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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陵光轻道了声“多谢”,正欲再次腾空而起,却忽然被白泽拉住了。
“怎么了?”
白泽低声嘱咐道:“你这次不要走先前的道路,以防万一。”
在神兽界和魔兽界之中,会飞的种族并不是太多,但也不代表除凤凰族以外就没有了。白泽的一句话点醒了陵光,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这才展翅腾空。
不过出于对周围的不熟悉与此刻正值黑夜,陵光一个不小心就找不到云浮城的方向了。
他并没有飞得太高,以被人察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穿梭在树林之中,他实在难以辨清方向。
此时又不适宜动用法术召个火球来照明。
陵光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再高一些,要是迷路迷到潭影山去那可不是好玩的。
只不过他没料到刚飞高些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陵光大人。”
黑暗中,月光照应着蛊雕笑嘻嘻的面容。
陵光二话不说就是一个火球甩过去。
蛊雕连忙侧身躲过,嘴里念叨道:“诶诶诶,开打前怎么能都不说一声呢!这要是烧到翅膀那铁定是要摔成酱的啊。”
陵光翻了个白眼,冷淡道:“摔死你活该。”
“怎么能这么说!”蛊雕一脸委屈,“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但好歹也做过那么一两天的好友呀,你居然如此无情!”
陵光没兴趣听他叨叨,抬手又是一团火,烦躁道:“你能不能闭嘴?”
蛊雕连忙化出一道土盾抵挡住陵光的攻击,闻言又从土盾后探出脑袋继续说:“那怎么行!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说话,要我不说话还不如要我去死。”
陵光以火为剑逼近蛊雕,回复:“那你就去死吧。”
蛊雕也不防守了,化盾为箭,以手作弓直接丢了出去。
“人生如此美好,我可还没享受够,怎么能去死呢!”蛊雕的一箭击散了陵光火剑,嘴巴依旧没个停歇。
陵光干脆不理会他,重新凝出火剑劈过去。
蛊雕是三大护法中话最多的,但也是最弱的,实力只堪堪比陵光高上那么些许。
他一边嚷嚷一般再一次躲开陵光的攻击。
陵光喜好沉默寡言,一心一意打蛊雕,倒是将本就不大的实力劣势给消得差不多了。
他发觉以剑击不成,后退一大截化火剑为火龙,采取远攻措施。
火龙势如破竹地冲向了蛊雕,撞上了他慌忙之下再次召出来的土盾。
也不知道蛊雕是在装还是真的傻,总是偏向于防守,不常主动寻找时机进攻。
陵光没心情和他耗得太久,抬手灭了火龙以后一个闪身极快地移动到了蛊雕的身后,飞起一脚直对着他的翅膀。
蛊雕连忙向下移动一小部分距离,躲开着一脚,转身翻腾到陵光正对面,再次以土作箭刺向陵光。
陵光能够明显感觉到蛊雕这一次的一刺比之前那下可要狠厉多了。
愿意动真格了么?
陵光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以火护手一把粉碎了那本就脆弱的土箭。
蛊雕嘴巴还是没闲着,难过地看着手里的土渣渣,就差没哭着控诉陵光。
陵光不耐其烦,心下涌上一阵暴躁。
就在这时,蛊雕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对着陵光心口就是一刺。
两人本就因之前的近战靠得比较近,陵光暗恼自己居然在战斗中放松了警惕,“刷”地回了火红的翅膀。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任身体自由下落方有逃脱的机会。
他们虽没处在多高的地方,但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所以蛊雕料不到陵光会如此果断回翅膀,再想追的时候已经迟了
陵光此刻垂直掉落下去的那一块地方,正是凤凰木林。
第27章云浮(四)
借助着凤凰木的缓冲,陵光摔到地上后还能顽强地自己站起来。
察觉到蛊雕没有追下来,陵光燃起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丝环境。
大片的鲜红在跃动的火光照耀下映入眼帘,伴随着微凉的夜风一下一下直击陵光的内心。
他仿佛透过这满目的红看见一个红衣男子一步一步走进熊熊燃烧的火海,再不回头。
“不要过去!”
“就算你是凤凰族你也会死的!”
撕心裂肺的喊声如利刃般划在陵光的内心,他好似又看见那个男子顿了一下,最后决绝地踏入了火海。
“不要!”
最后的一声哀鸣把陵光扯回了现实当中。
他猛地回过神来,心底翻涌着莫名的悲痛。他愣愣地抚上心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得这是曾经哪一次生死关头的回忆吗?
系在腰间的红玉佩忽然闪烁起丝丝红光,隐隐还带有些温热。
陵光伸手将之解下来,红玉佩却忽然逃脱他的束缚悬浮在他的面前。
他的右手一顿,紧接着就见一个半透明的红色身影一点点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红色身影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更显柔和。
“兄长……?”
陵光的薄唇微颤,不可置信地低唤了一声。
男子睁开了阖着的双眸,血红的双眸温和地注视着陵光,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陵儿。”
陵光心底为了保护自己的坚硬外壳,在陵云的一声轻唤下本能地崩塌殆尽。
“兄长!”陵光上前一步,想去触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碰不到魂体状态的陵云。
陵云微微一笑,后退了小半步,道:“我现在只是残魂的一缕投影,只不过因着我就是在这里而死,才得以出来一趟。”
在红玉佩里的陵云残魂只有几缕,照理说他连凝聚在一起现身的可能性都是没有的。只不过他死时的执念太重,才促使他的残魂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得以短暂凝聚。
陵光也恢复了理智,回手连忙问:“兄长,你在手记里写的寄魂是真的吗?”
话刚出口,陵光明显看见陵云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才强装镇定地回答:“是真的。那本手记陵儿你……都看过了?”
陵光轻咳一声,模糊地应了一声以后跳过了这个话题。
“兄长,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一个问题问出口,陵云面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他摇头道:“抱歉陵儿,这个我不能说。”
陵光眉间微皱,但他也相信陵云之所以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没过多强求。
“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你把栾华剑拿出来。”陵云缥缈的声音飘进陵光耳里,似是下一刻就会消失。
陵光不敢怠慢,拿出栾华剑端正地托放在陵云面前。
陵云指尖在栾华剑上方虚抚了一下,说:“栾华剑里只有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