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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er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黑人俚语很多把ing简写成in。
注4:diss是disrespect(不尊重)或是disparage(轻视)的简写。diss曲是指一首歌曲主要是为了诋毁或侮辱其他人或团体,而用歌曲攻击别人的趋势开始变得愈来愈普遍,成为了会互相竞争的嘻哈的一种文化、风格。
☆、疯魔
凌晨一点,陆祈渊被电话声吵起来了。
他现在是重度醉酒,还睡的半醒,脑子完全不转。
“喂……”
“小渊,是我。”
陆祈渊整个僵硬一秒,像被按了重启,眼睛在黑暗里越睁越大,直到变成瞪,连瞳仁都明亮许多。
他坐直,两手拿着电话:“君哥。”
“嗯,很久不联系,你现在怎么样?”
别人问这句可能只是走个过场,但陆祈渊知道君少城不是。
“还好。搬出寝室了,现在住在外面。”
君少城笑两声:“我以为你也要对我保密呢。”
陆祈渊迟缓了一下:“你知道?谁说的。”
“小文告诉小传,然后我就知道了。你清楚,他们没一个能保守秘密。”
陆祈渊默了默:“没错……不过我没想瞒你。”
“嗯,”那边停了片刻,“小传在跟前呢,他有话跟你说,怎么样?”
陆祈渊心一紧,嗓子梗的有些发不出声:“那谁……又发疯了?今天、他到学校来过,走的时候很不开心。”
那边传来轻微的叹息:“应该是……哎!”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一阵兵荒马乱,几秒过后一个年轻硬朗的声音响起:“没有,哥,我只是想你了。”
陆祈渊像被刺了一下,微张起嘴,说不出话。
陆传(chuan)在他面前好像永远长不大,不管时间地点和当时情境,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完全不知害臊是何物。
“哥,我送你的东西,你到了吗?”
“到了。”
“听文哥说,你拒了?”
陆祈渊无言,杜煜文怎么什么都说,只交代最终结果不就好了吗。
那边陆传的声音沉下来:“那是我赔你的,你不要嫌弃。小时候做的错事,我会一件一件还回来。”
陆祈渊闻言严肃地强调:“陆传,你不欠我。”
“嗯,妈比我还想你。”陆传却说,“知道你很好,我们就放心了。那今天就这样,改天再给你打电话,晚安。”
说完,那边又是一阵嘈杂,只听君少城喊了句“陆传”,然后一切又静了下来。
“怎么了?”陆祈渊拍拍电话,心怦怦地跳,“小传?君哥?”
没多久,君少城的声音重新上线:“没事没事,小传跟个窜天猴似的,已经跑了。”
“哦。”陆祈渊了然,这大半夜,陆传肯定是溜出来的。
“没什么事,你也赶紧睡吧,”君少城说,“一会儿我给你发个地址,有事儿到这里找我。许久不见改天请你吃顿饭。”
“好。”
挂掉电话,陆祈渊呆坐了一阵,渐渐感觉酒后的头晕脑胀又回来了,弄得他想吐。
果然没一会儿他鞋都来不及穿,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哇哇哇吐得肠子都快出来,惹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吐完一回,他瘫坐着歇歇,没过多久,又回身吐一次。
如此循环了四五次,昨天早上的饭都要贡献出来,终于不再恶心,要再来一次他也吐不起了,因为感觉特别累,手软脚软的像没有四肢的蠕虫。
缓了十分钟,陆祈渊扶着浴缸起身打开淋浴,穿着睡衣站在下面,任水把自己冲得乱七八糟,很久才感觉舒服了些。
洗了个澡,出来换衣服,见床上手机呼吸灯闪着,打开一看,君少城发来消息:固北街和平酒吧,我一般晚七点到十二点在。
酒吧。
陆祈渊盯着这两个字,可能是酒影响,他露出了一脸困惑,念:“呵,酒吧、酒吧……你怎么看的这么开……我怎么,就不行。”
不过他没能念叨几句,很快又冲进了厕所。
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
容盛被渴醒,端起杯子发现自己屋里没烧水,只能下楼去厨房接,整个屋子就那里饮用水24小时一直有,热的常温的一应俱全。
关上房门没走几步,容盛退回去抽身一看,陆祈渊房间门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容盛站门口敲敲,没人应,浴室灯也是关着的。
“陆祈渊。”他叫了一声,月光下,只有他的声音响地突兀。
于是他没再找,下楼接了杯水一气儿喝了,感到浑身痛快。
喝完一杯他又接满,打算再待会儿。
可能是夜太静,站着站着,他听到些不真切的声响,隐隐约约十分细碎。他皱起眉,端着水寻着声音而去,越接近练习室门口,听得越清楚,最后才发现,那是吉他清脆的弦音。
容盛家里建了练习室和录音室,里面设备齐全,方便他直接在家制作音乐,乐器自然是不会少的。
他想起陆祈渊不在卧室,里面弹琴的应该就是他,这大半夜的可能是酒还没醒,发彪呢。
容盛推开门,果见陆祈渊坐在窗子边,面色微醺,眼睛倒还清明,一手撩拨着吉他,唱着:
“thisisyourturntofly(现在该你去自由自在做你想做的了)
don’tyouletthemholdyoudown,down,down(千万不要让他们压抑了你自己)
……(注1)”
作为soul歌手他的唱功毋庸置疑,嗓音低缓缱绻的像某种音质完美的乐器,与弦音契合异常,一呼一吸都是乐谱上曲调和谐的音符。
容盛听了下决定不打扰,可没想到陆祈渊这会儿抬起头看到了他,立马就停了手。
两人无言对视着,容盛以为他会说“你偷听”,可没想到几秒后这人表情动了,逐渐对他露出一个傻子般的笑容:“你来了,来来,一起唱。”
于是容盛知道,他真还醉着。
容盛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上前拉他:“几点了,赶紧去睡觉。”
“不不不。”陆祈渊躲开,“我不困。”
他这样子,仿佛神智十分清晰,但有气无力、毫无准头的动作却将他出卖。
容盛知道跟喝醉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就问:“那你要干什么?”
陆祈渊不答,坐好了又弹起琴,意思是要继续唱。容盛环手靠墙盯他,思忖这不得唱到明天早上去吧。
陆祈渊扫几下弦,乐声畅快流出,这回弹的歌容盛也听过,有大段的rap。
他默默旁观着,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