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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出现,羞意让他赶紧松开口。
“啵~”
羞到无地自容的仓鼠躲进被子里,将自己团团裹住。
原本打算和儿子在儿子房间来场亲子谈话的苏父改变主意:“来我书房。”
“知道了父亲,马上过去。”
苏父转身离去,随手关上门,苏裴深下床换上居家衣物,摸了摸自己被亲的脸颊,上面还留着些许口水。
临出门前他叮嘱缩在被子里当鸵鸟的布丁:“乖乖等我回来,这里不是我们那个家,不能随便任你走。”
闷在被子里的脑袋疑似在点头,苏裴深笑着摸摸布丁的小脑袋,整理好仪表,向书房前进。
动作一丝不苟,已做好再和父亲好好表明态度的打算,关于布丁的事,他希望能在自己将身边的一切都打理好时,再向布丁发出猛烈的告白攻势。
他忍到现在,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处理好自己家的事,他希望等布丁接受自己的时候,同时还能获他家人的认同和喜爱,而不是什么一起面对双方家庭的压力。
既然想要和这只妖共度完一生,不做好这些前期准备怎么行。
苏裴深已经到达书房前,看着虚掩的书房门,内心里不升起一丝紧张,他轻轻推开门:“父亲。”
“过来,坐下吧。”许是因为深知父辈过于严厉会对晚辈造成什么样的心理阴影,苏父虽然严肃,但并非不近人情的严肃,此刻虽然预感到儿子会跟自己谈什么话题,但没有板着脸,只是笑不出来。
他在对苏裴深的教育上,坚持着不放养、不圈养原则,这也是他之所以能支持苏裴深没有子承父业,帮苏裴深劝住那时万分生气的苏爷爷。
苏裴深得以去做他自己感兴趣的事,而不是继续深陷苏家长久以来的事业。
已经让苏家一手独大这么久,历史的车轱辘毫不留情,也该消停消停逐渐退出舞台,如果还不往其他方向发展,怕是真的要被历史埋没于尘土之下。
苏裴深轻唤了声:“父亲?”
苏父从自己的惆怅思绪中回神,平静的目光焦点落在那张与自己年轻时候极像的脸上,淡淡开口:“终于想找我好好谈谈了?”
苏裴深实话实说:“其实……在我的计划里,没这么早。”
苏父轻哼,竟有一丝不满的傲娇:“那怎么带着他来家里了。”
苏裴深便将昨晚上的事说给苏父听,末了,加上原因:“我那里比不上这里安全,我想……”
“让他在这里住上几天,你想把那帮人一次性解决了?”毕竟是父子连心,苏父一下子猜出儿子的想法,提醒他,“我们家现在已经没有能把他们家抹杀到不留后患、一干二净的能力。”
苏裴深淡淡一笑,苏父看着他,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你不是要解决他们,而是想解决掉两家的矛盾?”
苏裴深点头:“父亲,上位者,除了对自身的位置看得极重外,往往也躲不掉另一个字。他们所为的,皆不过是为了利。”
苏父冷脸:“我可拉不下面子,你也知道,你爷爷不会允许我们……”
“父亲,我什么时候说是以您或者我们苏家的名义去?放心,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不会让我们家受半点委屈。”
苏父沉思片刻,彻底放手随他去:“你记得你今天所说的就好,我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你自己看着办。”
“嗯,明白的。”苏裴深低眉,浓密的睫毛遮盖住眼里的心思,埋藏于阴暗之下,“我不是那种一笑泯恩仇,能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的大度之人。”
听到他说出这话,苏父总算露出欣慰的笑意,点点头,满是“总算有点我当年风范”的自豪感。
“那……布丁的事……”
“一码归一码,就算我同意,你爷爷那里,这次我可帮不了你。”苏父淡然说着,却是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
他没有老一辈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思想,虽然不也有儿子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这一思想在,但女儿对于他来说同样是掌上明珠,苏曼芸这些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明白或许曼芸才是最适合跟他们打交道的人。
只是身为女子,在这条道上不要比男子辛苦一点。
苏裴深安心道:“够了,有父亲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父回想起苏裴深那个恋人,就觉得头疼:“非他不可?”
苏裴深点头:“非他,不可。”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看上去乳臭未干的。”苏父在后面加了一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啾啾的实际年龄,可是比父亲您还要大上许多,苏裴深诚然只能在内心里吐槽了。
既然已经说开,苏父便打算将事情问个明白:“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之前我听到有人说,你给布氏空投了好几亿的资产,买到他们家那只灵性鼠的一年抚养权,其实是为了他吧。”
苏裴深低头,告诉父亲:“不瞒您说,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我的单相思。”
“?!!!”沉稳的苏父此刻不也露出震惊的神色,什么,你们俩都睡到同一张床上,被我看到那样打情骂俏的场面,竟然还是你单相思?
他想到一种可能,“他心里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苦恼,布丁咋还不开窍,急死人了!!!
第73章卷三:25
在苏父脑海里,已经想出一部完整的狗血爱情剧本。
儿子喜欢那个人,但可惜的是那个人心里已经有别人,为了帮助家族重振无奈妥协,强颜欢笑和他住在一起?
看那个男人今早对苏裴深的态度,不像是虚情假意,难道假戏真做了?
猜想再多也不及苏裴深亲口解释说的清楚,苏裴深也不再藏着掖着,将自己与布丁的事大致讲给苏父听,当然多少仍旧是隐瞒了点,比如布丁更深一层的身份,就是连父亲也不能透露。
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大约能有两个小时,直到赵秘书三番四次探进脑袋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急事却又不想打扰温馨谈话的父子二人。
苏裴深识趣地跟父亲道别起身离开,好让赵秘书能够进来。
已经有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和父亲静下心聊天,苏裴深望着家里一尘不变的家具,熟悉的一切将记忆带回光影回朔的几年前。
那时自己刚回国,已经下定决心不走家里老路的他也是和父亲在这个书房里进行交涉,只是那时候的父亲并没有像今天那么好说话,两人说到后来都有些激动。
苏裴深清楚记得,那天父亲冷着脸将自己赶出去,直到几天后,冷静下来的父亲重新约见自己,将一切谈清楚才同意自己的选