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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有点不安,“怎么感觉这个世界的男主有点蔫坏?”
“你的感觉没错。”吴谢平静道,“现在我不生气了,我想。”
系统:“你想……?”
吴谢:“我想睡他。”
系统:“……但宿主现在并没有没这个功能。”
男人表情麻木地选择了闭嘴。
崩坏系统从一开始,就有个看似合理的设定。
因宿主本体残缺,所以在异世界中,他所操作的每一具身体,都将会有某种缺陷。
迄今为止,他已经经历过目盲、跛脚、毁容等操作,但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变成,一个天阉。
很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吴谢:尴尬无助甚至想捶爆系统
第41章
六皇子借前京畿兵马指挥使之权,设局围猎场的事很快在廷臣中炸了锅。
吴谢下狱以后,朝中众人皆对围猎惊驾一案有诸多猜测,不知是不是这位指挥使忠于太子的形象甚笃,在供词出来以前,的确有人暗中揣测,认为此事或是太子铤而走险;但更多人认为,这件事应该另有蹊跷虽然太子这几年颇为荒唐,但却不至于愚笨到为了跟自家弟弟争位,在这种节骨眼上做出弑君继位的蠢事。
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
原本是秘密审讯的案件,却忽然流出六皇子乃真凶的传言,太子看似借此摆脱嫌疑,稳定人心,实则让众臣心中的天平杠逐渐倾斜,也让多疑的老皇帝产生了不必要的猜测。
被卷入进去的六皇子更是为自己叫屈,不仅要求重审吴谢,还状告太子,称前年被压下去的行宫溃塌案另有隐情,列数证据,反咬一口。
以上,就是大部分外人所看到的“真相”。
这满城风雨刮不进森严的天牢中,因几句供词就引起这场腥风血雨的导火线,此刻正悠哉躺在牢房里养伤,甚至还能边嚼黄豆,边与脑内的系统聊天。
“彦松这步棋走得妙啊。”指节在碗碟旁敲击,吴谢说,“一句供词,几道流言,就借六皇子之手捅了太子的肺,他自己作为主审摘得干干净净,等把太子脏事抖干净,再由我去补刀,以老皇帝性格,太子不能留,必废;以太子性格,身陷囹圄却手握兵臣,必反。”
“这波操作皇帝应该看得出来,废太子几率不大。”系统说,“只会关禁闭吓唬他。”
“吓?”丢了颗黄豆进嘴里,男人单手撑着下颔,“老皇帝或许只是想做场假戏,给天下和朝堂一个交代,同时也想给这个儿子一个教训,但太子不知道。”
又捻起一枚黄豆,他叹了口气:
“就算知道,太子也不敢肯定老皇帝的真正想法。设身处地,若有朝一日他被人猎场设局,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以太子平素行事,恐怕也不会原谅况且,想要把废太子这件事假戏真做的人难道还少?至少,彦松就是其中之一。”
“……人心果然可怕。”电子音微微放低。
“缺乏信任而已。”疤痕处传来隐约痛意,吴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子想要利用原主的权势去攻击对手,又不舍得给对方多一点信任,原来的吴谢也不是傻子,顶头老板这样犹犹豫豫反复无常,员工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找退路。”
“那,宿主信任彦松吗?”系统问,“以现在的案情发展,宿主肯定会被判刑,万一男主只是利用您,最后关头不捞反踩,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男人端起碟子灌了小半碗黄豆,在嘴里咬得嘎吱响:
“我当然相信他了。”
系统梳理着数据流,看宿主剑眉微舒,笑容温和,情绪插件敏锐地觉察到一丝古怪寒意。
“但以防万一,有些苗头还是掐掉比较好。”吴谢说。
系统沉默几秒后,小心询问:
“比如?”
“比如……彦凌薇?”男人薄唇轻启,瞳深如潭,“这个变量x的具体情况,还是早点定下来才让人安心,对吧。”
对吧你个头,这语气完全没有征询意见的意思啊!
默默过滤掉还未具现为语音的内容,系统默然以对,没有声张。
……
行宫溃塌案暴露以后,太子再度被推向风口浪尖,六皇子的委屈很快得到重视,或许是怕这两个儿子互扒下去永无止境,皇帝立刻命人再度提审吴谢,务必要问出实情。
当刑讯官表情复杂地出现在牢狱外时,倚壁而坐的男人只是微微抬眼,他面色如常,连一丝惊讶也无,似乎早已料见会有这样的状况。
“吴指挥使,请吧。”
见对方神态平静,刑讯官有一瞬间的懊恼。
他意识到真相似乎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揭下过面纱,纵使是从拷打中获得片刻示弱,也不过落入一个心设计的结果他成了别人手中拿捏的棋子,被利用得彻彻底底,却什么也不能说。
吴谢从容起身,大抵是当初的鞭伤还未好全,走路仍时有踉跄之感,但到底也没让人扶,就这么跟着他们走进了暗无天日的问讯室,早有一人坐在那里,正饮茶等候。
“来了?”
这人将青瓷搁在小案上,石墨色圆领袍在火光中泛起不明显的澄黄,团龙暗纹呈浅灰,有银斑之像,带着股素雅的贵气,不似初见时充满距离感。
“罪臣见过殿下。”
“吴指挥不必多礼。”青年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只淡淡道,“把他架上去,该怎么绑,就怎么绑。”
刑讯官心中直犯嘀咕,原以为这位是个念旧情的,莫非又是错判?还是说……这位殿下难道也跟他一样,觉得被骗了?!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逻辑通顺起来,想也知道,此次主审是四殿下,却不料这一份口供会闹出这样多的事情,现下大抵只觉得被耍了,自然也顾不上那些年少时的情谊,想给对方一点下马威吃吃。
自以为揣测妥帖的刑讯官遣狱卒将男人吊在施刑架上,毕恭毕敬地询问要怎么施刑,却见青年单手撑起下颔,仔仔细细把吊着的人打量一遍,漫不经心地问道:
“上次是什么刑罚?”
“回殿下,是鞭刑。”
菱眼微闪,这位殿下轻嗯一声,看上去对此兴致不高,只道:
“就用这个罢。”
刑讯官领命,转身便去挂索架上挑鞭子,几个狱卒上前去脱男人上衣按照常例,这刑罚就是要赤膊上身来挨的,挨前还需泼上冷水,使鞭子抽起来利落干净,不然抽不得几下,就满鞭是血和肉了。
“慢着。”坐在圈椅上的人忽然开口,“衣服不用脱,旁的照规矩来就是。”
虽不知这要求的含义何在,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