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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护，却被凶手推开。”
副队长抿了下嘴唇：“一个人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按照正常的行为分析应该会一起进行伤害才对。”
众人各有所思。
片刻后，局长沉声道：“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我女儿的命。”
楚合上电脑：“我建议先调查几个受害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局长沉默稍许：“就按你的思路走。”
有案子忙，楚最近回来的很晚，回来时楚瑜早就已经睡下。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沈拂的身影，又看了一遍，才在游戏舱中找到人。
沈拂用的是自带的游戏舱，造价相当高昂，里面的空间比一般的游戏舱要大。此刻他面容恬静，不带一点锋芒，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被困在蚌中的珍珠。
有些人，生来就像是带着光芒。
楚盯着看了许久，正准备迈步离开，不自觉地想起伯爵，迟疑一秒躺进了游戏舱中。
他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楚怔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
伯爵正对着镜子涂抹红艳艳的嘴唇。
“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伯爵转过头：“我把你从门口捡回来的。”
“……多谢。”
伯爵摆摆手，“一直光着身子躺在门口吓着人就不好了。”
楚下地，打量着伯爵的房间，厚重的欧洲宫廷装饰风格，床直对着镜子。
红酒是伯爵夜晚永恒的主题，沈拂延续这种传统，特意下楼拿上来一瓶，给他倒了一杯：“这么美好的夜晚，客人你为何要心事重重？”
起初不觉得异样，听多了就会觉得‘客人’这两个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楚注视着伯爵的侧脸轮廓，经过烛火一勾勒，好看的不像话。
对比沈拂，楚摇了摇头，为何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
沈拂没有想到今晚他会进游戏，庆幸完没有露出马脚，缓步走到楚面前，手指在他下巴勾了勾：“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疑问，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楚抓住纤细的手指阻止进一步作乱。
“一个人……”
沈拂以为他是要和自己讨论案情，竖起耳朵去听。
“经常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因为什么？”
沈拂一怔，想起有几次楚深夜回来，自己正在和系统说话。
虽然是在对着他说话，但楚更像是自我解答疑问：“言谈间像是一种交谈，明明是一个人，却在进行奇怪的对话。”
说着楚的眉头缓缓皱起，似乎就要捕捉到什么。
沈拂不敢小觑他的推理能力，立马开口打断他的思考：“人格分裂。”
楚在关键时刻被迫中断，抬起头：“人格分裂？”
维持住一个伯爵应有的优雅，沈拂循循善诱道：“比方说有的人会突然转换性格。”
楚立马否决：“他的性格从来是阴晴不定。”
沈拂的笑容僵了一瞬。
楚：“还坚称自己是吸血鬼。”想到一两个片段，唇角微微弯起：“倒是挺有趣的。”
沈拂拉了把椅子坐到窗边，单手托着下巴：“这就是典型的分裂表现。”
楚眼中的笑意淡化，毕竟是一种神疾病，还是要仔细对待：“有没有可能治愈？”
“人格分裂实际上是对自我意识的一种丧失。”沈拂淡然道：“也就是说不能刺激患者。”
楚首次认识到伯爵的知识比他想象中的要丰富：“可否具体？”
“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疾病，年轻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依相伴，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第78章亲爱的陌生人
楚不说话,盯着沈拂那只托着下巴的手看。
父母为他取名为‘’,意在美玉无瑕。后来父母早逝，楚带着弟弟独自生活，尝尽人情冷暖,工作后接触到的又多是社会上的黑面，一度已经认为世上没有真正无暇的东西。
今天，他看见了。
一双手。
白净纤细,指甲修剪的刚好到位,对于手控,看一眼就可能滋生犯罪的冲动。
楚不是手控,目光亦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站到沈拂面前,居高临下，却不带丝毫凌厉。
沈拂坦然由他打量，任何时候，楚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伯爵和沈拂身上的相似性。
直觉以外，这是身为刑警的一种本能。
楚：“比试一场如何？”
沈拂抬眸看他。
楚淡淡道：“我想看看伯爵夫人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厉害。”
太阳一升起，他就会四肢无力,只有晚上还能有一搏之力。
沈拂猜到他是在打什么主意,一个人的身手是长期磨练后形成，即便两个人从小学着一套功法,也会各自产生自己的特色。
说得好听点，楚想见识一下他的身手,再深入,则是见识后去现实中试探自己,寻找异同。
沈拂眨了眨眼，手指轻触他的脸颊，“好。”
楚双目一眯，似乎没有预想到会答应的如此轻巧。
沈拂缓缓站起身，一点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打架是件粗鲁的事情。”沈拂道：“我需要换件衣服。”
他的穿着很是繁琐，的确不适合动手。
卧房里就带着浴室，门半掩着，沈拂将提灯挂在墙壁上。
轻微的水声传来，楚仅仅是随意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光滑的背部。
沈拂躺进浴缸，任由热水将自己淹没。
水温太过舒服，一声淡淡的呻吟传出。
楚的眼神立刻避开。
没有料想到沈拂说的换衣服会衍生成为沐浴更衣，楚眸光不禁闪动了一下，尽可能忽略水声。
职业素养让他的听力和视力都比一般人要好。
失败后再次尝试去想些别的事情。
缥缈的声音随着水汽一道传来：“客人，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需要沐浴更衣？”
“重大的节日，祭祀。”
浴室里的人轻笑道：“漏了一种，书中写到古代妃子侍寝帝王时也要如此。”
不是没有人想要诱惑过他，有罪犯，有同事，楚心里只觉得厌恶和麻烦，但是伯爵
眼前仿佛浮现出他雪白的脖颈，修长的手指，还有完美的身段。
一道黑影在面前一闪，沈拂出现在他面前，衣衫湿透，还在滴着水，“所谓功夫，有很多种。”
朝前一步靠近楚：“有手底下的功夫，有……”
瞄了眼华丽复古的大床，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不言不语，身子霍然僵硬如石，接着幻化成虚影。
沈拂怔了下，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