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自己选择的路
还记得那会溪牧是这般回答他的。
“既然是威胁，我当然得威胁的彻底一点，这段白绫，自然意味着你哥不听话的后果~”
那会，灵凛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现在想来，才觉得那时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那会溪牧的异常！
……
而嗅到这快锦缎上的特殊香味，墨以岚指间微动，很快便将空间中储存的几味药材拿出混合。
然后将之用开水沸煮，拿过那段锦帕便开始在上熏染。
只见，不一会儿，那淡蓝色的字体便在上显现了出来！
看着锦缎上的言语，墨以岚秀眉微皱。
原来，早在溪牧与灵呈定下婚约后的一年，那元真家族便有人暗中联系过她，想让她投诚与他们。
不过，被她拒绝了。
但出于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大家产生隔离，因此溪牧一直没有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后来，元真家族的人再次联系她是在三年前。
那时候，正是她十四岁成人礼结束后，刚刚被灵沦皇帝暗劝，希望她能主动放弃和灵呈的婚约。
心中有狠又忧，便一时气急答应了下来。
她的任务，就是帮助元真家族在暗中掌控了灵沦国，到时候，灵沦国归元真家族，而灵呈归她！
那时候，溪牧还不知道那是她一切噩梦的根源！
在真的接触了元真家族某位所谓的长老后，她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不能逃离，无法背叛，除了听从那位长老的吩咐，她没有任何人生自由。
无数次，她从午夜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冷汗。又无数次，她见自己一夜白头，早晨起来，必须先服下特制的丹药才能恢复正常的容颜。
这也是这些日子，她为什么要吸食普通人精魄的原因，因为那个人，对她迟迟没有拿下灵沦国的表现很是失望，因此，在这个月，他没有给她维持容颜的丹药。
而她，除了通过服用丹药外，也只剩下吸食人类精魄这一办法来保证自己的样貌不会枯老。
什么叫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什么叫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在之后的那些日子，溪牧才真的体会到绝望的感觉。
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无望。
最后，溪牧的选择是服从，不过，不是正真意义上的服从，而是虚假的表象。
她爱灵呈，不是那种简单的喜欢，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虽然他不喜欢她，可她还是愿意为了他，做一切她所能做到的事情。
包括，心甘情愿的被他误解~
只是，溪牧的目的终究还是没有达到。
这三年，她除了知道那个一直在暗中操控她的是元真家族的一个长老外，她对其他的一无所知，包括那人的面，她都没有见到一次。
而每次宣布任务，他们都会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她。
这些年，说出来，她唯一的收获，大概便是在无意中听到的一句：
“魔帝即将出世，我们要做好一切恭迎他的准备！”
——
之后，拉着君冥邪转身便离开了。
后面那些话，显然只是写给灵呈一人的，而对于人家的隐私，墨以岚向来不会抱有好奇之心。
而一直好奇心十足的凤舞炯，也被北冥绝拉着离开了~
灵沦国的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天东西，也没有预料般的难以解决。
一切，都好似都自己迎刃而解了。
只是，对于溪牧这女子，墨以岚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能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结果，而这条路，也是这个女子自己走出的。
幸好，结果不算太难看！
……
走在回西北学院的路上。
还想着灵沦国发生的事，凤舞炯显然有些走神，许久，才低声对墨以岚开口问道：
“师傅，如果你是溪牧，你最后会选择服毒自杀吗？”
闻言，墨以岚眼角微敛，看向凤舞炯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回答道：
“不会！若我是她，从一开始我便不会踏出那一步。”
而就算她真的陷入了那般的绝境，她也不会选择自我了断这种方式结束这一切。因为，她，墨以岚，从来不是个会向命运低头的人，而她的人生，也只能由她自己来掌控。
若那所谓的幕后之人想要操控她，那她便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又何妨。
不知道有么有将墨以岚的回答听入耳中，在之后的几日赶路中，她依旧是出于时常放空的状态。
墨以岚看在眼中，却没有开口提醒她什么，她知道，这丫头是在感叹爱情的不可预测，更是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或许是一个影响她一生的选择题。
两条路，通向的，是全然两个世界，而那两个世界，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
——
经过几日赶路，墨以岚一行四人终于赶在了春节的最后一晚回到了西北学院。
在墨以岚几人离开学院的小半个月中，学院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学员留在学院了。
春节的小假期，在一周前便已经开始。
学员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过年去了。
而因为冷刖晗的强烈要求，墨以岚才免为同意这次春节在学院中渡过。
至于君冥邪，自然是墨以岚在哪里，他便在哪里。
而北冥绝，因为甚不喜宫中那些虚假的谈笑，便也跟着一起回了学院。
当然，其中有一个例外便是凤舞炯，她则是全然没反应过来春节将至。在回学院的一路上都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大事。
回到学院，看着空落落的场景，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只是，现在她想什么也没有用了。
罢了罢了，这次春节，她便不回家了吧，况且，她大哥凤舞希也还没从闭关中出来，要她一人回家面对各种烦人的事情，她还真不乐意！
只是她家老头，却是不太好应付的，现在，只要凤舞炯闭上眼，面前出现的便是自家老爹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连他会破口大骂什么，她都能轻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