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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若寒蝉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曦……哥!”夏斌猛地推开椅子踉跄着过来,还被椅子腿绊倒,手猛地拍了陈曦椅背一下,陈曦的椅子顿时一晃,他手中的牛奶一滴不剩全都洒在了江暮衣服上。
陈曦的视线从江暮的衣服慢慢向上,发现江暮的脸此时正是乌云密布,他紧蹙的眉,有点像那什么横什么山脉。
“曦哥……”全班此时都鸦雀无声,而似乎只有夏斌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正扒着陈曦手臂磨叨,“我刚才好像没跟你喝……我不管你喝不喝酒……就一杯,给哥们一个面子!”
我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还给你面子……
陈曦正在为自己的生死前程担忧,夏斌一直在他耳边叨逼叨,他都自动忽略了。
“曦哥……哎曦哥嘿嘿嘿……”夏斌接着逼逼。
“理他。”江暮突然说。
言外之意是让他闭嘴。
转学到现在,陈曦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害怕。
刚刚江暮的眼神,又是他刚学过来那天,被夏斌叫了“暮哥”时那种能秒杀一切的眼神。
对,这人有洁癖来着?陈曦心道。
“我喝了。”没办法,为了能让文武双全同志赶紧闭嘴,陈曦就算不喜欢喝苦酒,也只能拿过夏斌递过来的杯子,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妈的真难喝……”陈曦刚刚喝下去,胃就有点反,他抓了抓脖子,咳了两声。
陈曦从小就不喜欢苦的东西,高一的时候和那谁出去吃饭,喝了一口就要吐,生生又被那谁给逼了回去,不仅这口咽下了,又被逼着喝了两瓶。
所以,酒是噩梦啊,甜奶才好喝。
可今天,陈曦又被逼着喝酒了,那个人还是江暮。
陈曦不喝酒,除了不喜欢那个味道,还有一个原因。
六班吃够了,集体出了餐厅,夏斌喝了点冰镇的柠檬水,酒瞬间醒了大半,走路笔直,说话也不大舌头了,根本不像喝了好几瓶的。
“嗯……”陈曦被两个男生扶着走出门,在门槛处还绊了一脚。
“我想喝奶……”陈曦不省人事地嘟嘟囔囔道。
“他这是怎么了?”夏斌指着陈曦问旁边的一个男生。
“喝了一口醉了。”那个男生说。
“我靠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一口倒。”夏斌笑笑。
“曦哥,你家在哪啊?叫个车送你回家。”大多数人都走了,路边就剩夏斌江暮和陈曦三个,陈曦被夏斌半扛着。
“唔……”陈曦闭着眼不说话。
“曦哥?陈曦?”夏斌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人。
“靠怎么办啊?暮哥你知道他家在哪不?”夏斌又把滑下去的陈曦往上拎了拎。
“不知道。”江暮看着不省人事的陈曦,冷漠道。
上次江暮确实是从陈曦家附近捡到陈建林的,但陈曦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家在那一片。
“要不给他开个房?”夏斌说着,伸手去摸陈曦的衣兜,但摸了一遍又一遍,他深刻地认识到,陈曦没带身份证。
也是,一般人不随身揣着这东西。
江暮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干,离近了一股奶味,陈曦突然睁开夏斌的手,扑向江暮,一把抱住了他。
陈曦的头在江暮胸前蹭了蹭,念叨着:“奶味……”
“靠……”夏斌小声说,“有毒啊。”
江暮一脸嫌弃地看着陈曦,这人只喝了一口,身上也没酒气,但那样子莫名让人觉得他是把人家酒店都喝穷了。
“暮哥,我看曦哥挺喜欢你的,要不你把他带家去吧?”夏斌突然提议。
江暮抬起头看了看他。
夏斌被江暮的眼神吓了一激灵,他赶紧辩解道:“那啥,我现在还不回去呢,尹子找我接着喝。”
江暮闻言,眼神泄了狠劲,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暮打了个车,在夏斌热情地挥手目送下离去,车一直开,开到了近郊一栋私人别墅里。
门口的保安把出租拦下,一看里面的人是江暮,又十分热情地放行了。
出租把两人送到门口,陈曦上车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睡得昏天黑地,江暮付完钱后把陈曦背起来,迈着台阶上楼。
“小暮。”开门的是江暮他们家请的保洁阿姨,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暮道,“江先生在客厅等着呢。”
江暮眼神暗了暗,轻声回了句:“知道了。”
“回来了?”江暮刚一进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中年男人便道:“干什么去了?”
江暮十分冷淡地回了句:“班级聚会。”
男人抬头瞪了江暮一眼,随后压着声音说:“不是说过不要这么晚回家吗?”
江暮沉默不语。
“他是谁?”男人又看了一眼江暮背上的陈曦。
“同学。”江暮回答。
男人正是江暮的父亲,他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又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
“我知道。”江暮说完后,也不等江父发话,就自顾自地上了楼,留给江父一个略显孤独单薄的背影。
☆、第18章
江暮把陈曦放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自己先是拿出一件家居服换上,脱掉了一身奶味的校服外套丢到专门放脏衣服的竹筐里,把自己拾利索之后,又开始捣鼓陈曦。
“江……暮?”陈曦被江暮扒拉醒了,睡这一小觉后,脑子清醒了些,至少认得人了。
江暮看着陈曦有些清明的眼神,松了口气。
“学……霸!”陈曦显然还没完全清醒,他指着江暮不断傻笑,就像个故意惹人发笑的马戏团小丑。
江暮也不指望这人能醒过来了,他把陈曦硬是拽了起来,脱掉了陈曦的校服外套。
陈曦没比江暮矮多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又会重上许多,江暮差点掰不过他。
现在已经过了零点,江暮上午全力跑了八百,刚刚又背了个大包袱回来,现在累得已经失去了大多的耐心,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睡觉,但陈曦真的是很磨人,他自己一点不动不说,还捣乱。
“不脱……”陈曦借着“不管就算我只喝了一口酒但我还是醉了”公然耍着酒疯,手舞足蹈地拒绝着江暮的触碰。
“在外面滚了一天,别想穿着旧的衣服睡我房里的地板,赶紧滚起来洗澡!”江暮两年来好不容易修来的涵养和耐心马上就被陈曦一点点磨光了,他咬牙切齿地用力扒着陈曦的衣服,陈曦有些吃痛,嘶了一声,便双腿弯曲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拒绝任何人接见。
江暮没办法,刚开始用力陈曦就喊疼,他直起身叹了口气,向四周望了望,突然眼前一亮。
陈曦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