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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此时距离最近的行星还有三日航程,林泽只好先给颜桐专门拨出一间位置足够偏僻、墙壁足够厚实的房间,权当救急。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问题。
侍卫队里确实是有beta的,但是这几个beta在各个方面、包括信息素都十分接近alpha,因此林泽上上下下找了三圈,竟然挑不出一个能照顾颜桐生活起居的人。
他又不能让颜桐一个人在静室待着(毕竟发情期前后是十分消耗体力的,迫切需要食物补充),也不放心别人,只好在颜桐进入静室的第三个小时,亲自带着易于消化的流食去了一趟。
他甫一推开门,瞬间便被情|欲的味道所淹没,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浓郁而暧昧,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
不过三个小时,莫子陵身上散发的omega信息素又浓了一倍,显然离真正的发情期已经不远了。
林泽面色微微一变,提着保温食盒就冲进了里间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林泽来不及推门,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门后的大床上,一个人正翻来覆去地打滚。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和被子绞在了一起,导致林泽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看到那人的一只手抓着床沿,手指深深地陷进了被单里,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出了苍白色。
林泽心里一慌,轻轻喊道:“莫子陵!颜桐!”
床上那人听到声音,向他的方向转了过去,露出了莫小少爷的脸,只不过致娇纵的面颊泛着妩媚的潮红色,一贯清澈灵动的眼睛里此刻满是茫然与湿意,急促地喘息着。
盛应闲却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偌大的星舰,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个人从莫子陵的眼底看到了挣扎,还有颜桐式的狠厉颜桐不是能交出身体控制权的人,无论对象是什么。
事实证明,他几乎快成功了。所以整艘星舰上上下下,都被他的外表骗了过去,没有想到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包括盛应闲自己。
就在盛应闲走神的这片刻间,颜桐抓住床沿的手又紧了几分。
盛应闲立刻回神,却不敢往前走,于是回身把食盒搁在外面的书架上,然后看着床上翻滚的颜桐。他正思考应该怎么做,岂料颜桐却先冷笑了一声,“你在怕什么?”
盛应闲答非所问:“你离正式的发情期不远了。”
“废话,”颜桐一抬眼,“不然你还能站在门口?”
盛应闲站在门口,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辞,刚问出半句“你要不要”,就被颜桐毫不客气地打断道:“给你两个建议,一是趁着还清醒去找段结实的绳子扔给我,二是你自己来。”
盛应闲脱口而出道:“为什么是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关心的是颜桐的状况,而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可是他控制不住。
颜桐从床上微微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我只相信你。”
盛应闲脑子里嗡地一声,下意识踏前一步,然后才听到颜桐剩下的话。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将很难保持理智,甚至很难保持甚至清醒,在这个世界里,盛应闲,我只敢相信你。”
一定是这见鬼的信息素的作用,盛应闲想,他的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却和眼前的欲望无关,纯粹是由颜桐这几句话引发的。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盛应闲反锁房门,将照明换成烛光色的夜灯,然后站到了颜桐床前,俯身看着他。
到了这个地步,颜桐居然还没忘记嘲讽他,嘲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贞洁烈夫”
后面的话盛应闲没听清,因为他猛地跪到了床上,把颜桐跪在自己身下,就这这个姿势伸手按住他后背,把他按趴在床上,然后俯身对着他的后颈咬了下去。
颜桐猛地扬起头,因为动作太过突然,肩胛骨顶着了他手心。
盛应闲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觉得颜桐这个姿势格外地美好,是他本人清卓疏冷的骨相;他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正微微颤抖,还察觉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在他的血管里奔涌,摧枯拉朽地碾灭了前任主人留下的一切痕迹,激起野兽般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手下,从皮到骨,从红颜到荒冢,血液流动一生的距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都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
半晌,颜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发出了一声介于呻|吟和叹息之间的声音。
盛应闲瞬间恢复清醒,却也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和满足。
然后他想,我完了。
自己骗不了自己,方才那一刹那,他身下的人是莫子陵,心里想的人却是颜桐,真真切切的颜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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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应闲松口之后,颜桐又趴在床上缓了会儿,然后才从他身下哧溜了出去,舒服地翻了个身,满足地叹息一声。
“我就说,”他看着仍然愣在原地的盛应闲,如释重负说道:“就帕特里克那个菜鸡,你的信息素覆盖掉原来的标记肯定没问题。”
盛应闲:“……”
……这理由可真是够直白的。
关于omega二次标记的问题,一直都在研究之中。不过根据天京大学医学系现有的研究结果,只有当新的alpha信息素比原先的标记信息素更加强大时,才能完成标记的覆盖。而如果两次标记的信息素势均力敌,则会给omega带来剧烈的痛苦。
换句话说,在这个星域中,再也没有人能标记莫子陵。
盛应闲重新站到地上,颜桐也盘膝坐起,仰头看着他,眉宇间写着淡淡的笑意,五分促狭、三分调侃、两分心旷神怡地说道:“我仿佛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盛应闲:“……”
他无话可说,只好去拿食盒。
颜桐看着他转身出门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
星际时代的饭盒保温效果无可挑剔,虽然耽搁了一会儿,食物的温度却依然恰到好处。
颜桐靠在床上,用茶匙舀着粥,小口喝着。
然后他抬眼看着盛应闲,问:“你怎么知道放桂花?”
盛应闲心里忽地一跳,口中却道:“你的食谱,‘为镜号’上都有记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转向了蜡烛形状的夜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颜桐的目光
在粥里放些桂花,他不是从莫子陵的食谱里知道的,而是回放了自己的记忆,从两次快穿年会的餐饮上观察出的颜桐的饮食习惯。
颜桐目光在他盛满烛光的眼眸里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挑起一边眉毛,笑了笑,随口说:“原来这战舰叫为镜号。”
“嗯。”
“好名字。”颜桐又笑了笑,看向他,“林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