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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心中轻叹。他的阿柳……已经轮回,彻底的成为了另一个人。
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神再次坚定,再次睁开的眼睛晴朗如斯。抬手拍上那人的背影,似是被惊动了,人影转过身来,露出的是属于孟长亭的脸。
看到陆迁,孟长亭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总不会是……想的?这个念头刚起就立马被孟长亭摁了下去。啊哈哈,他就算要梦也会是姿态雍容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男人!
这个念头刚起,只见一片雾气飘过,陆迁已经换了一身妆容。三千青丝披在身后,随着微风荡起万千柔情,云髻斜垂,步摇奏响泉水丁玲。薄粉的唇色染上丹朱,飒爽的长袍化作纱裙,劲瘦的腰身被丝带所修饰,好一个冰山美人。
就是,那个眼神太过冻人了一些~
孟长亭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接着就是爆发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哈哈哈,美人!”完全是笑得直不起腰来,最后干脆也不顾形象,直接捶起了树,直将树枝摇得颤动不止。
那个面瘫木头,真是太逗了!
陆迁:……
若是别人如此,现在焉能有命在?可若是阿柳……陆迁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学着宫里见过的女子,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难得能见阿柳有如此开心的时候,就让时间再延长些许吧。
笑到肚子疼的孟长亭艰难的直起身来,刚憋住嘴里的笑意,眼睛一瞥陆迁,又没忍住。不过他也不习惯那侍卫这个样子,念头一动,把衣服给陆迁换了回来。
虽然有点遗憾,可到底是这身打扮看得顺眼。
陆迁走了几步,来到孟长亭身前,忽然伸手摸摸了青年的发顶,“你今天,出了何事?”那般烦躁的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长亭被问得僵住了,眼里的笑纹忽地被阴郁打破。头顶上传来的温热让孟长亭不想离开,难得放纵了自己。
既然是梦里,就让他自欺欺人一次。等到梦醒,他还是那是挣扎在生死漩涡中的三皇子,苍炎国人尽周知的废物。
“只是被一个属下背叛了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孟长亭说的不在意,可那看向一边的眼神到底是暴露了真正的思绪。
陆迁没有多问,只是将独自逞强的人拥在了怀里。既然阿柳不想说,那么他就只做一个可以让阿柳放松的存在就好。
到底不是一个心神脆弱的人,孟长亭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离开了那个让他安心的地方。现在还不是安逸的时候,一旦放松警觉,随时都有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倚靠着身后的树枝,孟长亭挑眉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仙家手段?”
陆迁额首算是承认孟长亭的说法,具体没有细说,孟长亭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既然是胡家人,会一两个术法也不奇怪。
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那只鸟……”刚说到这里,就又想起信中最后的两个字,顿时有点恼怒,当时他就是傻了才写了那句话。啊啊啊,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一巴掌拍醒那个自己。
陆迁轻笑,沉声说到:“是我的。多谢王爷挂念。”最后一句直接让孟长亭炸毛。
“那只是写错了,你快扔了,不许留!”
陆迁看着孟长亭如此可爱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只说一句:“好。”可未尽之意却无人知。已经记在心里,那张纸自然无用了。可惜,本打算留个纪念……
“哼。”孟长亭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惊自己的表现。每一次他都对这个男人没有防备,这样的事实让孟长亭觉得危险。
若是此人像碧荷一样……跟了他十几年的侍女都能轻易背叛,那这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会可信?
将这丝疑虑放到心底,孟长亭握拳,打算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人生在世,若是一个能真正放心的人也没有,未也太过悲哀了。如果最后真的证明他是错的,那也是他孟长亭技不如人。
如此,也没什么好怨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哈。说,你们什么赶脚~
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28章信使
陆迁不再逗弄孟长亭,说起了正事:“在你床头的暗格里,我放了一瓶兽灵丹,还有一小布袋的茶包。平时拿来泡水喝就好。”
他已经在阿柳幼时就替他调理饮食,若是再多几年时间,百毒不侵并不是难事。可惜天意弄人。
如今的阿柳对□□的抵抗力强于众人,却不能完全疫。他用数种灵植减散药性制成适合凡人饮用的茶包。等那一袋喝完,阿柳的身体也就调理的差不多了。
孟长亭瞪大眼睛:“你多会儿在我屋里放了东西!”他明明对自己的房间很敏感,就连有没有人进去过都能察觉,这个人在他暗格里放了东西,他竟然几个月都没有发现!
看出孟长亭的惊悚,陆迁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这是阿柳开始信任他的表现。即使嘴上不说,可生活中得接纳却更为真实。
“我会让那只银枝鸟去找你,若有什么需要,让它传信便是,大概半日可达边关。”陆迁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是一只二级妖兽。出门带上它,应该会有帮助。”
“妖兽?!”孟长亭失声,这……
他看向陆迁的眼神有些怪异起来。就算是仙家,能操控妖兽的也是少数,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是胡家真的强大到一个外人也能得到妖兽的地步?
在凡人眼里,妖兽是没有等级的。因为即使是一级的妖兽他们也束手无策。那些只有仙长能抗衡的存在,已经被人们神话了。有的地方就有照妖兽模样雕刻的神像,甚至将强大的妖兽当神一样供奉起来,地位超凡。
似乎蛮人的图腾就是一只身披赤焰,头生尖角的马。
但是由于加入了人们的臆想,到底是何妖兽,陆迁还真没认出来。
面对孟长亭的惊讶,陆迁还是那副面瘫的表情。作为一个新晋元婴老祖,银枝鸟这种二级妖兽就如同孩童一般,实在是没有威胁。陆迁并不屑于为了掩饰而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能让他甘于违背自身意愿的,至今为止,只有阿柳一人。
算了下时间,陆迁打算离开。他已经在阿柳的梦里待了近一个时辰,若是再多做停留,对阿柳的神魂会是一种负担。
“你要走?”孟长亭皱眉,心里的那不舍得感觉再一次出现。他不想让这个人离开。
陆迁闻言停下,回身忽然在孟长亭的额头印下一吻:“一年后我们还会见面,若有什么事情,传信于我知晓。”
红色爬上孟长亭的脸颊,慢慢向着耳朵,额头蔓延。不用摸他都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