝抗拒,胡天就立马停了下来。
何惜的意思是,进展太快了,刚确定关系就直奔三垒,着实让人吃不消。
胡天只知道傻傻地说:“好的,都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何惜觉得他傻,又看他可怜,便决定用手帮他。
那双手白净修长,因为常年不做家务,肤质柔软细腻,只在握笔的指节处,有一个剥茧。
那是一双很漂亮,很干净的手。它应该握着笔,或者在钢琴上跳跃,然而现在这只手,正亲密无间地,握在自己的腿间。
胡天突然有点呼吸不畅,他小口抽着气,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何惜撸/动了几下,忽地有几滴鲜红的液体掉在手背上。何惜吓了一跳,抬头去看,胡天挂着两管鼻血,表情呆傻。
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身高两米,其实一谈恋爱就成了制杖。
一直到泄出来,胡天都是懵的。何惜把手上的液体在他衣服上擦干净,轻轻踢了他一脚,一边用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拉链,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胡天顺势握住他的脚,那一刻心都不会跳了,在何惜的催促声中跪下来,擦掉鼻血,将头埋进何惜胯间,张开嘴
接近清晨五点,太阳来不及冒头,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房间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压抑□□。
胡天一边舔一边想,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吧。
明天也不去。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不去。
他|妈|的!做人为什么要上班,人生这么短暂,应该全部用来谈恋爱啊!
往事不肯放过任何人,它如鲠在喉。
故人真实存在过,他曾给何惜悸动。
而在七年后,在这个过去和将来接轨的深夜,何惜再一次,对爱情张开了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会被锁吧……
☆、何惜的事业心
结果第二天胡天还是去上班了。
是被何惜赶出去的。
激情一夜,白天两人的神都不太好。何惜窝在沙发里半睡半醒躺了一个上午。胡天下半边身子挨着地,扭着腰把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垫在何惜脑后给他当枕头。姿势别扭得不行,腿麻腰酸臂膀失去了知觉,但心里甘之如饴。
懒惰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胡天本来挺勤快一人,和何惜亲热了一个晚上,就跟感染了病毒似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身体服从了潜意识,从天荒躺到地老。
好在胡天中毒不深,他还惦记着何惜的五脏庙,怕饿到这个小祖宗,十二点的时候胡天爬进厨房做饭。
先淘了米插上电,打开冰箱一看,好家伙,那真的是:冰箱空荡荡,食材在菜场。
胡天没办法,只能披上外套,去一趟超市。
临出门了,见何惜就这么在沙发上躺着,他心中十分不舍。出于热恋期的那股黏糊劲,胡天硬是洗脸漱口穿衣套鞋一手包办,把人横抱着塞进车后座。
期间何惜醒了一次,竖起一根手指迷迷糊糊地威胁“不要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