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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一样,被安全带困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有雾气,看不清模样但是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五男三女。自己前面的座椅微微向后倾斜,应该还有一个人。看倾斜弧度应该同为男性。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位有点偏重的女性的可能。
“也就是说,我和前面的人是一个阵营,和其他人是对手?不……也不一定。”辛文修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前面无法观察,另一边的却有机会。
坐在最外面的是三位女性。最前面的一位因为视角原因看不太清楚。能得到的信息只有露出的雪白的纱裙,鞋只能看到部分,是普通的凉鞋。价格不贵,他在小护士哪里看到过同款。手上没有首饰但是有红色的纱巾交叠在一起。辛文修虚着眼睛观察了片刻大致能看到关爱……的文字。那就应该是防艾志愿者的丝带。他们医院也搞过这个。
“志愿者学生……下一个,记者或者是摄影师……记者。”辛文修的目光划过第二位的胸前的相机和口袋里的录音笔默默得出了结论。第三个不太清楚,但是身材微胖,穿着性感的皮衣皮裤,脚上登着有七八厘米的恨天高。看起来似乎是非常强势的类型。
剩下的男人……辛文修粗略的扫过一眼。一个画家,手指还粘着颜料,一个身材矮小的不清楚身份。还有一个视角问题不能确认,但是座椅的倾斜角度比自己前面那人更大,应该是体重大的成年男性。剩下的两个身材一般。只是一个高定西装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光的职业脚下的皮鞋锃光瓦亮,另一个皮肤黝黑,手上沾满泥沙腿上全是灰白的不明物……应该是生活不怎么优越的人群。
“有意思……不论性别不论职业,还有其他什么因素那?”辛文修想着几个人的共同点,仿佛发神一般。
“亲爱的朋友,本次航班已到达终点站,清有序死亡,请有序死亡!游戏正式开始!”这次声音唤回了辛文修熟悉的那个童音。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公交车似乎撞在了什么上面,一连串的火花在公交车外爆开,汽油的味道直冲人心。辛文修看见旁边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发出各种叫骂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闹声绕的人心烦。
“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啊。”在一片嘈杂的菜市场的声音里面,辛文修却直接捕捉到了座椅前面传来的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该怎么形容啊。俗气一点就是宛若清泉似如黄鹂。清脆的不像是男孩子能发出的声音。更应该是豆蔻的少女。可尾音却露出点点独属于男人的大提琴一般的低沉厚重。截然相反的两者混合在一起却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动听。辛文修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的炸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发出羞耻的低喘声。他感觉自己脸开始红了。甚至连自己身处一辆要爆炸的车内都不清楚。只想着尽力把脸贴在对方的座椅背靠后面。连脑子里面自己死亡的场景都没有将他拉回来。
“啊!有人吗?有人没有啊啊!出来啊!什么死了,你他妈自己想死自己滚去死啊!”穿着西装的男人听到了前面男人的声音对着那人大吼大叫。
“神经病啊!草!”这是女人的尖锐
一瞬间所有的恶意扑面而来,潮水一般的。辛文修即使被男人遮挡着也感觉到一种窒息的错觉。
在无数声咒骂之后其他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闭嘴试图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但是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怨恨。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第一个女孩子哪里传来一声嚎叫。辛文修转眼一看,那人的血已经流了满地了,整个人已经化成白骨,死在了座位上。
于是更多的叫骂声求饶声充斥了空气。血腥气夹杂着一种臭味也在这小小的封闭的空间蔓延。而就在其他人更加疯狂的挣扎的时候。辛文修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丝巾像是被谁解开了一样,落在地上。沾满血液的一点点爬行,拖出线一样的痕迹。最后在记者的身前停下。一点点的缠绕上记者拼命想要挣脱死亡的双手上。紧接着就是跟那个女孩一样的嚎叫。然后浑身开始抽搐。血液混合这口水和眼泪划出诡异的图案,下半身因为失去控制,小解失禁。直到死亡最后的到临前她都还在疯狂的蠕动。像是蛆。最后剩下的女人见状直接哭泣起来,男人们也都是脸色苍白。
“你叫什么吗?”辛文修小声的问着前面的人。
“房浩风,房子的房,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浩和风。你啊?”前面的人也是小声的回应着他,辛文修觉得他声线里面带着点压不住的笑意。
“辛文修,辛弃疾的辛,文修是文章的文,修理的修。”辛文修颤抖着回答道,他抿了抿嘴唇“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很好听的名字,是紧张了吗?不要怕,不痛的。”房浩风笑着安慰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辛文修感到受宠若惊,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巨大的喜悦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爆开,他毅然已经忽视了死亡的逼近。
“害怕吗?……唔”男人再次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已经回复正常了。甚至带上了一点歉意。最后那点音调有些奇怪。
“没事我不怕。我们还会再见的。”辛文修肯定的回答道。他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前面的人接话。他大概在思考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能和他见面吧,辛文修想着。嘴角微翘。直到看见丝带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渐渐地朝着自己移动才明白刚才那一声是前面的人发出的死亡的信息。
“唉”辛文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会痛的。放心。”他喃喃自语道眼神痴迷的望着前面的靠背。
丝带顺着脚攀爬,带着血特有的猩味和冰凉的触感道了手腕上。特殊的感觉让辛文修突然一个激灵。
“着道了。”辛文修笑了笑任由丝带尾相连细小的黑点浮现,接着鳞片突生,环成代表永恒和轮回的耶梦加得。
“不过也没坏处,只说了个名字换了个无痛。就是有点小尴尬”如果手还能动的话辛文修大概会表演一下扶额。太狗腿了,连自己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死亡的过程中辛文修没有半分痛苦,皮肉剥离被撕下的感觉只有风的凉意。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血流出和他们相同的痕迹。分毫不差。肋骨被巨大的力量敲断,显露出心脏。小小的针在上面刺下什么东西。他有预感,那很重要应该关乎后面的游戏。辛文修尽力的将头放低,试图看清。丝带也善解人意的将他的锁骨拿开,帮助他好好看。
那是辛文修重来没有见过的文字,扭曲的像蝌蚪一样,一个圈接着一个圈的乱七糟八地连载一起藤蔓一样的铺满整个心脏。直到眼球被丝带剜出辛文修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文字的意义。
“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