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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怔,上车道:“处理完了?”
戚翊伯发动车:“差不多。”
倒车时沈拂看见陈抱着个铁盒一动不动。
戚翊伯无视走来走去的男人,驱车离开树林。
简短的交谈后,沈拂问:“她会不会打开盒子?”
戚翊伯颔首,似乎很肯定:“陈姨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我就算动杀心也不会采用这种拙劣的方式。”
沈拂听见他还用尊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本以为今晚会有场硬仗。”
“立场不同罢了。”戚翊伯中途将车停在马路边上:“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沈拂目不斜视:“有丧尸来了。”
戚翊伯干脆利落出手解决。
“条件呢?”沈拂问。
戚翊伯小心翼翼望着他的肚子:“一笔勾销。”
沈拂直接笑出声,很不友好的那种笑容。
“我猜是资料,或者样本类的东西。”
戚翊伯睫毛一颤。
沈拂:“无论是什么,肯定能证明她的研究方向是错误的。”侧过脸,终于将目光落在戚翊伯脸上:“看你的表情,我应该没说错。”
对一个科学家而言,没什么比否决研究成果更加残酷。
戚翊伯:“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多说些夸赞的语言,”沈拂拉着他的手放在腹部:“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戚翊伯唇瓣动了动,沈拂在他说话前道:“你在发抖。”
摇上车窗,戚翊伯出言否认。
“快些回城,”沈拂选择暂且放过:“我有点困了。”
车速加快,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到达狱城。
沈拂是真的困倦,头歪在一边,睡得很踏实。
戚翊伯帮他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没有叫醒。
安静时候的沈拂有种静谧的美好,戚翊伯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惊艳,还带着一分浅浅的不可思议,大约没料到这人还有如此温和一面。
忍不住伸手在光滑的脸上摸了摸,手感很好,恶从心底起,又捏了捏。
眼皮一动,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此刻戚翊伯还没来得将作恶的手下去。
沈拂对于始作俑者展开报复。
远处走来两个人。
黄头发和阿四虽然不满戚翊伯带沈拂单独回狂欢之城的决定,心底里还是不放心,到城门口站哨人的消息,立马就赶过来。
刚到就看见互相揉脸的场景。
阿四:“……首领这是脑子坏了?”
黄头发捂着心脏:“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首领终于还是被人带偏了。
沈拂下手没个轻重,戚翊伯的脸很快被揉红了,乍一看跟涂了胭脂似的,阿四和黄头发没忍住,不厚道地笑出声。直到接到死亡凝视,顿时不发一言。
仅存的睡意因为刚刚的闹腾彻底消失,沈拂从车中下来,一副坦荡的样子,看得对面两人啧啧叹奇。
这脸皮是要有多厚。
同样的疑问曾经被无数次提起,就连系统很多时候也指望用代码计算出,作为当事人,沈拂完全没有自觉。
戚翊伯扫了眼阿四:“殷寻呢?”
“睡觉啊。”阿四暗忖,难不成都和你们一样,大晚上在车里互相掐脸表达爱意。
黄头发比较有眼力见,拽了下阿四,提醒不要乱说话:“要叫他来见你么?”
“你去守着,”戚翊伯给出完全相反的吩咐:“这两天别让他出门。”
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阿四皱眉道:“殷寻做了什么,要被幽禁?”
黄头发摸着下巴,良久道:“头儿对做错事的从来都是严惩不贷,说不准不是幽禁而是保护。”
后半夜下起大雨,沈拂没回别墅,用魔爪换着花样摧残戚翊伯的脸,天没亮,戚翊伯忽然抓住乱动的手腕:“她来了。”
大雨中,有人撑伞而来,披肩的黑发让她多出一股柔弱感。
陈在屋檐下伞,露出一张致的面容。
仅仅是一个晚上,便憔悴了不少,白皙的皮肤让黑眼圈更加明显。
“你猜到我要来了,”语气有些讽刺:“你的父母也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哪怕面对死亡,都能如此从容,这点着实令陈羡慕。
戚翊伯倒了杯热茶给她,“母亲很早以前就对你的研究抱有怀疑。”
陈冷笑:“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
戚翊伯:“坦白说,我到现在都没参透。”
“研究方向也许错了,但总有可取之处,”盒子里的东西给陈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殷妄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拂坐在一边,听到这里眉梢一动,殷妄被困在棺材里那么多年没有死亡,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神迹。
“我爱我的丈夫,让他死而复生就是我爱他的最好方式,”陈的提问刻薄而又尖锐:“你呢,你们呢!”
她的目光同时望向沈拂和戚翊伯:“像你们这样的人,可曾为所爱之人做过什么?”
戚翊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沈拂想到萧燃,认真道:“我让他母仪天下过。”
第127章狂欢之城
这句话没有被人放在心上,陈都当做他是在单纯的怼自己。
待心情平复后,她自嘲道:“时光要是真能回溯到几百年前倒也不错,至少人类还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戚翊伯没有就这番言论发表看法。
陈看了眼沈拂,对着戚翊伯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在他作出决定前,沈拂已经主动走了出去。
失去一个中间人,室内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
陈拿起茶杯抿了口,热茶仿佛带走一点寒意,她又多喝了几口:“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
近乎突兀地撂出一句话打破僵局。
戚翊伯无动于衷。
陈笑了下:“我在他身上还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作为返祖者,她的攻击力很强,真正的天赋却在眼睛。
“那又如何?”
陈走近,凝视他的双目:“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可不是件好事。”
戚翊伯面色不变:“眼下就有一个极好的例子。”
陈后退一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余光瞥了眼手表,她突然道:“既然你无意探讨这个话题,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语毕,就要转身离开。
“现在出去也看不到你想要的结果。”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脚步猛地一顿。
“实验在殷妄身上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但在殷叔叔身上毫无用处,”戚翊伯道:“所以你将主意打到了殷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