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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自己不在意。
到了大殿,智觉方丈以及众多掌门长老早已等候多时。
枫华带着正阳派的犯事弟子上前将事情一一阐述明白,五毒教弟子亦是如此过了一遍。
犯事弟子毕竟是外派之人,几番推辞之后,智觉方丈将处置权交由两派掌门。
众目睽睽之下,两位掌门自然要做出义正言辞的模样,各将弟子惩罚之后,最后众人的目光聚在脏兮兮的傻子身上。
傻子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盯着,也不觉得害怕,擎着脑袋左顾右盼,似乎十分新奇。
问他名姓,是哪里人,他都傻呆呆听着,未有任何回应。
“他就是个傻子,我们问他许久,他都不知道说话。”一名弟子小声道。
智觉来到傻子面前,出手如电,抓住傻子的手腕,分出细细的一缕内气探入其经脉,片刻后,他和颜悦色地为傻子擦了擦脸颊上的污泥,笑道:“此子与我佛有缘。”
掌门们脸色齐齐一僵,尤以五毒教教主罗曲云最甚,她侧目瞥了眼爱徒凤瑶,后者脸色一白。
“哼,”她冷冷道:“智觉,此子乃我五毒教弟子的饲蛊之仆,你一句有缘,莫不是就想将我教蛊仆留下?”
蛊,向来是五毒教派秘中之秘,凡事一旦牵扯到与蛊相关的事情,五毒教势必要争取到底。
智觉仍旧和颜悦色,“阿弥陀佛,罗施主严重了,此子经脉无一丝改造痕迹,亦无蛊虫吞噬痕迹,相反,其身体干净明境,宛若琉璃,实乃是天生修佛的好材料,老衲实在不忍其流落他处,使明珠蒙尘……”
“多年不见,智觉师兄的嘴皮子越发利索了。”
秀一门掌门在此时轻笑道。
她手掌向着傻子一挥,后者便被无形的吸力吸了过去。
秀一门掌门握住其手腕检测一番,冷笑连连,“此子实乃天赋异禀,经络宽阔如同大河,且没有任何堵塞,就像被绝世高手醍醐灌顶一般,可是神奇的是,此子是天生如此,体内没有任何习武的痕迹。”
她说的话也正是正阳子想要了解的内容。
正阳子捻须轻笑,“这样的天赋,怕是与任何一个门派都有缘。”
其身后的小门派纷纷笑起来。
智觉不觉难堪,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非也非也,此子确实与佛有缘,因其天生佛心。”
此话一出,立刻惹起一片轩然大波。
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少林僧人,尤其是知道天生佛心为何的诸位。
“天生佛心……”
“竟然是天生佛心……”
……
少林寺的高僧古井无波的面上泛起激动的神色,泄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其他各门派掌门互相对视,心中知道怕是无法从此事上分去一杯羹了。
【天生佛心,晶莹剔透、无暇无悲无喜,无业障缠身,天生适合佛门经法,进境一日千里,注定为佛门中人。】
零九及时将天生佛心的资料传给展放,展放细细打量那个傻子。
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个子很高,身体也很瘦,像是长期没有吃饱,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清楚颜色。
甭管其他人如何艳羡,傻子最终的归属还是在少林了。
智觉命人将傻子带下去好好洗漱干净,只待有时间便为其落发剃度,赐其法号。
接下来,方丈、掌门将继续讨论关于讨伐邪教魔主的事情,展放这些弟子就被驱赶了出去。
五毒教犯事弟子被罚禁足,需等讨伐邪教之时戴罪立功方可,这相当于算是变相地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是在少林,可少林也不能越俎代庖喊打喊杀,更何况出家人更是应该以慈悲为怀,这样的结果也算可以了。
展放往回走时,三名五毒教犯事弟子恶狠狠地瞪他,口中仍然冲他恶意地比划着:“小秃驴!”
展放的眼眸微深,静静看着那几人离开。
净真这时凑过来,“净诲,你在看什么?”
他之前被师父派出去做事,刚刚知晓寺内出了乱子,于是急忙向这里赶来,他只赶上了方丈宣布那个傻子是天生佛心的时候。
展放回过头,“没什么。”
净真连忙问他事情始末,可展放说完之后,他又嫌对方讲话干巴巴没意思。
“今夜去后山修行么?”净真听完故事,冲展放挤眉弄眼,十分滑稽。
展放:“……去。”
去后山修行,其实就是代指吃肉。
若说这个寺内最无侍佛之心的恐怕除了他就是这个净真了,展放暗自想道。
“太好了。嘿嘿。”净真立时喜笑颜开。
并非是他离了净诲不行,而是净诲体质特殊,不知为何,只要往那一站,野兔野鸡便自尽于其面前,忒是邪门。
不过这样倒是了他心中纠结不忍,也了他们二人犯下杀戒。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后山除了二人的脚步呼吸声,就是草丛中的虫鸣。
展放站在石料砌成的台阶上,静等着零九为他送肉。
“净……净诲……”
净真站在展放的身后,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发出十分微弱的、打着颤的气音,渗人得很。
展放疑惑地要回头,被其狠狠捏住腰间的皮肉,痛得他眼角一颤。
“别回头!”
“别说话……别动……”
“到底怎么了?!”展放警觉地用余光环顾,又让零九为他扫描周围。
“你看那里……是不是,鬼啊?”
净真的嗓子颤抖得道,手指在展放后背划动,示意他看过去的方向。
展放看向左前方,远处山壁之下确实有一团黑影,零九为他扫描之后,告诉他那是一个人。
展放没好气地撇开净真的爪子,“你今年多大了?竟然怕鬼!”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那,那是……”
“是人!”
话未落,展放整个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而去,净真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等他到时,展放已经抓住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怎么是他?!”净真一声惊呼,“他怎么出来的?”
“谁?”展放借着月色狐疑地打量面前这个老实得不吭声的家伙,登时一惊,“傻子?!”
被打理干净的傻子不知怎么又弄得满脸脏兮兮,两颊鼓鼓的,像是塞满了东西,不仅如此,他的胸前也鼓起两个包。
“……啊!难不成他是女的?”
净真有些扭捏,目光半是羞涩半是探寻得落在傻子的胸口,笑得春意盎然。
在净真震惊的目光中,展放无语地将手插/进傻子的胸口,掏出一只白白胖胖的馒头,一言难尽地望向净真。
后者挠挠光头,傻嘿嘿地乐了。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