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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三幕:迷镇魅影(一)
第三幕:迷镇魅影(一)
沈砚懵了一会,看似冷静实则心虚地解释:“我不认识他,对他下咒的人不是我。”
徐墨哦了一声,沈砚气呼呼地把睿睿抢过来瞪他。秦仙低头努力忍住暧昧的笑,好心对他解释道:“阳灵鬼咒是雷泽族妖怪施到自己所有物身上的咒,施咒的人可以轻易地杀死中咒的人,也象征这个人归他所有。”
徐墨没理解他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脸色就换了几个颜色,心情复杂地问沈砚,“对了,你刚才对无心说,他的招数都见识过了,还有巨型傀儡,所以其实你都记起来了?你已经记起我们只是路人关系了?”
沈砚脸上讶然,而后想起他打不过自己,便无所谓地道:“就算是,你能怎样?”
徐墨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无耻的妖怪,他努力地跟他讲道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救过你,你没事老抓着我做什么?你,你别装听不见,快给我把这个咒解了。”
沈砚冷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在无心谷骗我这件事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有在观尘山帮凌茗算计我这笔账怎么算?”
徐墨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先打伤了凌茗,要是我不帮他就被你打死了……”
沈砚登时怒了:“那我呢?我也差点被他打死了!”
“是你先欺负人家……”
“你这种笨蛋就是欺负了又怎样?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徐墨还想话说,兔子机关就朝着他的脸砸了过来,要不是他反应灵敏,这张脸就破相了。他觉得脸还是很重要的,沈砚真动起手来就不止是砸兔子这么简单了,再想想沈砚绝对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于是他明智地接住睿睿忍气吞声道:“好吧都是我不对。”
沈砚见他老实了,这才接着冷声道:“咒我是不会解的。不过你如果表现得好,我可以奖励你。”
他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得意地看着徐墨。徐墨抱着睿睿连连称是,活得不如一只兔子。
“……那还真是谢谢主人。”
拾完自己奴隶,沈砚这才转向那个将领,这才发现他们争吵的时候他一直低头跪着,没有允许甚至不曾抬头。沈砚便命令道:“你抬起头来。”
他仔细打量这张脸回忆着,问道:“你是五弟的人?”
那将领恭声道,“是,属下魏示,主人请您回雷泽族。”
徐墨心想,五弟,雷泽族,那大概就是沈替的人了。
万妖国七十个部族一直以来就谁也不服谁,内战不息。雷泽族名字的由来就是雷泽,据说是雷神的后裔,魔祸也是从那里起源的。魔王一扫万妖国,建立了史无前例的帝国。然而在魔王被打败后,七十部族马上开始了更激烈的争霸,这场内战打了百年仍未停歇。目前雷泽族的首领中原名就叫作沈替,他也是七座雕像中的一个。
既然阳灵鬼咒沈砚可以下,那沈替自然也可以,只是……徐墨转念又想,沈砚这种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抓过多少人,等回了万妖国岂不是遍地都是他的奴隶?这个画面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不痛快。
这时却听沈砚道:“我要找流云剑,暂时不回去了。”
魏示没有起身,接着道:“主人说过,若您不愿回去,就让属下留下保护您。”
沈砚看了看自己不忠的奴隶深深叹气,答应了,他又问道:“你知道我的剑在哪里吗?”
魏示答:“属下也不清楚,那件事后就丢在太乙仙盟。不过主人说如果您想找的话,可以试着去万妖国以北,圣朝的地界……”
“胡说!”
他说了一半秦仙便急忙打断,对沈砚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为什么藏你的剑?而且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为什么要烧林子?要不是有大鸟我们早被烧死了!”
沈砚看着魏示等解释。
魏示认真道:“因为入口被施了幻术,我们无法及时攻破,又怕迟了你们会受伤。况且有您在,不会被凡火烧死。”
秦仙道:“我明明差点就死了!”
沈砚抱胸冷声问:“你紧张什么?”
秦仙道:“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怕浪你的时间,而且你五弟一直对我有偏见……”
沈砚看着徐墨,徐墨马上趁机挑拨:“我也对他有偏见。主人,我觉得他很可疑,莫名其妙地出现,您要不要给他也下个阳灵鬼咒?”
秦仙道:“这次我真的是冤……”
“真麻烦,让我来!”
沈砚听了半天分不清怎么回事,忽然不耐烦地握住他的衣襟将他揪起来,眸中放出嗜虐的光:“既然你这么麻烦又没用,干脆打死你吧。”
秦仙紧张道,“我有用啊!”
“你有什么用?你都不想帮我找剑。”
“……清宵仙门随时欢迎魔尊大人,您想怎么找就怎么找,我绝对没意见。”
沈砚这才放开他,“这不就行了,你们仙盟的人就是不喜欢我好好说话。”
徐墨隐约觉得自己被一起嘲讽了,这时沈砚话锋一转,问魏示,“对了,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吗?听说他还活着。”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墨的心脏猛地被揪了起来,几乎忘了怎么呼吸,只知道自己要被发现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身份即将被沈砚知道时,秦仙瞄了他一眼,干咳道:“他连剑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这个?你的兔子不是知道很多吗?不如问它试试。”
沈砚信了,便让徐墨把兔子放在地上。他不问魏示却也不主动回答,只见兔型机关小兽动了几下,发出嚓咔嚓咔的破碎音节,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沈砚狐疑道:“是不是你弄坏的?”
徐墨叹气:“你非要这么说我只能认了,但我还是想说可能是你打我的时候摔的。”
沈砚:“……”
机关扭动的吱嘎声终于停了下来,兔子拼尽全力发出几个不太清晰的字,拼凑起来是一句话:“咫……尺……天……涯……”
说完便彻底瘫了,再没有动静。
“它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砚不敢置信地拍了拍它,徐墨怕他不分轻重把兔子打碎,忙从他手里抢走,安抚他说回头找人修还能修好,沈砚这才罢休。
折腾了半天什么获也没有,东边天际已经露了白,不知不觉一夜又过去了。连续两晚没能安睡,任谁也坚持不住,见往北的方向有个小镇,他们便决定在那休息。
这镇名叫梧桐镇,他们到时已是正午,徐墨路上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回忆里的事,突然一声鸡叫将他惊醒,是一户居民在杀鸡,嘴里嘟哝着媳妇要生了,只好杀了家里唯一下蛋的母鸡给她补身子。
他正借这个方向发呆,沈砚的声音就措不及防地响起:“喂,你要不要把头发扎起来?”
徐墨回过神来,那卖发饰的小贩还跟他说:“公子,你长得一表人才戴什么都好看。这玉麒麟骨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