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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出来的,建在小山堆上,凭着天然优势成了学校里最高的一栋楼,有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
他高一高二时,每次课间都会在走廊山看这栋楼,期盼着能在走廊上看到袁袁。
因为不与学校道路相连,唯一通往这里的路是一条小道,绿树成荫,遮阳蔽日,走在其中,不仅心旷神怡,还得提防头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鸟屎。
这段路叫天使路,寓意从人间通向天堂,又因为华中大也有一条天使路,道路比这里的宽得多,于是这条路又叫“小天使”,华中大的叫“大天使”。但他们却叫它天屎路,因为一路都有鸟屎。正因如此,天使路的起始尽头处都备着大量有些破旧的爱心雨伞。
天快黑了,天使路上林子密,路灯早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树影婆娑,寂静得可怕,也不怪花子上个厕所都要人陪,在听他说是下楼捡mp3时更是不敢往这里走。
这场景,走在其中的人一脑补,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就算没人吓自己,也得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更何况,花子还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再者,天使路还的确出过事。
他高一那年,不少情侣趁着这里月黑风高,是监控死角,专门选在这里幽会亲热。其中有一对小心越了雷池,搞出人命来了。
那女生一口咬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及梁缘的,因为她白天约在天使路见面的人是他。那时袁袁在外拍摄,向学校请病假,因为请假的时间正好是那女生失身的第二天,时间巧,一时间谣言纷纷。
女生家里权大势大,逼校方给个说话。校方给的说话也简单粗暴,简直一个大写的壕。先拿监控取证当晚袁袁没下过凌云楼,再拿了胎儿dna和医院学生体检的血液样本一一对比,全程检方公证。
事后,校方更是一口气在天使路装了不下三十个红外线微型摄像头,几乎全方位覆盖此片区域,并每晚派出保安轮流巡逻。
当时这件事一出来,就连花子这个富二代都在赞叹学校不愧是百年老校,是你爸爸就是你爸爸,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在可疑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乐玺结有些疑惑,看着这上高下低的地形,觉着有可能是滚下去了。他开始扩大范围,摸索着下去。
也是他幸运,下到中坡时,他就在树边的草丛堆里找到了mp3,顺便还看到了藏在树根下的微型摄像头。
他嘴角抽了抽,捡起mp3后见四周人为痕迹明显,特意小心的把这里恢复成原样,不让人轻易发现。
许是因为他习惯了做事把声响减到最轻,以防影响别人。于是周围寂静,他隐约听到一声呻/吟。他环顾四周,漆黑一片,树影斑驳,风吹树动,就像是在群魔乱舞。
他重生过,对科学将信将疑,再也不是前世那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当这个一想法一出来,他拧眉,开始上去。
但这里坡陡,下来容易上去难。他抓着草丛爬到一半就已步履艰难,无法,只能寻找其他相对平缓的路径。
找路时,他份外不明白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抛物线才能让一个mp3掉到这个鬼地方来。空气阻力太大,风速太大,mp3做了非匀速抛物运动?要是他选了理科,是不是就能弄清这个实际问题了?
夜幕已经降临,周围彻底黑了下去,好在他平时就注意多吃胡萝卜,夜视视力不错,终于在斜前方看到了一处相对较缓的地方。
他抓着草丛缓慢上去,却冷不丁的在抬头时看见上头的路边立着一个黑影。他握草的手一紧,草叶锋利的边缘刺得他手心生疼才迫使他冷静下来,见那黑影向他这边移动,才心下稍安。
估计又是谁掉东西了。
他迈步上前,又听得一声妖媚的呻/吟,让他全身上下立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个黑影更是被吓得软了腿脚,直接坐在了地上。
乐玺结好笑,觉着上面这人胆小的程度和花子有得一拼。
只是……
“你混蛋,疼,你轻点,我想转校了。”
“转校去哪里?”男声喘着粗气问。
“外省,最好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我离开前不会让~~~我不会让欺负我的人好过。”
。。。
乐玺结眯眼,觉着还是赶快上去为妙。
上面那人似乎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很有理智的在自己想要出口大叫前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这动作,他觉着上面那人估计是个女生。不过他要是和一个女生出去,花子要是看到了,又会问东问西,瞒不住。听着越来越浪的声音,他在心里叹口气,加快往上爬的速度。
好在底下那两人做得起劲,他声音也轻,没多少力就爬出林子到了路面。听那声音隐隐约约还在继续,他便从容的拍掉裤脚沾着的草屑。
花子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大仙,我们……”
见花子从脸红到脖子,乐玺结弯弯嘴角,捡起花子扔在地上的伞,示意他走了。
出了林子,花子才彻底松口气,但脸依旧红得充血,“我就是见你这么久还没出来,进去找你,哪会知道,会看到……不是,听到……最关键的是,不是有保安巡逻吗,他们就不怕……”
“我知道。你先去厕所把你自己解决好。”乐玺结伞,把伞放进竹筐里。
“啊?”
乐玺结有些好笑,指了指他胯/下,花子也低头一看,脸瞬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近乎同手同脚的跑着去厕所,“我,我,我进去了。”
高三的厕所修在天使路旁,地势介于树丛和凌云楼之间。
见花子久久不出来,又怕那两人从树林里出来后和他碰上,乐玺结想了想,也进了男厕,站在洗手台外,双手抱胸靠墙看夜景。
楼上的人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男厕。
洗手台传来哗哗水声,乐玺结砖转头,果然见花子出来了。只是,脸怎么还是这么红?“我现在才发觉你很纯情。”他一脸认真。
!!!“仙人,您老就不能不提这件事了么?!”被乐玺结一玩笑,花子的脸显而易见的更红了。
“底下那对比你久。我们再等等,看是谁。”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对男女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现在走,会错过相当重要的东西。这是促使他一直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但花子显然不这样想。任何一个男人被人说不行都会羞恼,他现在只觉着自己尊严受辱。
卧槽卧槽!大仙一本正经说他不行的样子怎么这么可恨?!不行,不行,忍不了,真的好想把这位大仙打死!!!
而且,为什么大仙这么八卦了?!不应该回教室了吗?!这还等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