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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简为青年系上锁扣时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上。唯独简可以这么做。
“简。”金发青年轻声说,她愣了愣,僵硬着抬头,那双湛蓝的眼睛柔和地看着她。“日记,我床头柜第三层柜子后面的暗格里,一定要给我。”他蠕动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词。
简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终于用发白的指尖按下了开关。
青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简偏过头,强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皮尔斯在笑,朗姆洛也在笑。可她的心很痛,痛得要死了。
几分钟后,机器终于停止了运转。简强迫自己走上前,她要,必须要让自己成为青年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队长。”她轻柔地说。金发青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依然是漂亮的蓝色,但却失去了色泽,失去了光,失去了一切。就像是结了冰的湖泊,黯淡,沉默,了无声息。
“whoami?”他看着她,神色冰冷。
皮尔斯桌上的咖啡早已冰凉,冷气顺着冰冷的杯壁凝结成水珠,钻进青年的胸膛,重新冻结了那一颗刚刚开始跳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啦~
队长又被洗脑了,又要冷冰冰一段时间了,吧唧又要心塞了hhhhh
考试考惨了心好累_&gt
☆、
日记,日记,日记。
简在心里默念着,快步走向了拐角处的房间。
然后出乎意料的,她看到了朗姆洛正站在门口,用手摸索着什么。
“交叉骨。”简压低了声音,努力地表现出愉悦又混合着不满的样子。“你在我的房间门口干什么?”
“你的房间?”朗姆洛挑起了眉毛,“它早就是队长的房间了,不是么?”
简克制住有些微微发颤的手,用嘲讽的语气回答:“哦不,亲爱的叉骨,你的脑袋是多久没有更新了?这里曾经是队长的房间,不过我早就申请住回来了。”
朗姆洛锐利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了简的身上。
简毫不畏惧地回视着朗姆洛,心里却暗暗发怵。她知道朗姆洛身为雇佣兵,对于九头蛇内部不怎么熟悉,她也只能在心里祈祷他能晚一点时间发现她在说谎,让她有时间将日记拿出来。
“明白了。”朗姆洛回了探究的目光,“我只是来看看队长而已,不过不幸的是我好像不太记得队长的房间在哪里了,你知道么?”
去你的看队长!
简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故作轻松的摊开手。“不,可别指望我能记着,我顶多在队长训练的时候见得到他,你知道他一向,嗯,神出鬼没的。”
朗姆洛终于没有深究下去,他只是冷笑一声,与她擦身而过。
“做好你的好姐姐吧,为了队长和他的,日记?”简浑身一抖,猛的转过身子,错愕地看着男人隐藏在斑驳灯光下的脸颊。
朗姆洛表情晦暗不明,他扯动脸上的肌肉,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倒是想看看你和那脑袋空白的家伙能不能把现任的boss干掉呢?”他笑着说。
“你这句话是想要背叛九头蛇么?”简绷紧了身体,警惕地问。
“当然不是,我相当欣赏九头蛇。”朗姆洛用手捂住了半张脸,“我只是想有个更疯狂,更有才华的人来当首领,而不是这个胆小懦弱没有大动作的家伙!”他低声笑起来。
“哦不对,马上就要开始了,佐拉博士的算法......哼哼哈哈哈哈哈!”朗姆洛狰狞的笑着,一边晃动着身体离开了。
疯子!
简厌恶的看着朗姆洛远去的背影,转身抽出了队长的身份卡,在卡槽上轻轻滑过。
“滴”一声,门上亮起了通过的绿灯。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在确认屋里外都没有人时闪身进了房间,顺手摁上了锁。
房间很干净,一如既往是队长的简约风格。
简拉开床头柜的第三层抽屉,里面只是零零散散装了些小玩意。简抿了抿嘴唇,一个用力将抽屉拔了出来队长曾经把她的柜子改装成了这个样子,在她给他做了顿意大利面之后抽屉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格子,颜色和材质都和抽屉别无两样,非常不易发现。那里面放着一个棕色皮的本子。
是了,就是这个。
简欣喜地攥紧了手中的棕色小本,但下一秒她就觉得呼吸都变得冰冷起来。
“你是谁?”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一把刀横在她的脖子边上,简相信自己只要有什么动作,就毫无意外的会被锋利的匕首划破喉咙。
“抱歉,我是受人之托"简无奈地举起双手,轻声说。她感觉到嗓子被噎住了,冰凉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摩挲着,似乎在回想着她的身份。
“简……是吗。”他的舌尖滑过牙齿,冰冷的感觉让简有些颤抖。
身后的男人显然是她可爱的,被洗脑过的队长在确认她的身份后缓缓移开了危险的刀刃,她的脖子也被放开了。
“受人之托?谁?”男人退后两步,盯着简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僵硬,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匕首。
“你。”简扶着柜子站起来。她的脚有些发软,她现在十分庆幸自己明智的第一个叫醒了队长,起码她不会立刻被洗了脑的队长抹脖子。“失忆前的你。”
男人的表情微妙了起来,挑高了眉毛,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然后他的眼睛滑过简手中的棕色本子。
“这是你的。”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连忙举起日记本,“这是属于你自己的。”
“我.....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一双暗淡的眼睛似乎明亮了几分。
“是的,当然。”简将日记递到他面前。她注意到他攥紧了匕首,又轻轻松开。简欣喜地认为队长已经渐渐相信了她。
“你有什么理由证明?”他没有接过日记本,只是低声问她,目光游移不定。“还是说,这本日记是一个任务,我必须要接受它?”
该死的boss究竟给队长传输了什么!简在心里狠狠的骂着。“不,当然不是。”简将日记本轻轻放在了柜子上,“你有权利接受或拒绝它,队长。”
简最终也没能将日记交还到队长手里。她悄无声息的合上门。
男人耀眼的金发在煞白的灯光下像是最为温暖的太阳,他眼睛的蔚蓝是比大海和天空都要美丽宽广的色。那是简见过最美的风景。她背靠着门,双手捂住了脸,轻声呜咽起来。她在害怕,她怕队长不接受那本日记,不接受自己的过去。
她怕自己失去队长,失去那份温暖。
门内的男人起了匕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