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孪生兄弟
第1107章孪生兄弟
蓝茗羽点起一堆篝火,三人围坐在一起。
见两人都不说话,蓝茗羽有些尴尬地看向墨东弦,“那现在我来问,你回答。”
墨东弦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看向白狸。
“你这人……”
蓝茗羽一脸无语地看着墨东弦,好歹刚刚他还救了他好吧,他用得着这么无视他吗?
白狸看着墨东弦,皱眉道:“我问你,当年你将阿墨打下雪山时,他……还活不活着?”
墨东弦眼眸轻晃,“我们受了同样重的伤。”
当时是他刺一剑,他就跟着刺一剑,连位置都几乎一样。
白狸眸光一亮,立刻有些激动道:“那就是说阿墨现在还活着了。”
既然是同样的伤,那阿墨现在应该也痊愈了吧。
墨东弦蹙眉看了白狸一眼,“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在那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这么说,不是你把他带到弑神的?”蓝茗羽一脸奇怪地看着墨东弦。
白狸也是怀疑地看着墨东弦,按翎表哥说的,阿墨和他一起摔下雪山之后就消失了,他怎么可能没再见过阿墨。
看着白狸怀疑的目光,墨东弦眸中闪过一抹忧伤,“不管你信不信,他不是我藏的,我也没有杀他,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他。”
白狸皱眉,那种不安的感觉瞬间又冒了出来。
不是他,那是谁?
是谁带走了阿墨,阿墨现在又在哪里,是生是死?
“那你和墨北辰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墨东弦那张跟墨北辰一模一样的脸,好奇道。
墨东弦无视蓝茗羽,没有回答。
蓝茗羽撇嘴,看向白狸,“你问。”
白狸盯着墨东弦看了许久,蹙眉道:“你和阿墨是兄弟?”
蓝茗羽倏地睁大眼,不是吧,墨北辰和墨东弦是兄弟?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么像的两个人要说不是兄弟,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他是我孪生弟弟。”提到墨北辰,墨东弦眸光轻闪了下。
蓝茗羽扬眉,原来是孪生兄弟,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天赋也一样变态。
白狸也是微微有些愣神,没想到阿墨还有哥哥,阿墨他自己知道吗?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阿墨怎么会到了云景?”白狸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以前这个问题她也问过阿墨,可是当时看到阿墨痛苦的样子,她就不忍心问了,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想知道,或许当年的事情,跟阿墨的失踪有关系。
墨东弦皱着眉头,盯着那摇曳的火光,像是一下回到了那一场熊熊烈火中。
墨东弦一直没有开口,白狸和蓝茗羽也没有再说话。
半晌,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那天正好是我和阿辰的五岁生辰,爹娘给我们办了生辰宴,请来了很多宾客,就在那天晚上,家里突然着了火,有人闯进了我们家,杀了我娘和全部的下人。”
墨东弦说得非常平静,那微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觉,可白狸和蓝茗羽却感觉到了他身上了戾气和杀意。
“我爹护着我和阿辰躲进了厨房,大火烧过来,我们都被困在火里。火势越来越大,我们跑不出去,我爹打开了水缸,水缸不大,容不下两个孩子,爹看着我们,最后把阿辰抱了进去。”
墨东弦定定地看着那摇曳的火光,仿佛听到了当时父亲跟他说的话。
“弦儿,你是哥哥要保护弟弟,爹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补偿你。”
当时父亲是哭着跟他说的,被抱着水缸里的阿辰也在哭,只有他没有哭。
白狸和蓝茗羽都沉默了,两人看着墨东弦那平静的脸,都有些难过。
作为父亲,没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可是有的时候,如果不舍弃,那或许一个也留不住。
相信那一刻没有人比他父亲更痛心。
墨东弦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蓝茗羽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皱眉道:“你不会就因为那件事,所以嫉恨墨北辰吧,当时也不是他做的决定。”
当时墨北辰才五岁吧,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墨东弦突然抬眸,赤着眼睛,冷冷看了蓝茗羽一眼。
蓝茗羽顿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往白狸旁边挪了挪。
墨东弦看向白狸,见她也是警惕地看着自己,顿时悲凉地笑了起来,“我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为什么这么怕我?”
蓝茗羽吞了吞口水,没有接话。
白狸皱眉看着墨东弦,“后来呢?阿墨是怎么去的云景?”
“后来?”墨东弦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那团火光,“后来父亲将沾湿的外衣披在我身上,然后自己冲出了火海,我隔着火光,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将他杀死,所有人都死了,只剩我和阿辰,火烧得太大,那些人并没有进来,就隔着火光嘲笑地看着我们挣扎在火海里。”
“着了火的大梁掉下来,砸向水缸,我扑过去压到水缸上面,大梁砸到我身上,烧毁了我的左脸,当时我就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阿辰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找遍了弑神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直到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去了云景。”
白狸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或许当时是老头儿去弑神救了阿墨和墨东弦,不过他为什么不把墨东弦也带去云景,而只带了阿墨一个?
蓝茗羽听完有些不明白地皱眉道,“这么说你跟墨北辰的关系应该不错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云景杀他?”
白狸也疑惑地看向墨东弦,他们是孪生兄弟,应该团结一致为父母报仇才对,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墨东弦苦笑一声,“谁说我要杀他?”
“不是你把他弄下雪山的吗?”蓝茗羽皱眉奇怪地看着墨东弦。
白狸也不明白,她听翎表哥说,他和阿墨在雪山山顶打了很久,两人都不要命地互刺了很久才一起落崖的。
墨东弦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那是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