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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根据导演组昨天在车上给他们的安排,他们未来十五天会相继游玩西湖、灵隐寺、千岛湖。当然,并不只是游玩,主要以拍摄优先,剩余时间才允许自由活动,同时,期间还要根据每人行业性质不同去不同地方拍摄。
就比如乐家乐是戏曲大家,虽然她如今年老,气息不稳,但应导演组这边的要求,那晚他们一起去当地梨园听戏时,在演出结束后,她还是登台唱了一曲。
老人今年正好一百岁,一直疼爱的曾孙昏迷五年后终于苏醒,解了一大心结后,心境开阔了,嗓子也清灵了,用梅派空灵婉约的唱腔唱出来的《牡丹亭》如梨花间落,花落无声又荡人心弦。
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不由得让他们一家纷纷想起以前最热闹时,他们祖孙四代聚在一起,曾姥姥唱戏,姥姥和姥爷在一起弹钢琴,他们也在一旁和声比划。现在他们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事业,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情不自禁的,乐玺结和乐莫棣对视一眼,捏出指形跟着乐家乐唱了出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这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的漫长光阴。现在,在黯淡的舞台灯光映射下,他们一家人都不约而同的捏着嗓子轻声唱出这出戏来,坐的方位虽不同,动作竟出奇的一致。
张之丰和乐珊在幕后唱着,原先铺设的轨道无法让摄像机拍摄到他们。赵清源见了,一边指挥着摄像师调慢进程,一边和其他工作人员快速跑到轨道上去改,方便摄像师的拍摄。
等乐家乐唱完,台下想起如潮的掌声。坐在乐玺结左边的刘有葱抱着乐年,眼里全是星光,似自喃又是对他说,“我好像又重新谈了一次恋爱。”
乐玺结微微喘着气,失笑,心说谁不是呢?哦,也不是。袁袁在他身边,他每天都在谈恋爱。
坐在刘有葱旁边的夏夏也是一脸崇拜兼兴奋,“汀汀,我们快结婚吧!我好想我们两家人也像他们家这样生活啊!”
“可以啊,我们可以回去就结婚。”那汀一脸宠溺的握住她的手。
然后,童未成年桐面对一直对着他拍摄的镜头无语撑头捧脸,只说了四个字,“想谈恋爱。”
“不行。等你成年后才可以。”坐在他旁边的吴风止一脸的不赞同。
“哈哈哈,童桐不可以,但我可以哎。奶奶,我也想找男朋友了,然后组成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章一荷指着乐家乐他们兴奋道:“他们一家真的很让我感动啊!”
有了乐家乐这个例子,次日,面对导演组将他们分开,分别去往不同的地点拍摄的行为,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起初认为是轻松的。毕竟,那晚只唱了一曲就大致拍完了乐大家的部分。那他们也行。但……所谓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当具体施行起来后,华楠和乐家乐等几位老人还觉尚好,章一荷和夏夏等几个年轻人最先坚持不住了,都是早上神奕奕的出去,晚上一身疲软的回来。
在这十人中,要说轻松的,除了误打误撞完成拍摄的乐家乐,就是及梁缘他负责谱曲作词,除了游玩和必要的合照外,他平时都是随机和十人中的某一人出去,像工作人员一样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停的打节拍,或者猛然想到一句话记在手机备忘录上。
其实这也不轻松,至少,每天都陪同他一起出行的乐玺结就觉着累。虽然,他也借机看了许多风景,也多了许多感想。
偶尔有那么几天不出门,他们就待在酒店房间里。他码字,及梁缘不停的改歌词。又偶尔,及梁缘会和一个叫“花儿”的乐队视频,听他们演奏,说什么节拍不对,这里三四拍改为……emmm,反正也听不懂,索性就盲目崇拜了。
他崇拜自己的媳妇儿,看谁敢说什么( ̄y ̄)~
如此忙了近半个多月,原定的行程进行到了一半,他们开始拍摄合集。这一次,就不止他们这十个人累了,而是大家一起累。尤其是当他们这些家属都被要求要上妆时,更是心累。
几个年轻女孩儿还好,不需要化妆师太操心。但对于几位男性,尤其是暴脾气的赵导,对不起,化妆师虽然有职业素养,但小姑娘也抵抗不了自己的本能,还是一个字,怵。
姜苏看出这点后,便提议她来,就在老赵脸上做实验,看看她化妆技术好不好。如此一来,赵导的御用化妆师诞生了。
至于乐玺结,他倒是有一个小插曲
初始他极度不适应,等上完妆后总感觉脸上有东西,忍不住想擦。再者,他还总觉着一个男人上妆怪别扭的。见他别扭,一旁正在敲打节拍的及梁缘勾唇一笑,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你就当被鬼抹了脸,等完成任务就可以擦掉了。”
他说的是擦掉,是因为他脸型近乎完美,根本不需要多加修饰,对他来说,化妆师给他做的稍加修饰真的只需要擦掉就可以。
但乐玺结这边情况不同。为了能和及梁缘相配,化妆师特意给他涂了底妆,上了眼影让他目光深邃一点,别等上镜看起来像是季梁缘的弟弟,而不是夫夫。
所以,当及梁缘不嫌弃他的妆容,等他出去被其他人看到后,童桐最先大叫,“谁给你化成这副鬼样子的?你现在看起来真的二十三了。”
这话引来其他人的纷纷围观。直到这时,夏夏惊呼,“我一直以为西西才成年,我一直把他当我弟弟看,没想到他比我大一岁!”
虞呈惠也耿直道:“其实我也以为你这样。抱歉,不好意思,误会你的年龄了。”
这一情况也引来张之丰和乐珊。在见到他的妆容后,乐珊也吓了一跳,哭笑不得,“西西,你这样子还真是……”
被自家爸妈都嫌弃的乐玺结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吃一碗黄焖鸡米饭,“擦掉重新化?”
“哎,不能直接擦掉。”乐珊急忙阻止他进化妆间,“直接擦是擦不干净的。这样,”她张望一圈,见现场懂化妆的人里,阿葱将和棠棠拍摄,她要去监场,呃……他们家里的男人连水和乳都分不清,一个都别指望。
“我来吧。我懂一点。”在她头疼之际,童桐自告奋勇,“我和老吴的定妆照还排在最后一个。”
就这样,乐玺结又进了一次化妆间,在童桐和化妆师的交涉下卸妆重化。他不懂这些,只听见了一个“保持原样”还是什么,就在化妆师让闭眼就闭眼,让张嘴就张嘴的情况下,不出十分钟完成了新妆容。
和他原貌也没差,就涂了一个口红?他舔了舔嘴,有些黏。疑惑之际,童桐道:“这是润唇膏,提色的那种。我说你就不懂得保养吗?万一你将来人老珠黄,他嫌弃你了该怎么办?”他可记得他前世和他深交时,他就在研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