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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北羽,北羽!醒醒!”
看着怀中少年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生气的面容,祁寒一时间惊吓心痛过度,猛地跪倒在地,另外几个本来就捏着把汗的保镖一看也险些跪地上,“陆少!陆少晕过去了!”
“快,先按住伤口!”
祁寒怀里的少年已经不省人事,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流下,跟他肩膀上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映衬着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格外惊心动魄。
祁寒失控的咆哮:“来人!莫先生呢?!快把他找来!”
后面赶来的保镖扯着嗓子咆哮:“快去找莫先生!陆少中枪了!”
一时间整个大楼几乎都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一架直升机从顶楼降落,楼顶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莫文龙被莫家的保镖强硬的带上了直升机。
他已经年过六十,经过这一次元气大伤,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莫老,得罪了。”
莫文龙临上机前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莫云轻呢。”
一个保镖猛地把他一推,冷笑:“抱歉,莫先生忙得很,没空理会你了。”
莫云轻正准备下电梯去找人,他的面容冷漠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来刚刚对自己的亲人下过手,突然接到了秦飞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听那边说什么,就听见走廊上有人尖锐的咆哮:“莫先生!莫先生不好了,陆少中枪了!”
莫云轻一僵,紧接着一手抓住一个人的领子,声音绷得很紧,“陆少人呢?”
“在,在楼下,寒哥已经把他抱下去了。”
莫云轻一把把他甩开,他来不及等电梯上来,头也不回的往楼梯大步跑去。
……
莫云轻看见北羽的时候,那一刹那间脑子几乎是空白的,整颗心都仿佛被冷水冰住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直到旁边的保镖扶了他一把,他才踉跄了一下跑过去。
“老板,没事,他还活着!”
莫云轻几乎是战栗着把手伸过去,直到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脸色变了几变,声音沙哑而低沉:“马上叫救护车。”
“救护车已经在楼下了!”
祁央一看着情景也惊呆了,“怎么回事?不是说人好好的吗?!”
“是那个叫阿曼的女人。”
祁寒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少年交给莫云轻,莫云轻不知为何,刚才伸出来的手竟然有了回去,就好像不敢碰他一样,直到手下说了一句‘他还活着’,才把他接了过来。
从头到尾他的脸色都平静的可怕。
这一次除了莫云轻身边的保镖之外,还有不少是临时调来的莫家的锐部队,这些保镖不经常在外露面,有一些人从来没见过陆北羽,只觉得莫云轻对这个孩子真是在乎珍爱至极,他们还从没见过莫老大这个样子,一时间都觉得震惊。
眼看着救护车走之后,直升机的轰鸣声也渐渐消失,祁寒和祁央两个人留下处理之后的事,祁央有心再问,但祁寒一直冷着脸,上了楼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进去的时候,那女人正朝他开第二枪,他拼死护住了头,要不然现在接走的已经是尸体了。”
祁央心里一寒,当时的情况,恐怕只有第一时间赶到的祁寒才知道有多凶险!如果晚上一秒,或者那孩子失去力气没有反抗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就如同祁寒说的,他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他的尸体了。
祁寒黑色的衬衫已经被北羽的血染红了,脸上也沾上了一滴鲜血,在他俊美白皙的面容上,看上去去像是鲜红的痣。
祁央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寒……”
“如果我早到一步。”祁寒盯着不远处的房门,低哑的声音混杂着浓烈的悔恨,“哪怕早到一分钟……”
“小寒!”
祁寒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祁央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而他的手一滴一滴的流出鲜血,那是他自己的血。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她会在那个时候动手。”
祁央想给他包扎伤口,但被他制止了。
“没事。”祁寒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这点疼算什么。”
“寒哥。”一个保镖跑过来,急急地说:“刚才警局的刘队打来电话,说他们接到这边有人跳楼的报警,警察再过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让我们赶紧撤。”
祁寒点点头,说:“所有人抓起来带走,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祁寒转头问祁央,“那个叫阿曼的女人死了吗?”
“放心。”祁央沉声道:“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死的。”
……
香港,叶家。
走廊上传来有些匆忙的脚步声,蓝伯穿过走廊,走到尽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少爷,我进来了。”
这个房间,只有身为贴身管家的蓝伯才有资格这样不用经过允许就推门而入。
门被打开,满屋子的亮光,竟比走廊外的大厅还要透亮。
叶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花洒正在浇花,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笼罩在他的身上,清俊的容颜如玉般璀璨无瑕。
“蓝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是的,少爷。”蓝伯低下头,声音显得十分沉重,“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叶荣浇花的动作一顿,他没有回头,但目光却沉了几分,“是……关于北羽的?”
“是的,少爷。”蓝伯有些迟疑地回答。
“……你过来。”
蓝伯这才往前了一步,踏上房间里豪华的暗色地毯。
“少爷,北羽少爷受伤了。”蓝伯低声道:“是枪伤,伤在肩膀,没有生命危险。”
扑通一声,花洒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蓝伯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叶荣盯着面前盛开的鲜花,面容仿佛罩上了一层冰霜,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不出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但却让人心里没有来由的发寒。
回到香港之后,很多见过他的人,都说叶家这位双腿残疾的少爷面相凉薄,没有生气,从小就不讨亲生父母的喜欢,如果不是大少命不长久,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外漂泊,不能归家。
但既然生而为人,是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只是被隐藏的太深罢了。
蓝伯心里叹了口气,他看着荣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或事物上过那么重的心,那个叫陆北羽的少年,身上确实有一种能够牵动人心的东西,如果真的喜欢上他的话,一方面或许可以得到很多的快乐,另一方面……有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也说不定。
叶荣突然开口:“他……是怎么伤的?”
蓝伯把消息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了他。
“少爷,北羽少爷现在已经没事了,您不用太担心。”
叶荣垂下眼睛,窗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