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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下好几个人的拳头就冲着冯泽的脸上来了。
打手们遇见这种俊俏的就偏爱打脸,方便有效果,还省力。可没等他们的拳头落在冯泽脸上,自己就已经飞出去了。
君圭站在冯泽面前,明明是初秋却一身寒气,严严实实的挡住冯泽。他的眼睛本来就长,眉毛也斜斜的飞向额角的方向,这一抬眼,竟凭空多出一股霸气压制着打手们,让他们不敢动做。
金老二心里也毛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个不太好捏的角色,但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叫骂:“等什么呢还不动手,给我上啊。”
打手们一拥而上,君圭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几分钟后,这些打手握着自己被掰断的手腕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叫的是撕心裂肺,比花魁比赛都吸引眼球。
冯泽见主心骨在这,顿时气焰又上来了,躲在君圭背后给他指金老二看。一副小狗被欺负了回家找主人撒娇的样。冯泽说话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君圭脖子上,潮湿又温暖,君圭不自在的向前迈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沉下目光盯着金老二。
冯泽又贴上来,金老二和那些打手不同,怎么说也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教训一下就行,倒不至于把事闹大,要是君圭真扭断了他的手腕,追究责任他是不敢的,但只怕他回去弄清楚冯泽身份,不了又要跑去冯泽亲爹那里给冯泽赔礼道歉顺便阴阳怪气的哭诉一番,头疼得很。
君圭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两下,然后一个暖呼呼的身子凑上来,踮起脚来嘴唇勉强够得到他肩膀,小声的告诉他:“帮我踹他两脚,也别使力,吓唬吓唬得了。”
怎么像他养的那个小狼崽一样,君圭想。
最后金老二只得了一脚,看起来轻飘飘的,只有他知道这一脚踹在大腿根上,疼得整个人直抽抽又没脸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捂着那个位置,看起来像肾气缺亏一般。只能咬牙硬生生挺住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冯泽跟着君圭走在回府的路上时才觉得尴尬,他察觉到君圭从见到他开始就没说一句话,而现在没了金老二,君圭身上的低气压就全都压在冯泽身上了。但是冯泽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思来想去也只找到一个不太像样的理由他一个江湖大侠,教出来徒弟被市井流氓欺负了,丢人。
冯泽像个小媳妇亦步亦趋的跟在君圭身后,竟然凭空生出了一点羞愧。
“师傅。”他讨好到:“您吃过了吗?不如我带您去吃一点?”酒楼快要打烊了。
没反应。
冯泽又说:“师傅,您累了吗?我们坐下歇一歇?”沿路连个小摊都没有。
还是没反应。
冯泽越来越心虚,“师傅,我看您的衣服不太多我带您去选几件?”天都黑下来了哪有卖衣服的。
君圭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冯泽一时间借着惯力扎到他怀里,硬邦邦的差点撞出眼泪。君圭扶着冯泽的胳膊把他推出去,不咸不淡说了句:“回去继续扎马步吧。”
冯泽前脚离开,他大哥冯淮后脚就来了,原来赖着他的弟弟半个月都没去他那里,冯淮还以为冯泽出了什么事,打扫的丫鬟告诉他小公子去看百花宴了。冯淮反应过来那百花宴是什么之后笑骂了句:“小不点长大了。”
床铺上有个鼓起来的包,隔一会儿还动一下,冯淮盯了一会儿问:“床上那是什么?”
丫鬟“哎呦”一声,从被子里抱出来个毛团,“回大少爷,是小少爷养的狼崽,一会儿不注意就往被子里跑,怎么也不肯睡在窝里。”
狼崽长的快,半个月身形已经抽长了不少,两天前才断奶长出小牙吃些肉糜之类的,被冯泽完全当狗养,圆滚滚的透着憨态,身上的毛还软着,蓬松的看着很好摸。大抵是从小没和其他狼接触过,又被冯泽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没什么狼性,睡到一半被丫鬟抱起来也不急,可能觉得冷还直往她怀里钻。
冯淮看着有趣,伸手想去抱,还没碰到狼崽就被呲了一回牙。丫鬟不好意思的解释:“可能是认生。”
冯淮缩回手笑笑,他对这种小动物也没什么兴趣,吩咐丫鬟:“把它抱回去吧,小少爷回来就说我去老爷那里了,让他没事就过来聊几句。”
那个叫子玉的小厮出了门就嘟囔些什么,冯淮听不清,好笑的问他:“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子玉看起来一脸不高兴,声音提大了点:“就是那只狼崽,被小少爷截了去的,它刚刚还要咬大少爷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冯淮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孩,他十三岁的时候冯淮把他买回来,现如今也三年了,和自己那小弟一样大,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小,总也长不大呢。他揉了一把子玉的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点纵容,“你都十六岁了,和一个刚长牙的小狼置什么气啊?”
子玉耳朵尖红红的,又鼓起嘴巴不说话。
冯淮到时冯雍正摆着个棋盘看,见冯淮来了,急忙招呼他过来坐,“快来看看我这个马放在哪里合适。”
冯淮把棋盘推到一边,十分无奈的说:“爹,我也就能打理打理商铺,象棋这么高雅的东西你还是等母亲回来和你玩吧。”
冯雍的正房妻子冯萧氏和皇后娘娘是金兰姐妹,此次进宫月余了,隔几天便送回来一封信:安好,勿念。妾身多留几日。
留着留着就不知归期了,冯雍只能日日独守空房。
冯雍摸着腰间冯萧氏送他的玉佩,思量了一会儿,突然问冯淮:“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
冯淮扶额:“二十四了。”
冯雍伸了个懒腰,听着自己一把老骨头嘎巴嘎巴响,他问:“没有喜欢的姑娘吗?也该成亲了吧,再不娶一房妾室也好啊,不然这外头风言风语的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不行。
他没说下去,纵然都是男人,可与自己的儿子说这种事还是诡异非常。
“你娘此次去京城也是想给你物色几个良家姑娘,好让你挑一挑啊。”
冯淮敷衍的点头,要说二十四了,早该有个儿女承欢膝下了,可他这生意越做越大,也就越来越没心思想这些儿女私事,也不想有人管着自己,这次回家修养半个多月还是硬凑出来的时间。有时候冯淮也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传闻所说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对这些情爱之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呢。
他捏个葡萄放进嘴里,酸的一激灵,“爹娘安排吧,有合适的性子好的姑娘娶一个也行。”
“咣当”一声脆响,子玉打翻了手里的茶盏,沏茶的都是滚烫的水洒在了他手上和衣摆上,冒着热气,手指直接红了一片。
“怎么回事!”冯淮几步跨过去看他的手。
子玉疼得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