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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结束。
出院以后,一切物是人非,他在上司的百般挽留下选择离职,本想冷静半年,在等待伤口完全愈合的期间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这时,白某人找来了。
白某人提议两人可以合伙做医疗器材,他依稀记得自己是答应过的。
结果半年不到,就是一个普通的晚上,他突然进入中转站,强行被0001给绑定就这样进入好多个奇妙的世界,认识了mr.yan。
原本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反而巴不得现在经历的一切才是做梦,每天入睡前都期望醒来就能听到0001有些死板的电子音,想听它说“当前世界加载完毕,正在投放中,请稍后”,接着,就像他这些年一直在做的那样,以各种方式与mr.yan相遇。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再见到那个人呢?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去?
“阿谢,阿谢?”
吴谢回过神来,正对上双放大的银灰色眼眸,不由浑身一震,撞掉了桌上摆着的医学报纸,纸片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掉下去,原本整齐排列的期刊这下全乱了。
“你怎么突然靠这么近。”男人心烦意乱地把手里剩余的纸张丢在桌上,弯腰去拾地上的凌乱,“要不是我自制力强,刚刚你这脸就保不住了。”
白某人也连忙蹲下来一起捡,很委屈地说:
“谁知道你聊项目都能走神的,我正在跟你说立项的事情,忽然就不动了,你这样才吓人啊哥。”
吴谢不再说话他刚刚的确在走神。
“这是那边器材接头人的名片,你看一下。”白某人把报纸摞好,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是上次你很感兴趣的颜姓负责人。”
“是吗?!”
男人不再纠结于报纸的事情,双手接过这张黑色极简的名片,摩挲着上面的烫银号码,表情喜悦:
“这是我第一次跟姓yan的人打交道。”
白某人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憋了半晌才说:
“……恭喜?”
吴谢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当下立刻敛些微外露的情感,轻声问:
“是明天见面吗?”
“约了市中心的酒店,名字叫东暖阁,地址我发你手机了,去的时候别走错。”白某人低头刷着手机,随意道,“我今晚要出差一趟,大概后天早上回来,事情就拜托你了那位颜先生是个妻管严,四十岁了在老婆面前像个鹌鹑似的,不过他最恨别人提这件事,你到时候控制点时间,不要留他太晚,得被抱怨。”
“四十岁,已婚?”抓住关键词的男人迅速看过去。
银灰眼眸闪动,弯出两条看似无害的月牙:
“是的,我有点奇怪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就顺便跟朋友打听了一下,真的没想到他是妻管严。”
吴谢沉默下来,似乎在怀疑什么。
“怎么,听到是老男人不高兴啊。”白某人笑了,“又不是相亲,你在意这个干什么要是你真介意,那我回来以后跟他另约时间见,你先负责仪器检查这块?”
“不用。”抬起头,眼眸狭长的男人报以微笑,“项目总是要谈的,我去吧。”
“那行。”白某人把刚聊好的文件夹放进公文包,起身说,“我先去公司拿行礼,待会儿怕赶不上飞机。”
“好,路上小心。”
吴谢起身送客,一直把人送到门口,白某人蹲在玄关穿鞋,他悠闲地靠在扁长的落地镜旁看着对方。
忽然,这个被映照在镜子里的人扭过头来,眼神真挚地盯住他的脸,轻声说:
“学长,你觉得我怎么样?”
“嗯?”高大的男人后脑抵住冰凉镜面,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意思,普通地回答起来,“还不错啊。”
“就这一句?”白某人挑眉。
“会打篮球又会做生意,长得也帅,穿搭也很in,当初你刚来学校,bbs有个盖了一千多楼的帖子,名字叫‘那个金融系姓白的男生好会穿啊’,不就是你吗?金融系系草。”他心存一点调侃的意思,神情戏谑,“问这个干什么,被女朋友甩了想到我这里找点信心?”
“瞧你说的。”这个打扮正经的男人提起公文包,笑着反驳,“我哪有女朋友啊。”
吴谢没接话茬,只是客气地笑笑。
这个人拧开门把,半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又像刚才一样,忽然回身看向他,快速,且清晰地对他说:
“你要是真的想找个男人相亲,找我怎么样?”
原本悠闲靠在镜面上的吴谢愣住,没能反应过来。
“考虑一下呗。”这个人适时露出俏皮的表情,“刚刚不还夸我吗?”
“我那是……”以为你要找补点信心才说的。
“别说拒绝的话啊,我难得这么直接跟别人告白。”白某人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笑嘻嘻地钻出门去,“先走一步了哥。”
眼见着门就要关上,这人又突然开出条缝探出头来强调自己的提议:
“我这么好,真的值得你考虑一下走了。”
门被啪地关上。
吴谢满脸懵逼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会儿,他回过神来,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令人极端不安。
第79章
那天晚上,吴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不断地回忆印象中mr.yan的容颜,却吃惊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通过强联想去描摹出对方眉眼里的细节,只能简单地想起对方的眼瞳像浸入金蜜海洋的两颗琥珀,嘴唇水润漂亮,适合接吻。
除此之外,他甚至无法具体地描述出他跟yan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能想得起对方要跟他求婚,被病毒打断至于病毒长什么样,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病毒,因为他对此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人们的情感通常寄托在他们的记忆与经验上,吴谢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最怕的是,哪怕终于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mr.yan,失去记忆的他呆木而僵硬地站在这人面前,明明曾是最亲近的人,明明是内心深处期盼已久的时刻,却在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品尝到陌生而疏离的滋味。
他不想这样。
吴谢熬了一晚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他试着梳理脑子里纷乱繁杂如浆糊的思绪,让昨天仅剩的记忆多留存一晚,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尽管当他起床时,突如其来的晕眩使他踉跄,险些没站稳磕到浴室门,但冷水让人清醒浑身冰凉地从盥洗室里出来,吴谢觉得用来应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