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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尤进了屋把花放在茶几上,堂而皇之的在沙发上坐下了。
“手没什么事儿,有劳你跑一趟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以往的烂事没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乐尔也不想再装了,冷淡地开口打算赶客。
麦尤把手放在腿上,交握起来抬起头自顾自的对他说道:“这几天虽然同在一个剧组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找你叙旧,有一件事儿想和你说。”
“我们其实可以保持之前的那种合作关系,我不会和魏总说,这件事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当事人知道,价格我给之前他给你的十倍。”
乐尔忍住心里的恶心,揭穿他反问道:“你赚到的远远不止有这些吧?”
麦尤却不恼火,嘴角勾起来慢腾腾地说道:“乐尔你能做多久的偶像,经年累月的在台上唱唱跳跳。你喜欢吗?我敢确定你一丁点都不愿意。”
“出道大半年只有一张专辑,没有一首是你作词作曲的,觉得难受吗?我至少还可以帮帮你,让大家都可以听到它们。”
乐尔冷笑道:“远不如你陪吃陪喝还要陪睡。你求求我,我兴许还能白送你一首,两年只出了两首冷到南极的单曲得你被媒体批评,音乐天才伤仲永。”
怀江远回来的时候刚好撞到从乐尔房间离开的麦尤。
麦尤面色不善只朝他看了一眼,招呼也没打一声。
他拎着打包袋进了房间,看向躺着玩手机的乐尔问道:“他来做什么?”
乐尔从沙发上爬起来单手解打包袋,随口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多嘴。”
第十二章透明手套
打包袋里装着一盒烧麦和两盒粥。
乐尔右手伤了,左手堪称是生活不能自理。怀江远从他手里接过盒子一一打开,放在了他眼前。
烧麦卖相看着不错,闻起来味道也很香。粥很稠,上面点缀着切碎的海带和小块的鸡肉,这些香味争前恐后地追着他跑,勾得他饥肠辘辘。
他抿了一下唇,觉出自己太没出息低着头在打包袋里寻找餐具。
两只汤勺、两包湿巾、两包纸巾……乐尔拿着一双筷子又晃了晃打包袋。
什么声音都没有,空了。
他不信邪又翻了一遍,就在这个间隙怀江远伸手从他眼前把仅有的筷子拿走了。
乐尔一愣,接着听到怀江远居然反咬一口问道:“怎么不吃啊?”
筷子只有一双被你拿走了,还吃什么?
虽然就算给他筷子,他这只手也用不了。
烧麦还冒着热气,乐尔拿着汤勺眼睛一直盯在上面,皮薄馅儿大,看着晶莹剔透里面还透着虾仁的嫩红色,香味不断地飘出来。
而他只能拿着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鸡肉粥。
味道很好,但肉丁切得太碎,惦记着烧麦导致他吃粥的时候只觉得寡淡无味。
怀江远慢腾腾地咬着烧麦,看得乐尔很羡慕,在他咬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乐尔终于忍无可忍伸出左手去抓盒子里的烧麦,手已经探进了盒子。
他注意到怀江远骤然皱紧了眉,一副有些嫌弃又碍于情面不肯说的模样。
乐尔一顿,心想这男狐狸就是事儿多。他又惋惜地看了一眼快到手的烧麦,狠下心,不抓就不抓,他极其不情愿地放下了爪子。
这回再抬头对面怀江远眼梢都带了笑意。
他有些诧异,这情况放在怀江远身上及其少见,从医院到回酒店这一路上他话就少得不自然,回来以后居然半点揪着他嘲笑的意思都没有。
按照往常他脸上冒一颗痘,怀江远都恨不得追在他后面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要把话题往上绕,惹得乐尔没有好日子过。
他按捺住乱七八糟的想法,心不在焉地喝粥,拿着勺子比快字好用一点,但勺子太小了无法帮助他吃到烧麦。
他正觉得烦心,怀江远夹起烧麦送到了他嘴边,乐尔抿着唇抬头探究地看怀江远。
却见怀江远神色如常,烧麦的皮碰道了他的嘴唇,他被它勾得丢了七魄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把沾在嘴角的汤汁勾进了嘴里。
怀江远一顿,神色一暗略带可惜地说道:“不吃吗?”
乐尔心中警铃大作,疑神疑鬼地猜测怀江远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怀江远说着话,伸出去的手又作势要回去,到嘴边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乐尔丢下汤勺用左手干净利落地抓住了怀江远的手腕,快速地将筷子掉转了个方向,乐尔身子前倾直接咬掉了半个烧麦。
乐尔得意地朝怀江远挑了下眉。
一盒烧麦被两个人抢来抢去,最后以乐尔大获全胜成功画上了句号。
怀江远去洗手了,客厅只剩下乐尔一个人。乐尔在沙发短暂休息了一下,接着吃人嘴短爬起来身残志坚底拾残局。
他单手整理有点慢,但是并不力。
乐尔把空盒子重新装回打包袋,忽然瞥到盒子下面压着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两只透明手套。
我日啊。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他要和怀江远用一只筷子抢来抢去,他愣住了发现越是回忆那些画面越是清晰。
没事,又不是没和他一起吃过火锅。没事,这一点都不怀尔。
乐尔在沙发上坐了三秒钟,他偷偷往卫生间看了一眼,门还关着,怀江远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他捏着透明手套快速地往门外走打算扔到走廊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走到门口开了门,他刚喘了口气,冷不丁身后响起怀江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别浪,可以留着下次用。”
当场被抓包,怀江远从一开始就知道打包袋里有手套,或许干脆就是怀江远为了方便他帮忙带的,但这人坏透了故意没提醒他,还要反过来看他笑话。
“用个屁。”
乐尔怒气冲冲地关上了门,揉了揉手里的手套扭头进屋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怀江远看着乐尔风一样的背影,视线落在他发红的耳朵尖上,半晌才慢条斯理地拿着毛巾把手擦干净了。
当天下午怀江远补完最后一场戏,乐尔和怀江远一块儿杀青了。
怀江远下了戏跟他说话,要他再稍微等一会儿,乐尔低头玩手机轻轻地嗯了一声,派头十足。等人走了,他把屏幕关了,百无聊赖地看片场里来来往往的人。
单手玩手机真是太累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助理忍不住笑了一声,乐尔扭过头看了一眼。
“关心队长就说啊。”助理嘟囔道。
刚才吊威亚的时候乐尔梗着脖子一直往那边看,等怀江远一下场故意拿出手机摆弄,连看都不看人一眼。
乐尔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走了神没听清,但意识到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