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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朝着镜头眨了下眼睛。
回去的时候,乐尔走在前面,麦尤不知好歹地追了过来。
乐尔嘴唇抿成一条线,回过身伸手大力把他推到了墙上,双手拽住他的领口。
麦尤顿了一下,没动,懒洋洋地靠着墙壁看着一脸恼火的乐尔。他太清楚他是怎么招惹到乐尔了。
“一提他你就这么紧张,你生什么气?”
第二十三章广播体操
“你不会是玩真的吧?”麦尤看着乐尔忽然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道。
为了延续他们虚假的兄弟情,拳头到底没落在麦尤的脸上,两个人不欢而散。乐尔的低气压一直延续到第二天节目拍摄结束。
乐尔很清楚他莫名的情绪并不来自于对麦尤的厌恶,而是另外一些事情。
麦尤只要提起怀江远他就觉得很生气,之前想一脚把他踢出娱乐圈,现在觉得踢一脚都不解气,非要再狠狠打一顿才好。
真是太不淡定,太不成熟了。当天他居然还不要脸的梦到他抱着怀江远,在他腿根蹭了一晚上,怀江远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就算是这样也没耽误他叫得高潮迭起。
他命运的天平没失衡,就是有那么点……弯了。乐尔想捡块石头把它砸直了,但事情显然没那么轻松容易就可以解决。
综艺录制结束,之后的三天没有工作安排。乐尔临时决定回老家一趟,他家在沿海的一个二线城市。
他这一趟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回到家向爸妈求助。他到家的第二天晚上他陪着爸妈看电视,电视剧播出之前刚好播了怀江远的一支单人广告。
电视里怀江远像个小妖一样转来转去,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怀江远和最近当红的女演员甜蜜蜜地靠在了一块。
乐尔抓紧了沙发垫更想把屏幕里面那个人拽出来,演技这么烂完全眼睛里看不出爱意,重演!姿势太暧昧了,不要四处放电,重演!
他病入膏肓,终于抿了抿唇开口艰难说道:“爸妈,如果、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你们会怎么想?”
他弯了只有那么一点点,他狠不下心去砸直了,只好找支援。乐尔这几天在网络上吸了不少新鲜知识,了解到出柜这个词汇的恐怖,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打算尝试。
毕竟当初他报考音乐学院的时候,爸妈差点把他的一层皮扒掉了,他相信他亲爸亲妈的战斗力。
乐母调低了电视的音量,停顿了片刻看了看旁边的乐父,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很喜欢他吗?”
电视的声音变得很遥远,他略微迟疑点下了头。
乐母看着他那副迷惑的样子,忽然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们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不管你未来的伴侣是个女孩还是男孩,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乐尔抱着乐母鼻子一酸哭了。他哭唧唧的把怀江远招蜂引蝶的事儿说了,他没敢直接说名字,怕追不上丢人。一想到这儿他哭得更狠了,乐父从小到大见惯了乐尔发大水似的眼泪,坐在儿子旁边吹嘘了好半天他当年如何追求到乐母,头头是道的开始给他传授经验。
“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时刻在他眼前出现,你懂吗?”
乐尔听得一愣一愣的,眼泪接着往下掉。
“要不然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乐父放出了一枚炸弹。
乐尔听完就不哭了,拿出手机订第二天回京的机票,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和乐父一起制定作战计划。
直到第二天他上了飞机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
他不是回来准备受打击变直的吗?怎么被鼓舞得更弯了?!
乐尔落地之后是柯权过来接的。
柯权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了车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问道:“火烧屁股了?难得回一趟家回来这么早?”
话音刚落,柯权看到乐尔眉头都纠结在一块了,看起来异常痛苦。
柯权解地问道:“你干嘛?”
“别跟我提屁股,注意尺度。”
自从了解到一些知识之后,他已经不能正视这个词汇了。
柯权觉得他好笑,一路上差点把下巴笑掉了。
后来他又到了乐父发来的微信,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乐尔瞪了柯权一会儿觉得无力,他一个人在弯与不弯的边缘徘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但他没想到这还远远不是结束,半个小时以后他被柯权带到了公司。
柯权还有事情要处理,难得休息他希望乐尔能够利用时间好好练习。
于是他上了二十六层推开练习室的门就看到了怀江远。
他有一瞬间想要夺门而逃,却看到怀江远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乐尔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分明才三天没见他就完全不对劲了。
怀江远看他站在门口不动,关掉了音乐走过去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腕。
他吓了一跳,身体却反应极快地往后退了半步组织了怀江远的动作。
怀江远愣了愣,回了落空的手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及其克制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乐尔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忽然开口补救问道:“你在练生日会上的那支舞?”
“一起吗?”怀江远看着他,半晌又说道,“难得有点想看你跳广播体操了。”
“屁啊。”
乐尔在这句话里找回了亲切感,开始反思是否是他神经过敏才会觉得怀江远有些奇怪。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没有来由,怀江远知道他舞蹈功底差,于是每个动作都拆开来教他,在乐尔练习的时候怀江远就站在他身后看。
练习室四面都是镜子,他从镜子里能够看到怀江远的身影和他几乎重叠在一起。
他们跳过同一支舞,怀江远在看他。
“动作记得不错,但是力度不够,还有肩膀的位置、腰上的力量还有眼神。”
乐尔屏住呼吸感知到怀江远的靠近,他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帮他摆好位置,随后手指向下,乐尔的神经连接着腰部快要呼吸困难。
然而怀江远的手在接近目的地之前悄然了回去,跨出一步站在他前面给他示范了半个八拍的动作。
那之后怀江远再也没有帮他纠正过动作,情愿在他眼前跳三遍也不乐意碰他一下。
两个人一直跳到了天黑,后来的一个小时乐尔总是出错,甚至连动作也开始混乱了。
乐尔坐在地上休息,边喝水边看着怀江远的背影。
半晌怀江远转过头来,问道:“看懂了吗?”
他根本没看舞,之前他以为他是对这支舞有热情,现在这支舞根本也给不了他快乐。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用鼻音嗯了一声。
怀江远走过来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